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败退,余元遁走,商军暂缓了追捕。吕布并未急于进入朝歌,而是带着苏妲己,在朝歌城南百余里外的一处隐秘山谷中暂居下来。此地有溪流穿过,林木葱郁,入口狭窄,易守难攻,倒是一处难得的清静之地。
吕布伐木为梁,割草为顶,凭借超凡的体魄和力量,不过两三日工夫,便在山谷深处倚着山壁搭建起一座虽简陋却坚固的木屋。屋前平整出一片空地,燃起常年不熄的篝火。赤兔马被放养在谷中,自行觅食,偶尔长嘶,声震山谷。
这几日,是苏妲己从未经历过的生活。她本是侯府千金,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却要学着生火、烹煮(尽管吕布大多时候直接猎取野兽烤食)、用溪水浣洗衣物。起初的笨拙和辛苦过后,一种奇异的充实感在她心中滋生。没有了侯府的规矩束缚,没有了前途未卜的恐惧,每日面对的,只有这个霸道却又偶尔流露出粗犷温柔的男子,以及这片最原始自然的天地。
吕布似乎也很享受这段宁静。他白日里或在谷中练戟,戟风呼啸,惊起飞鸟;或外出狩猎,总能带回肥美的野味;有时也会静坐溪边,看似发呆,实则是在熟悉体内新增的力量,以及研究那神秘的“天命人系统”。
【魅惑之体】的效果悄然显现。吕布本就相貌英伟,气宇轩昂,如今更添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并非阴柔,而是一种强烈的、充满侵略性的男性吸引力。苏妲己时常看着他练功时贲张的肌肉线条和专注的侧脸,不觉便会失神,脸颊微红。
夜晚,木屋内,铺着干燥兽皮的床铺上。
“奉先……”苏妲己依偎在吕布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问道,“那日你与闻太师和那道人交手,我见你手臂受伤,如今可还疼?”
吕布大手抚过她光滑的背脊,浑不在意:“皮肉小伤,早已无碍。那道人有些门道,若非我初来此界,尚未适应天地法则,岂容他遁走。”他的语气依旧狂傲,但面对怀中的女子,却少了几分平日的冷硬。
苏妲己抬起头,美眸中带着好奇与一丝担忧:“奉先,你总说‘此界’,难道……你并非此方世界之人?”这个问题埋在她心里许久,今日终于问出。
吕布略一沉默,看着跳跃的油灯光芒下苏妲己绝美的容颜,决定透露些许。他并非多言之人,但苏妲己已是他的人,且在这个世界,她是唯一与他亲近的存在。
“不错。我来自千年之后,本是一方诸侯,人称‘飞将’。虎牢关下一场大战后,不知何故,便坠入此间。”吕布简略说道,省略了具体细节,但核心信息已让苏妲己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千年之后……飞将……”她喃喃重复,难以想象那是怎样的光景。但吕布的勇武绝伦,他那匹神骏异常的赤兔马,那柄从未见过的方天画戟,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也难怪女娲娘娘都推算不出他的来历。
“所以,你不知封神之事?”苏妲己追问。
“略有耳闻,知之不详。只知商周交替,仙神斗法。”吕布如实道,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那日系统提示,说我‘改变封神世界关键剧情’,想来你原本的使命,便是去迷惑纣王,助周灭商?”
苏妲己娇躯一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低下头:“是……女娲娘娘因纣王题诗亵渎,震怒之下,命我潜入宫中,惑乱君心,断送成汤江山。我本不愿,但父兄性命皆在娘娘一念之间,不得不从。”她将脸埋进吕布胸膛,声音闷闷的,“如今跟了你,虽是忤逆天命,但……但我心中反而踏实了。”
吕布感受到她的依赖,手臂紧了紧,心中那股掌控一切的欲望得到满足。他抬起苏妲己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什么天命,什么女娲,在我吕布眼中,皆是虚妄。你既跟了我,便只需听我的。成汤江山也好,西周取代也罢,与我何干?若有人敢因你之前使命来寻衅,无论是仙是神,我手中的画戟,绝不答应!”
