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清洁工”的男人，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清洁工？这名字倒是挺贴切的。”
他踏入这个圆形空间，扫视着周围诡异的环境。
空间的墙壁呈现出病态的灰白色，表面流淌着暗红色的纹路，像血管，又像邪恶的符文。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苏阳停在距离对方五米的位置，“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家伙。”
清洁工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凝视着苏阳，声音保持着令人不安的平静。
“苏阳，你身上的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
“哦？什么东西？”
“【绝对指令系统】。”清洁工抬起右手，“我的任务很简单，观察它的运行机制，然后…回收它。”
苏阳挑眉。
“回收？你确定你有这个本事？”
“在我的领域内，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清洁工手指轻弹，整个空间顿时发出低沉的嗡鸣。
“包括你的生死。”
话音刚落，苏阳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开始发生扭曲。
墙壁在向内收缩，天花板也在下降，要将他碾成肉泥。
“空间压缩？”苏阳活动了一下手腕，“手段倒是不错，但是…”
他咧嘴一笑。
“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把我关了进来，而是把自己和我关在了一起？”
清洁工皱眉，对苏阳的淡定感到意外。
“你在我的亚空间内，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是吗？”
苏阳话音刚落，双手猛然按向地面。
“【土墙术】！”
轰！
一面厚重的土墙从地面拔地而起，直接顶住了下降的天花板。
但这只是开始。
“【硬化】！【加固】！【石化】！【金属化】！”
苏阳疯狂地释放着各种强化类技能，每一个技能都是瞬发，没有任何间隔。
普通的土墙在这些技能的叠加下，迅速变成了比钻石还要坚硬的存在。
不仅如此，苏阳还在不断地释放【土墙术】，一面接一面的墙壁从各个角度涌出，迅速填满了整个圆形空间。
“你疯了吗？”清洁工变了脸色，“你这样做会把自己也困死在里面！”
“困死？”苏阳在墙壁的缝隙中灵活穿梭，同时继续释放技能，“我这是在改造战场啊！”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宽敞的圆形空间就被苏阳用无数道经过强化的土墙填得密密实实，只留下了一条勉强容纳两人的狭窄通道。
清洁工试图使用空间能力传送到其他位置，却发现自己的能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这不可能！你怎么能在我的亚空间内……”
“很简单啊。”苏阳的声音从墙壁的另一侧传来，带着一丝得意。
“你的空间压缩需要空间来压缩，但我把空间都用实体物质填满了，你还怎么压缩？”
清洁工这才意识到，苏阳的战术有多么狡猾。
通过大量释放【土墙术】等创造性技能，苏阳硬生生地将一个开放的战场变成了极度狭窄的“角斗场”。
在这种环境下，空间系能力的优势被大幅削弱，而苏阳的近战能力却能发挥到极致。
“你以为这样就能限制我吗？”清洁工冷哼一声，双手结印，“【空间切割】！”
无形的空间裂痕向苏阳斩去，所过之处，那些坚硬无比的土墙被轻易切开。
但苏阳早有准备。
“【土墙术】！【土墙术】！【土墙术】！”
他疯狂地释放技能，新的土墙不断涌出，填补被切开的空隙。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僵持。
清洁工不断地切割，苏阳不断地填补，整个空间内充斥着轰鸣声和碰撞声。
“有意思。”清洁工停下了攻击，重新审视着苏阳，“难怪'组织'对你如此重视。你的战斗思维确实与众不同。”
“组织？”苏阳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看来你们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动。”
“当然。”清洁工也不再隐瞒，“【绝对指令系统】的出现，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你以为你的异常表现，没有人察觉吗？”
苏阳心中一沉。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清洁工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我们对你没有恶意，只是想研究一下系统的运行原理。当然，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一点点…不舒服。”
“不舒服？”苏阳冷笑，“你是想把我解剖了？”
“解剖这个词太粗暴了。”清洁工摇摇头，“我们更喜欢称之为'深度分析'。”
“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
苏阳表面上开着玩笑，内心却在快速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对方的实力在A级以上，而且掌握着空间系这种极其难缠的能力。
虽然自己通过改造地形限制了对方的发挥，但这种僵持不可能持续太久。
必须要想办法打破平衡。
就在苏阳思考对策的时候，清洁工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过，在正式开始'深度分析'之前，我想先做一个小实验。”
他抬起右手，手掌中浮现出一团奇异的黑色光芒。
“你知道什么是'法则剥离'吗？”
苏阳瞳孔骤缩。
他感觉到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从那团黑光中散发出来。
“法则剥离，顾名思义，就是剥离目标身上的法则力量。”清洁工的声音变得阴森起来，“包括你的技能、天赋，甚至是…系统。”
黑光开始扩散，苏阳立刻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异常。
他试图释放【硬化】技能，却发现效果比平时弱了至少三成。
而且这种衰减还在持续！
“怎么样？感觉如何？”清洁工得意地笑着，“在绝对的法则面前，你的小把戏都是无用的。”
苏阳脸色凝重。
这种能力太过诡异，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破解的方法，他很可能真的会被对方“回收”。
但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警告！检测到未知法则干扰！】
【正在启动应急协议…】
【协议启动成功！宿主获得临时权限：法则免疫！】
苏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系统居然还有这种隐藏功能？
他装作受到重创的样子，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倒下。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清洁工放松了警惕，开始加大法则剥离的强度，“乖乖配合，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是吗？”
苏阳抬起头，眼中满含杀意。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下一秒，他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冲锋】！【硬化】！【爆发】！【狂暴】！
所有的增益技能同时释放，苏阳化作一道残影，冲破了黑光的笼罩，出现在清洁工面前。
“什么？！”
清洁工大惊失色，完全没想到苏阳还能在法则剥离的状态下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但苏阳的攻击还没结束。
“既然你喜欢玩法则，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法则！”
他双手合十，体内的系统力量全面爆发。
“【绝对指令·空间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