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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彻底沉入玛格诺利亚西边的山峦,天空被染成一片深沉的紫罗兰色,几颗早亮的星辰点缀其上。

城镇的灯火次第亮起,街道上行人渐稀。

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露西独自一人走在熟悉的石板路上,脚步声在安静的黄昏里显得格外清晰。

“感觉…好久没回自己家了啊…”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带着一种莫名的疲惫和恍惚。一周?七年?时间的概念在脑海中混乱地纠缠。

终于走到那栋熟悉的公寓楼下。

她深吸一口气,掏出那把几乎被遗忘在随身小包深处的黄铜钥匙。钥匙插入锁孔,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转动。

门开了。

迎接她的不是温暖的灯光和熟悉的房间气息,而是一张异常严肃、几乎能刮下霜来的脸。

房东太太,那位身材敦实的中年妇人,正双手抱胸,像一尊门神般堵在门口,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我听说你回来了。”房东太太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目光上下扫视着露西,“安全回来比什么都好。”

露西刚松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房东太太,我…”

“但是,”房东太太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房租可是另一回事!七年!整整七年!”她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几乎戳到露西的鼻尖,“拖欠的房租,总共五百八十八万J!听清楚,五百八十八万!”

露西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大脑一片空白。

五百八十八万?这个天文数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天灵盖上。

“不如数付清,”房东太太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威胁,“我可不会让你踏进这个门一步!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她说完,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姿态分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沉重的木门在露西面前“砰”地一声关上,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露西僵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五百八十八万…五百八十八万…

世界在她眼前旋转、扭曲。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背脊重重地撞在冰冷的楼道墙壁上,身体无力地滑坐下去。

粗糙的墙壁摩擦着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头的绝望。

“五百八十八万…”她喃喃自语,“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付得清啊…”

七年时光的沉重,第一次如此赤裸裸、如此残酷地碾压在她身上,远比任何想象都要庞大,都要冰冷。

“七年…原来…比想象的还要长…还要长啊…”

就在这时候,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她从未想过会在此刻寻求的身影,却突兀地浮现在混乱的脑海深处。

久德·哈特菲利亚。她的父亲。

这个念头让露西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猛地甩了甩头,仿佛要甩掉这个荒谬的想法,脸颊有些发烫。“我想起…去见见爸爸…”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冰冷楼道低声说着,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这…这可能还是第一次呢…主动想去见他…”

“当…当然不是去借钱啦!”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大声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和虚弱。

公会大厅的喧嚣似乎永无止境。

艾露莎好不容易从碧丝卡结婚消息带来的混乱中稍稍平复,脸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

她端着一杯果汁,试图在人群中寻找一个稍微安静点的角落。

就在这时,碧丝卡端着酒杯,巧妙地穿过几个正在拼酒的大汉,凑到了艾露莎身边。

“艾露莎,”碧丝卡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带着点神秘和严肃,与刚才谈论婚事时的甜蜜截然不同,“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知道。”

艾露莎立刻警觉起来:“什么事?”

碧丝卡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贴着艾露莎的耳朵,确保声音不会被周围的嘈杂淹没:“是关于…杰拉尔的…”

与此同时,在公会大门外靠近马厩的露天休息区。

几把木椅随意摆放着,旁边堆着些空酒桶。格

雷和利昂这两个冰之造型魔导士,不知怎么达成了奇怪的默契,竟然都脱掉了上半身的衣服,光着膀子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晚风吹拂的凉意。

两人脚边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

利昂灌下最后一口酒,随手将瓶子丢到旁边的空桶堆里,发出哐啷一声响。他抹了把嘴,脸上带着酒意,看着格雷:“格雷。”

格雷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嗯?”

利昂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你知道乌鲁蒂亚和梅尔蒂吗?”

格雷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瞬间清明了几分:“她们?怎么了?”

利昂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评议院的重犯杰拉尔…就在不久前,被她们两个…劫走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公会大厅内,碧丝卡贴在艾露莎耳边,吐出了后半句话:“…恶魔心脏的乌鲁蒂亚和梅尔蒂,从评议院的秘密监狱里…把杰拉尔救走了。”

“什么?!”艾露莎栗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果汁杯“咔嚓”一声被捏出了裂痕!

冰冷的果汁顺着她的指缝流淌下来,她却浑然不觉。杰拉尔…被救走了?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瞬间击碎了艾露莎脸上所有的表情,只剩下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空白。

次日黄昏。

玛格诺利亚郊外,通往久德·哈特菲利亚庄园的林荫道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寂静。

露西独自走着,脚步有些虚浮。

终于,那熟悉的、雕花的巨大铁门出现在视野尽头。

然而,预想中灯火通明的景象并未出现。

整座庄园笼罩在一片死寂的黑暗里,铁门紧闭,上面缠绕着锈迹斑斑的粗大锁链。

露西的心猛地一沉。

她快步跑到门前,用力摇晃着冰冷的铁栅栏:“有人吗?开门啊!”

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只引来几声夜鸟的惊啼。

旁边小道上,一个提着篮子、像是刚采摘完晚归的农妇经过。

露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跑过去:“请问!请问这家的主人呢?久德·哈特菲利亚先生?”

