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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的常朝。

金銮殿上,百官肃立。龙椅上的天子面色依旧带着几分病后的苍白,但眼神锐利,扫视着丹陛下的臣子。经过一番“惊险”,皇权似乎更加凝练,却也更加敏感。

当司礼太监唱喏“有本启奏,无事退朝”时,一个玄色的身影出列,走到了御阶之前。

是萧彻。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这位刚刚立下不世之功、却又迅速被陛下无形疏远的锦衣卫指挥同知,他想做什么?

萧彻手持玉笏,深深一揖,声音平稳清晰,却如同冰泉砸落玉阶,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

“臣,锦衣卫指挥同知萧彻,启奏陛下。”

“臣本微末,蒙陛下不弃,委以重任,授以权柄,常感惶恐,唯恐有负圣恩。幸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近日得以扫除奸逆,暂平祸乱。”

“然,臣自知才疏学浅,性情酷烈,于办案之中,多有严苛酷烈之处,树敌甚众,恐非朝廷之福。且臣连日征战,旧伤频发,精力已大不如前,实难再胜任锦衣卫繁剧之务。”

他微微一顿,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龙椅上那道审视的视线。

“为社稷长治久安计,为陛下圣名清誉计,臣……恳请陛下,准臣辞去锦衣卫指挥同知一职,归家养疴。”

话音落下,满殿皆惊!

主动请辞?!

在这个功高震主、陛下明显开始猜忌削权的时刻,他不仅没有恋栈权位,反而主动、干脆利落地交出了那令人畏惧的权柄?!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龙椅上的皇帝,瞳孔也是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他审视着下方那个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疲惫的臣子,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眼眸中看出丝毫伪装或不甘。

但没有。

只有一片近乎淡漠的平静,仿佛交出的不是足以令人生杀予夺的赫赫权柄,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

皇帝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稍稍松动了一丝。看来,此獠倒也识趣,知道进退。或许……之前的猜忌,是有些过虑了?如此也好,省去了许多麻烦。

短暂的沉默后,皇帝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惋惜和宽容:“萧爱卿何出此言?爱卿之功,朕与朝廷皆铭记于心。如今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爱卿岂可轻言离去?些许小恙,安心调养便是,朕准你休沐一段时日……”

“陛下,”萧彻再次躬身,语气却异常坚决,“臣意已决。非为休沐,实乃辞官。恳请陛下恩准。”

他再次强调“辞官”二字,将所有的退路堵死。

皇帝看着他,沉吟了片刻。殿内百官屏息凝神,等待着天子的决断。

终于,皇帝缓缓叹了口气,仿佛十分无奈:“既如此……朕虽心有不舍,亦不能强人所难。便准卿所奏吧。”

“即日起,萧彻卸任锦衣卫指挥同知一职,赐黄金千两,绢帛百匹,回府安心静养。”

“谢陛下隆恩!”萧彻叩首谢恩,动作流畅,没有丝毫迟疑。

一场看似君臣相得、体面收场的戏码,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

皇帝看着萧彻干脆利落谢恩起身,退入班列,心中那最后一丝疑虑也渐渐散去。看来,他是真的倦了,怕了,想抽身而退了。也好,去了这块心病,朝局也能安稳些。

然而,皇帝并未看到,萧彻垂下的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冰冷讥诮的光芒。

退朝。

萧彻脱下那身象征权柄的飞鱼服,交出牙牌,在一众或复杂、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平静地走出了皇城。

他似乎真的成了一介布衣。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速传遍京城。

起初是惊愕,难以置信。

随即,暗流开始汹涌。

那些曾被萧彻铁腕打压过的势力、那些与他有旧怨的官员、那些在他权倾一时时敢怒不敢言的对手,在确认他真的失势去职后,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开始悄然聚集。

弹劾他的奏章,如同雪片般突然飞向通政司!内容五花八门:从太原之战“冒功”到查案时“滥用私刑”,从“贪墨军饷”到“结交藩王”,甚至还有翻出多年前的旧账……墙倒众人推!