这番话霸道无比,却让苏妲己心中暖流涌动,安全感倍增。她主动献上香吻,柔声道:“妲己此生,只奉奉先一人为主。”
情动之下,两人自然又一番缠绵。事毕,吕布清晰地感觉到,随着与苏妲己关系的深入和亲密,【魅惑之体】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增强,对天地间某种能量的感应也敏锐了一分。这“天命人系统”果然玄妙,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随着羁绊加深持续获益。
山谷中的日子简单而惬意。这一日,吕布猎到一头罕见的白鹿,皮毛光滑如缎。他想起苏妲己畏寒,便亲手将鹿皮剥下,鞣制后,铺在了床榻上。
苏妲己见状,心中甜蜜,寻来柔韧的藤条和野花,编成花环,趁吕布小憩时,轻轻戴在他头上。吕布惊醒,发现头上之物,眉头一皱,本想取下,但看到苏妲己那带着几分俏皮和期待的笑容,竟忍住了,只是轻哼一声,任由那花环歪戴在头顶,继续闭目养神。那模样,配上他威武的相貌,有种奇特的反差,让苏妲己忍俊不禁。
她也渐渐放开侯府千金的架子,有时会在溪边浣衣时,轻声哼唱起冀州的小调。歌声婉转,在山谷中回荡。吕布虽不言,但练戟的动作会不自觉放缓,似乎也在聆听。
然而,这片世外桃源并非完全与世隔绝。一日,吕布外出探查朝歌方向动静,苏妲己独自在溪边清洗果蔬,忽见溪流上游飘来几片桃花瓣,香气异样。她未及深思,便觉一阵头晕目眩,软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醒转,发现自己仍在溪边,但身旁多了两位身着彩衣的女子,容貌美艳,却带着几分妖异之气。正是奉女娲之命前来补救的玉石琵琶精和九头雉鸡精。
“姐姐真是好福气,在这世外桃源与那强人双宿双飞,却忘了娘娘交付的重任吗?”琵琶精语带讥讽。
九头雉鸡精也道:“姐姐,你可知道,因你迟迟不入宫,娘娘震怒。成汤气运未衰,封神大业受阻,这因果你可承担得起?趁那吕布不在,速速随我们离去,前往朝歌完成使命,尚可挽回。”
苏妲己面色苍白,挣扎起身,后退几步,坚定地摇头:“不,我不去。我已发誓追随奉先,此生不离。封神大事,与我再无干系!”
“冥顽不灵!”琵琶精怒道,“那就别怪妹妹们用强了!”说罢,袖中飞出一道白光,化作一道绳索,向苏妲己缠来。
苏妲己惊呼,眼看就要被缚住。突然,一道赤影如电射至,方天画戟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地斩在白光绳索上!
“锵!”
绳索应声而断!吕布高大的身影已护在苏妲己身前,目光冰冷如刀,扫视二妖:“何方妖孽,敢动我的人?”
强大的杀气弥漫开来,琵琶精和雉鸡精被这股气势所慑,连退数步,心中骇然。她们虽修炼千年,但面对吕布这沙场宿将的冲天煞气,竟有些胆寒。
“你便是吕布?”雉鸡精强自镇定,“我等奉女娲娘娘之命,带苏妲己回返正轨。你速速让开,否则娘娘降罪,你形神俱灭!”
“女娲?”吕布嗤笑一声,“她若有本事,何须派你等小妖前来?想要人,让她自己来跟我谈!”话音未落,画戟已如狂风暴雨般向二妖攻去。
二妖急忙施展妖法抵挡,一时间,谷中妖风阵阵,飞沙走石。但吕布的武艺已近乎道,画戟蕴含的力量至刚至阳,正是妖邪之气的克星。不过十来个回合,二妖便已险象环生,法宝被毁,衣衫破损,狼狈不堪。
“撤!”琵琶精见势不妙,喊了一声,与雉鸡精化作两道妖风,仓皇逃出山谷。
吕布并未追赶,收回画戟,转身查看苏妲己:“受伤没有?”
苏妲己扑入他怀中,心有余悸:“没有……奉先,你又救了我一次。她们是女娲娘娘派来的,我们……我们真的能与娘娘抗衡吗?”
吕布轻拍她的后背,傲然道:“有何不能?今日她们不堪一击,来日就算女娲亲至,我也未必怕她。你既选择跟我,便信我到底。”
他望向二妖逃走的方向,眼神深邃。这短暂的宁静已被打破,朝歌是非之地,终究要去闯一闯。而且,系统提示中“封神世界的美女”可不止苏妲己一人……或许,主动介入这封神漩涡,才是他快速变强,乃至超越这天命的途径。
“收拾一下,明日我们离开这里。”吕布做出决定。
苏妲己仰头看着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奉先去哪,妲己便去哪。”
山谷的宁静生活即将结束,更大的风暴,正在朝歌城酝酿。而吕布不知道的是,他与苏妲己的羁绊越深,他这位“天命之外”的存在,对封神命盘的冲击就越发剧烈,不仅女娲,越来越多的目光,开始投向这片原本不起眼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