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荀衍中军浩荡东进之际,赵云与太史慈率领的先锋铁骑,已如两道撕裂长空的雷霆,悍然闯入烽火连天的徐州境内!
银龙天降,泗水断流
彭城以西三百里,泗水河畔。
曹军偏将王图率领两千步卒,正押送着数十辆满载箭矢、火油的辎重车缓缓前行。
他心情颇为轻松,自从曹公下令屠城,徐州境内几无像样的抵抗,这等押送任务在他眼中与郊游无异。
突然,王图胯下战马不安地嘶鸣起来,前蹄不断刨地。
紧接着,一阵奇异而有节奏的震动从远方传来——那不是大军行进的沉重步伐,而是千万铁蹄敲击大地的密集鼓点!
“骑兵!是大队骑兵!”
哨兵惊恐的嘶吼划破长空。
王图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泗水对岸,一道银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初时细如发丝,转瞬间便化作铺天盖地的银色狂潮!
为首一员大将,白袍银甲,手持丈二龙胆亮银枪,胯下神骏白马四蹄竟踏空半尺,蹄下云气自生,不是常山赵子龙又是谁?
更令人心悸的是,在赵云身后,五千“白龙骑”的气血竟在空中交织,隐约凝聚成一条长达百丈的银龙法相!
那银龙鳞爪飞扬,龙目如电,虽尚未完全凝实,但那股神圣威严、破除邪妄的龙威已如实质般弥漫开来,泗水河面被这股威压逼得波澜骤起!
“结阵!快结阵!”
王图声嘶力竭地大吼,冷汗瞬间湿透重甲。
然而已经太迟了!
“白龙骑,龙枪突击——破军!”
赵云清越的声音如同龙吟,穿透战场。
他手中龙胆枪向前一指,身后银龙法相发出一声震动九霄的咆哮,整个骑阵速度陡然飙升,仿佛化作一条真正的银色神龙,踏波而行,直冲泗水!
“轰——!!!”
银龙法相率先撞上河面,磅礴的龙威将河水硬生生分开一条通道!
五千白龙骑紧随其后,马蹄踏浪,如履平地,瞬间跨越了这道天然屏障!
“这……这是什么妖法?!”
王图骇得魂飞魄散,他麾下的步卒更是阵脚大乱,不少人直接丢下兵器跪地祈祷。
银龙骑阵毫不停滞,如同热刀切牛油般狠狠撞入曹军仓促结成的盾阵!
“咔嚓——轰!”
木屑与血肉齐飞!
银龙法相所过之处,曹军如同稻草般被成片撕碎!
赵云一马当先,龙胆枪化作漫天寒星,每一枪点出都带起一蓬血雨,精准地挑飞一个个曹军队率、屯长,所向披靡!
王图勉强组织起亲兵抵抗,却被赵云一眼锁定。
“贼将受死!”
赵云清喝一声,照夜玉狮子心有灵犀,猛然人立而起,前蹄带着千钧之力狠狠踏下!
王图慌忙举盾格挡,却听“嘭”的一声巨响,精铁包木的大盾竟被生生踏碎!
下一刻,冰冷的龙胆枪尖已如毒龙出洞,穿透他的胸甲,将他整个人挑飞起来,重重砸进泗水之中!
主将毙命,残存的曹军彻底崩溃,跪地求饶者不计其数。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赵云下令焚烧辎重,解救民夫,银龙法相在空中盘旋一周,发出胜利的龙吟,随即毫不停留,继续向东席卷而去!
赤焰焚天,雷霆荡寇
同日傍晚,彭城西北五十里,一处依山而建的曹军前锋大寨。
守将夏侯廉正在督促士卒加固营防,突然感觉地面传来不正常的震动,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焦灼的气息。
“敌袭!是骑兵!”
哨塔上的士卒发出凄厉的警告。
夏侯廉匆忙登上寨墙,只见夕阳映照下,一支赤甲骑兵如同从火山中冲出的熔岩洪流,正以狂野无比的姿态直扑营寨!
为首那员将领,手持双戟,座下云豹周身雷光闪烁,正是东莱太史慈!
“弓弩手!放箭!”
夏侯廉厉声下令。
箭雨倾泻而下,却见太史慈狂笑一声,身后猛然腾起一头神骏非凡、鹤身独足、周身缠绕青红火焰与银色电弧的毕方法相!
这头上古火神后裔双翼一展,灼热的气浪与跳跃的雷弧竟形成一道风火雷三系交织的屏障,将射来的箭矢要么烧成灰烬,要么被雷电劈碎,偶有漏网之鱼也被赤甲骑兵的精良铠甲弹开!
“夏侯家的杂碎,尝尝你太史爷爷的厉害!疾风营,风雷火域——开!”
随着太史慈一声怒吼,毕方法相引颈长鸣,双翅疯狂扇动,青红色的南明离火与狂暴的雷霆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瞬间将小半个曹军营寨笼罩在内!