原本因“抗疫”之功而对他感恩戴德的百姓,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和流言蛊惑下,也开始产生疑虑和动摇——“难道那些功劳真的有问题?”“不然陛下怎么会让他辞官?”“听说他私下里可狠了……”

更致命的是,锦衣卫内部!

萧彻一去,留下的权力真空瞬间引发了疯狂的内斗和清洗!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旧部遭到无情排挤打压,甚至罗织罪名投入诏狱!而原本被他强力压制的各种派系、以及陛下和新任指挥使安插进来的人,则开始争权夺利,互相倾轧!

整个锦衣卫系统,这台曾经高效而恐怖的杀戮机器,瞬间陷入了混乱和瘫痪!诏狱管理出现漏洞,档案卷宗开始“意外”遗失,对各方势力的监控大幅减弱……

京城的治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恶化!之前被压下去的地痞流氓开始抬头,几起恶性案件接连发生!

而原本因萧彻坐镇而暂时蛰伏的各方势力,也趁此机会蠢蠢欲动,试探着伸出触角。

整个京城,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那根最强势的定海神针,变得躁动不安,危机四伏!

养心殿内。

皇帝看着突然激增的弹劾奏章,听着京营和顺天府报上来的治安恶化消息,以及锦衣卫内部混乱的密报,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这才猛然惊觉!

萧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威慑!他就像一头被锁链拴着的猛虎,固然危险,却也镇住了山林里所有的豺狼狐兔!

而现在,他亲手松开了锁链,放走了猛虎,本以为去了隐患,却发现……

山林并没有因此变得安全。

反而因为失去了最强的掠食者,变得更加混乱、危险、弱肉强食!

他甚至开始怀疑,萧彻那干脆利落的请辞,是不是……以退为进的又一计?!

“召……召萧彻……”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和后悔。

然而,太监回报:“陛下,萧大人……闭门谢客,称病重,无法见驾。”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一团乱麻的局势,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男人的阴影,并未随着官袍的脱下而消失。

反而以一种更无形、更令人不安的方式,笼罩了下来。

他亲手推开了一座山。

却发现山崩之后,露出的不是坦途。

而是更加深邃、更加危险的……

深渊。

萧彻的府邸,坐落于京城相对僻静的东城一角,高墙深院,朱门紧闭。自他请辞后,这里便如同一潭死水,再无人车往来,连门前石狮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败的寂寥。

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书房里,烛火通明。萧彻一身青灰布衣,坐在书案后,指尖正缓缓划过一封密信。信是裴九霄从边关命死士冒死送回的,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惊心:瓦剌退兵乃诈,主力隐匿阴山,恐有更大图谋,边军换防混乱,粮草屡屡被劫,疑有内应更高层者。

更高层?萧彻眼底寒芒一闪。朝中能与瓦剌勾结,且能影响到边军粮草调度的,屈指可数。

“大人。”一名老仆无声无息地进来,奉上一杯清茶,低声道,“冯指挥使(新任锦衣卫指挥使)又派人来了,说是请您过府一叙,商讨卫中旧务。”

“病了,不见。”萧彻眼皮都未抬。

老仆应是,并未立刻退下,犹豫了一下又道:“坊间流言愈烈,有说您……欲勾结晋王旧部,意图不轨的。还有几个御史,联名上了折子,要求……查抄府邸。”

萧彻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语气淡漠:“让他们查。”

老仆眼底闪过一丝忧色,终究没再说什么,躬身退下。

书房重归寂静。萧彻放下茶杯,目光落在书案一角,那里放着一枚不起眼的铁牌——是昨夜悄然潜入府中的、一名原北镇抚司心腹百户冒死送来的。凭此牌,可调动一支绝对忠诚、且陛下绝不知其存在的“暗影”小队,那是他多年前布下的最后棋子。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陛下和那些敌人,都以为他已山穷水尽,只能任人宰割。