农妇停下脚步,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露西,又看了看那栋漆黑的大宅,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哦…哈特菲利亚家的小姐吧?唉…”她叹了口气,“久德先生…早就搬走啦。听说生意上栽了大跟头,赔光了家产…后面…后面好像去西边哪个工厂打工了吧?挺不容易的…好像…好像不久前…人没了…”

“人…没了?”露西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

农妇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是啊…就在上个月的事…可怜见的。小姐节哀啊。”

她摇摇头,提着篮子,身影慢慢消失在暮色更深的小路尽头。

露西僵在原地,仿佛一尊石化的雕像。

晚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凉意,穿透了她单薄的衣衫。

赔光家产…工厂打工…人没了…这些词像冰冷的针,一根根扎进她的耳朵,刺入她的脑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墓地的。

月光清冷,洒在一片片整齐肃穆的墓碑上。露西在一块崭新的墓碑前停下脚步。上面清晰地刻着:久德·哈特菲利亚。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棵失去了所有生气的枯树。

夜风吹动她金色的发梢,拂过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

墓碑冰冷的气息无声地蔓延开来,包裹着她。

‘空白的七年…将我们…’露西看着墓碑上父亲的名字,心中一片荒芜的冰冷。

没有预想中的嚎啕大哭,没有撕心裂肺的痛楚。

只有一种巨大的、空洞的茫然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冻结在了七年前离开的那一刻。

‘没想到…幽鬼袭击公会那次…竟然就是和他的最后一面…’记忆里,父亲愤怒的斥责,冷漠的疏离,还有最后那次不欢而散的见面…所有的画面都变得无比清晰,又无比遥远。

‘为什么呢…’她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冰冷的墓碑,触感真实而残酷。‘明明很悲伤…很寂寞…’

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墓碑基座上,迅速消失不见。

然而,露西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只是困惑地、近乎麻木地看着那块墓碑。

‘我却…一点眼泪都流不出来…’

玛格诺利亚城镇公园的小广场上。

露西蜷缩在一条冰冷的长椅上,双臂紧紧抱着膝盖,下巴搁在手臂上。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像一只被遗弃在寒冬里的小动物。

广场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城市夜声和近处草丛里虫子的低鸣。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长椅前。露西迟钝地抬起头。

是房东太太。她看着露西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紧紧皱起。

“喂!”房东太太的声音依旧硬邦邦的,带着点不耐烦,“你这丫头,大晚上缩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她不由分说地伸出手,一把抓住露西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不容挣脱。

露西像个人偶一样被房东太太半拖半拽地拉起来,踉踉跄跄地跟着她走回那栋熟悉的公寓楼。

沉重的脚步踩在木制楼梯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再次站在那扇让她绝望的门前。房东太太掏出钥匙,利落地打开门锁,一把将露西推了进去。

“进去!”

露西跌跌撞撞地站稳。熟悉的、带着淡淡灰尘和旧书籍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

房间里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怔。

所有的陈设,书桌、椅子、床铺、堆满书的书架、窗台上的小盆栽…

一切都和她七年前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连她随手扔在床上的那本小说,都还翻开着放在原位!

而且,房间里异常干净整洁,显然经常有人打扫。

“我每周都来打扫一次。”房东太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别扭,“总不能看着房子变成垃圾堆。”

她顿了顿,下巴朝书桌方向扬了扬,“说起来,你还是看看桌上吧。”

露西的目光移向书桌。桌面上,整整齐齐地堆放着六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大小不一,但都用同样花纹的丝带仔细系好。

“每年,”房东太太的声音低沉了些,“都会在同一天寄来。今天早上,又寄来了一封。还附带着你这些年的房租。”

她的目光落在露西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枕头旁边,静静地躺着一个新的、同样精美的礼盒,上面压着一个米白色的信封。

房东太太看着露西呆滞的背影,语气复杂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这大概就叫做…溺爱子女吧?”

她似乎也觉得这话不太符合自己的形象,说完便不再看露西,转身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露西自己压抑的呼吸声。

她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到床边。

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个礼盒和那封信上。信封上,是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体:

“给亲爱的女儿 露西 收”

露西伸出颤抖的手,指尖触碰到信封的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信封拿起,拆开。抽出里面折叠整齐的信纸,展开。

“给亲爱的女儿:

生日快乐。

虽然这么说,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读到这封信呢。

自从我听说你和朋友们一起消失之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担心。

但是,露西,我一直相信,你和你的母亲蕾拉一样,是个被幸运眷顾的孩子。

你一定…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吧?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

露西的视线瞬间模糊了。她用力眨了眨眼,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她颤抖着,继续读下去。

“……我最近和西方大陆的一个大项目终于结束了。虽然很忙,但每天过得都很充实。只是每天,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和蕾拉的事…露西,你是我和蕾拉最大的骄傲。请一定要…在你所相信的道路上,坚强地走下去。

好想…早点见到你呀。

露西,我一直都深爱着你。

——爸爸”

最后一行字,像一把烧红的利刃,瞬间刺穿了露西心中那层厚厚的坚冰!

“呜…”压抑已久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

露西猛地弯下腰,紧紧攥着那封被泪水浸湿的信,仿佛抓着生命中最后一点温暖。

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顺着床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压抑的、破碎的哭声在寂静的小房间里回荡,充满了迟来的、撕心裂肺的悲伤和汹涌的爱意。

“爸爸…爸爸…”她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泣不成声,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单薄的衣料,“我也…最爱你了…我也…最爱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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