营帐被点燃,栅栏被雷霆劈碎,空气中的温度急剧升高,许多曹兵被烤得皮开肉绽,或被电得浑身抽搐!
“破门!”
太史慈双戟交错,风雷戟罡暴涨,化作一青一红两道巨大的光刃,如同剪刀般交错斩在包铁的寨门上!
“轰隆——!!”
巨响震天,厚重的寨门连同门后的拒马、鹿角被这一击轰得粉碎!
木屑、铁片混合着火星四处飞溅!
“随我杀进去!”
太史慈一豹当先,冲入火海雷域。雷纹云豹咆哮着,利爪挥动间便撕裂曹兵盾牌,口中喷吐的雷球更是在人群中炸开,电得曹兵哭爹喊娘。
“拦住他!”
夏侯廉又惊又怒,挺枪来战。
他身后隐约有一头土黄色野猪法相浮现,试图以蛮力冲撞。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太史慈不屑冷哼,左手戟架开长枪,右手戟如同毒龙出洞,毕方法相同时探出燃烧着南明离火的利爪,抓向那野猪法相。
“噗嗤!”
仅仅一个照面,野猪法相便被毕方利爪撕碎,夏侯廉的长枪被荡开,胸前空门大露!
太史慈抓住机会,右手戟顺势一划,冰冷的戟刃掠过夏侯廉的脖颈!
一颗满脸惊愕的头颅冲天而起!
主将瞬间被斩,营寨又被风雷火域笼罩,曹军彻底大乱。
太史慈率领疾风营在营中纵横驰骋,焚毁粮草,缴获军械,将这座经营许久的前锋大寨化作一片焦土,这才在曹军援兵赶到前,唿哨一声,带着部下如同风卷残云般潇洒撤离。
双星闪耀,兵临城下
在接下来的数日里,赵云与太史慈将骑兵的机动性发挥到了极致。
赵云用兵如神,银龙骑飘忽不定,时而如雷霆一击,摧毁曹军重要哨站;
时而分化小股,专门截杀曹军传令兵和斥候,让曹军指挥系统近乎瘫痪。
银龙法相的龙威更是对曹军士气造成了持续的压制,许多曹军士卒夜间甚至不敢单独外出巡逻。
太史慈则勇猛激进,毕方法相风雷火三系神通轮番施展,专挑曹军的屯粮点和工匠营下手。
他甚至数次主动挑衅曹军主力,凭借疾风营的超高机动性和毕方法相的强大范围杀伤,屡次以少胜多,将曹军试图重建的外围防线撕得粉碎。
两支风格迥异却同样致命的骑兵,如同纠缠在曹军这头巨兽身上的银龙与火凤,不断撕咬其血肉,放尽其鲜血。
曹操布置的严密包围圈被搅得千疮百孔,对彭城的猛攻不得不一再延缓,大量精锐被牵制在外围,疲于奔命。
这一日,赵云与太史慈会师于彭城西侧一座可俯瞰全局的山岗之上。
远处,彭城巨大的轮廓在暮色中巍然矗立,城墙之上满是战火痕迹,但那面“陶”字大旗依旧在夕阳下顽强飘扬。
城外,曹军连营数十里,煞气依旧冲天,但已能明显感觉到那种如臂指使的顺畅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骚扰后的焦躁与混乱。
“子龙,看来我等这番折腾,颇见成效。”
太史慈望着彭城,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毕方法相收敛了火焰雷霆,静静悬浮在他身后,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赵云点了点头,银甲在夕阳余晖下流转着冷冽的光泽,照夜玉狮子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臂:
“曹军攻势已缓,但其主力未损,元气未伤。夏侯惇、曹仁等辈皆非易与之徒,真正的恶战,恐怕要等主公大军抵达之后了。”
他目光沉静,银龙法相环绕周身,龙目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等先锋之责,已尽大半。”
两人相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坚定与期待。
他们如同最锋利的剑锋,已为后续的主力大军,劈开了荆棘,探明了虚实,更极大地挫伤了敌人的锐气!
彭城之内,守将曹豹望着城外那些神出鬼没的银、赤两色骑兵,以及因此变得束手束脚的曹军,激动得老泪纵横:
“是天兵!是镇东将军派来的天兵啊!彭城有救了!徐州有救了!”
而曹军大营中,曹操面色阴沉如水,听着麾下将领关于粮道被频繁袭击、外围据点损失惨重的汇报,猛地将手中的青铜酒樽捏成了齑粉。
“赵云!太史慈!好一个荀文渊,尚未照面,便先送了我这样一份‘大礼’!”
他眼中寒光四射,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
“传令下去,收缩兵力,固守要道!暂缓对彭城的攻击!待我解决了这两只烦人的苍蝇,再与那荀文渊,一决雌雄!”
彭城战局,因这两支横空出世的先锋铁骑,彻底陷入了僵持。
而所有人都知道,当荀衍的主力大军抵达之时,这场决定徐州命运的大战,才真正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