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到引气二层后,李渔的重心放在了学习敛气术和辨识术上。这两种法术虽不像引火、御水那样能直接操控元素,却在很多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敛气术的练习相对顺利。李渔按照心法口诀,将丹田内凝练的灵液缓缓收敛,让自身的气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起初,他只能做到气息减弱,还无法完全隐藏,但练了两天后,已经能将修为气息压到引气一层的水准,不仔细探查,很难发现他已是引气二层修士。
玄尘道长对此很是满意:“敛气术的关键在于‘藏’,而非‘消’。能做到这一步,足够应对一般的麻烦了。以后下山历练,记得常运转着,免得被有心人盯上。”
李渔点头记下,心里明白,在这个修仙世界,露富或显露过高修为,都可能引来不必要的危险。
相比之下,辨识术的练习要复杂些。它需要将灵液转化为一种更精微的“灵识”,通过眉心释放出去,触碰物体时,能感知其内部的灵气波动和特性。
李渔先从熟悉的灵草练起。他拿起一株凝露草,运转辨识术,眉心处微微发热,一丝微弱的灵识探了出去。接触到凝露草的瞬间,他“看”到草叶内部流淌着淡淡的水属性灵气,带着清凉的特质——这与他用肉眼观察到的形态完全不同,是一种更本质的感知。
“有点意思。”李渔来了兴致,又拿起幽水兰。灵识探入后,一股浓郁、温润的水属性灵气扑面而来,比凝露草的灵气精纯数倍,还带着一丝独特的生命韵律。
他又试了试蕴气石,灵识触碰到石头时,感觉到里面混杂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的灵气,驳杂却浑厚,这正是蕴气石能辅助凝练灵气的原因。
练了几日,李渔的辨识术渐渐熟练。他能轻易分辨出不同灵草的属性和年份,甚至能看出普通石头与矿石的区别。
这天上午,李渔正在药房整理草药,用辨识术一一探查分类。忽然,他发现角落里一块不起眼的黑石头,灵识探入后,竟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土属性灵气波动。
“这是……”李渔拿起石头,仔细看了看。石头黑漆漆的,表面粗糙,和普通石头没两样,但灵识不会骗他。
他拿着石头去找玄尘道长:“师父,您看这是什么?”
玄尘道长接过石头,看了一眼,又用灵气探查了一下,笑道:“这是块最低阶的土属性矿石,叫‘顽石’,没什么大用,最多能用来稳固地基。你用辨识术发现的?”
“嗯。”李渔点点头,“没想到这么普通的石头也是矿石。”
“这就是辨识术的用处。”玄尘道长把石头还给他,“天下万物,皆有灵气,只是多少不同罢了。有了这本事,以后你自己去山里找灵草矿石,就不容易走眼了。”
李渔心里越发觉得这两种法术实用,练习得更加刻苦。
下午,他去溪边钓鱼,特意运转了敛气术。路过的村民看到他,只当他是个普通的少年郎,没人再像以前那样好奇他为何总能钓上大鱼——这让李渔省去了不少解释的麻烦。
钓鱼时,他试着用辨识术探查水下。灵识探入溪水,能“看”到鱼群体内微弱的生命灵气,甚至能分辨出鱼的种类和大小。有了这“透视眼”般的能力,钓鱼变得易如反掌,不到半个时辰就钓了满满一篓。
“这辨识术简直是钓鱼神器啊!”李渔心里乐开了花。
正准备回家时,他看到赵虎背着药篓,慌慌张张地从山上跑下来,脸色很不好看。
“赵虎,怎么了?”李渔喊道。
赵虎看到李渔,像是看到了救星,跑过来说:“李清,我……我师父让我采的‘血心草’,我找了半天没找到,反而采了些不知名的草,你能帮我看看吗?”
他说着,从药篓里拿出几株暗红色的小草,叶子边缘带着锯齿,看起来有些诡异。
李渔运转辨识术,灵识探过去,立刻感觉到一股微弱却带着腥气的灵气,还夹杂着一丝毒性。
“这不是血心草,”李渔摇摇头,“这叫‘毒锯齿’,有小毒,不能入药。你师父要血心草做什么?”
“我师父说他腿伤恢复得慢,需要血心草来活血。”赵虎急得满头大汗,“可我找遍了平时采药的地方,都没找到。”
“血心草我知道在哪,”李渔想了想,后山某处石壁上长着几株,“我带你去采吧。”
“真的?太谢谢你了!”赵虎喜出望外。
两人来到后山石壁下,李渔果然在石缝中找到了几株血心草。他用辨识术确认过,草叶中心有一点暗红,灵气温和,带着活血的特质,正是正品。
“就是这个!”赵虎激动地采下血心草,小心翼翼地放进药篓,“李清,你真是我的福星!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上刀山下火海……”
“行了,别贫了。”李渔笑着打断他,“快回去吧,别让你师父等急了。”
赵虎连连道谢,背着药篓高高兴兴地跑了。
李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敛气术让他能融入平凡,辨识术让他能洞察本质,这两种法术虽然不张扬,却让他的生活和修炼都便利了不少。
回到清风观,他把今天的收获告诉了玄尘道长。玄尘道长听后,点了点头:“法术本就是为了辅助修行、方便生活,能用到实处,才是真的学会了。”
李渔深以为然。他坐在院子里,看着夕阳下的远山,心里充满了平静。从引气入体到引气二层,从只会劈柴挑水到掌握多种法术,他的成长自己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师父的教导,离不开身边人的温暖,更离不开自己的坚持。
他知道,修仙之路还很长,但只要一步一个脚印,带着这份踏实和温暖走下去,总会离目标越来越近。
晚饭后,李渔坐在灯下,继续研读《清心诀》。接下来,他打算学习“御风术”,据说学会后能短距离御空飞行,比轻身术更快捷。
想到以后能像鸟儿一样在天上飞,李渔的心里就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