他们忘了,一头被迫蛰伏的猛虎,才是最危险的。

他不需要锦衣卫的权柄。那身官袍,反而是束缚。

如今,他在暗处。而他的敌人,全都暴露在了明处。

他拿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纸条上,写下几个名字。有弹劾他最凶的御史,有在锦衣卫内疯狂清洗他旧部的冯奎亲信,有在兵部屡屡“延误”边镇粮草调度的官员,还有……几位近期与宫中某位大太监过往甚密的勋贵。

然后,他在这几个名字上,缓缓画了一个叉。

不是要查抄他的府邸吗?

不是要给他按上勾结逆党的罪名吗?

很好。

那他就送他们一份……真正的“逆党”大礼。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房梁落下,单膝跪地,无声无息。

萧彻将那张纸条递过去,声音低沉冰冷:“名单上的人,三天之内,让他们消失。做得干净点,像……仇杀,或者,分赃不均,灭口。”

黑影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迟疑:“是。”

“还有,”萧彻补充道,“把我们‘珍藏’的那几份关于冯奎早年贪墨军饷、构陷同僚的‘旧账’,‘不小心’漏给都察院那位一直想扳倒他的李御史。”

“是。”

黑影领命,再次无声无息地融入阴影之中。

萧彻重新靠回椅背,闭上眼。

陛下不是想要安稳吗?

不是觉得他萧彻是唯一的乱源吗?

他就让陛下看看,没有他这把刀镇着,这京城到底会乱成什么样子。

让那些跳梁小丑尽情表演。

让那些藏在深处的牛鬼蛇神自己爬出来。

他要将这潭水,彻底搅浑!

浑到陛下不得不重新想起他的好。

浑到那些人自己将脖子伸到他的刀下!

夜色渐深。

京城某处奢华的私宅内,一名刚刚弹劾过萧彻的御史,在回家途中,被一群“流匪”截杀,尸首分离。

京郊某赌场,一名负责克扣边镇粮草的兵部官员,在赌红眼后与人发生冲突,被“失手”打死,现场财物洗劫一空。

锦衣卫衙门内,一名冯奎的心腹千户,深夜回家的路上,意外“坠入”结冰的运河,溺水身亡。

……

一桩桩看似毫无关联的“意外”和“罪案”,在京城各个角落接连发生。死的,却都是近期跳得最欢、与萧彻作对、或是可能牵扯进更大阴谋中的人。

顺天府和锦衣卫忙得焦头烂额,却根本查不出任何线索指向那位已然“病重”在家的前指挥同知。

恐慌,开始在这些原本得意忘形的势力中间蔓延。

他们忽然发现,那头老虎虽然被关进了笼子,但他的利爪,仿佛还能从阴影中探出,随时割断他们的喉咙!

养心殿内。

皇帝看着各地雪片般飞来的噩耗和求援奏报,边关不稳,京城混乱,甚至他的心腹臣子都接连死于非命!他试图掌控的朝局,正以惊人的速度失控!

而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冯奎,除了排除异己、争权夺利,根本无力稳定局势!

“废物!都是废物!”皇帝猛地将一堆奏章扫落在地,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中透着一丝苍白。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个男人看似交出了权柄,实则……将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无形恐怖,留了下来。

他推开了一座山。

山崩之后的乱石,正在将他反噬。

“陛下……”曹安民死后新提拔上来的司礼监太监战战兢兢地开口,“是否……是否请萧大人……”

皇帝猛地转头,眼神狰狞可怕。

请他?

难道离了萧彻,这大明天下就转不动了吗?!

可是……

看着眼前这一团乱麻、危机四伏的局面,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后悔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深渊,已然在他脚下裂开。

而他亲手打造的、用来取代猛虎的锁链……似乎根本拴不住任何东西。

萧彻坐在寂静的书房里,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属于京城的混乱声响,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看吧。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太平。

他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抿了一口。

苦涩,却让他无比清醒。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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