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慎直接别开眼,清冷的粉碎她的希望,“假的。”
“我说过了,我根本就不想坐这个帝位,为什么一直逼我。”
“还拿雪儿威胁我,所以你也别怪我了。”
富容夏瞬间像苍老了几岁的凄凉花甲老人,不敢置信被亲生子背刺。
她眼神猩红愤怒的朝他怒喝,“本宫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别说的那么好听,你这么做只是想掩盖你毒害父皇的罪。”
“朕已经调查清楚,父皇临终前喝的药是你最终用了足够的剂量所导致的心脏衰竭。”
“你从十几年前就一直在对他用慢性毒药,让他身体衰败,精神不佳。”
“你本以为他会把帝位给萧辞慎,可当你看到遗诏是传给朕的。”
“你便卸下伪装,让他毒发身亡。”
萧肆锦眼眸森冷阴沉的瞥着她,一股嗜血的杀意在眼尾蔓延。
见她终于深受打击的露出脆弱的一面,他一刻都没有停歇的继续逼她承认罪行。
“李嬷嬷是你杀的,沈如良和我母后都是你杀的。”
“你因为妒忌雪妃,而上演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又怕事情败露,所以对知情者都赶尽杀绝。”
萧肆锦将富容夏所做的事一桩一桩的说了出来,瞬间在朝堂之上掀起轩然大波。
萧辞慎同样震惊不已,眼神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从小就掌控着他的母后。
这一刻,仿佛已经不认识了她。
富容夏脸色惨白,像打了败仗一般,没有任何血色。
恼羞成怒的她直接歇斯底里朝萧肆锦怒吼,“你胡说,你这是污蔑。”
富容夏瞬间觉得像跌入了冰冷的寒潭,不管她如何的捂热自己。
都没办法再回暖。
“陛下并没有胡说。”
突然,沈晚君沉稳又洪亮的嗓音出现在朝堂上。
萧肆锦眼睛一亮,连忙走到她面前,想要牵她的手。
却被她若有似无的躲了开来。
“其实你还未进宫为妃时,和沈如良已然定情了。”
“可你进宫后却逐渐变心,被权利蒙蔽了双眼,一心和后宫女子争风吃醋。”
沈晚君在马车上的时候,终于记起来沈如良密室里的画像是谁了。
她就是富容夏。
那张貌美如花的是她年轻时的画像。
直到她进宫为妃,甚至是一国之后,沈如良依然对她念念不忘。
还画着她的像。
可爱慕当朝皇后是死罪一逃,所以他不敢画眼睛。
就怕万一暴露的时候连累了她。
可让人不值得的是沈如良这般为她,她却毫不心软的杀了他。
她这辈子都不会相信,沈如良是这辈子真心爱她的男人。
富容夏脸色发白,脚下的步伐苍凉后退了一步。
表情失控,瞳仁里充斥着滔天的恨意,“你闭嘴,你说的都是捏造的。”
沈晚君将连环扣拿出来,她回来的时候得知富容夏在篡位逼宫。
便先行去了她的寝宫,果然从她的首饰盒里找到了一个翡翠环扣。
“这是你和沈如良的定情信物吧。”
萧肆锦瞳孔紧缩,心跳慌乱的像随时都会蹦出来一般。
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
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恐惧问她,“晚晚,你、恢复记忆了?”
沈晚君眼皮微跳,冷静自若的面对他一笑,“没有。”
她将心底的逃离计划蕴藏极深,不让他看出任何破绽。
随后她直接向他承认出宫去了沈府一事。
“对不起阿锦,我骗了你。”
“是我想找回自己的记忆,所以去了一趟沈府。”
“调查一下我以前生活过的轨迹。”
她坚决不会在他面前承认恢复记忆的事。
而他觉得情蛊没有解,也不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