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为了婚礼细节争得面红耳赤的广成子师兄和多宝师兄,看着为了宴席菜单差点打起来的赵公明和负责灵山采买的迦叶尊者,看着三位父亲暗中较劲送的礼物一个比一个夸张,李玄初常常扶额感叹:“至于吗……不就是结个道侣嘛……”
金蝉子则总是安静地在一旁,看着他无奈又好笑的模样,眼底含着清浅的笑意,偶尔伸手帮他理一理被风吹乱的红色发带,低声道:“长辈们开心便好。”
这一日,两人试穿 finalized 的婚服。李玄初的依旧是他最爱的红色,却是用朱雀神羽织就的“九焰霓裳”,金纹滚边,华美绝伦,更衬得他面如冠玉,风华绝代。金蝉子则是一身大红的僧袍与准提所赠的金色袈裟相结合的新式礼服,既保留了佛门清净,又多了几分庄重与华贵,俊秀绝伦,宝相庄严。
看着镜中并肩而立的两人,李玄初忽然转过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金蝉子:“说起来,我们这算不算是……包办婚姻?”
金蝉子微微一怔,随即浅金色的眼眸中漾开温柔波澜,他执起李玄初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由混沌玉髓打磨而成的戒指(太上老子顺手炼的),低声道:“是,也不是。包办的是形式,但其中心意,是你我自主。”
李玄初闻言,粲然一笑,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说得对!”
洪荒瞩目,宾客云集:
婚礼日期渐近,昆仑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热闹。天庭昊天上帝与瑶池金母亲自驾临,送上“天婚祝福”与诸多天庭特产;镇元子带着人参果来了;冥河老祖碍于面子也派使者送来了血海特产(被元始天尊嫌弃地扔在角落);四海龙王齐至,送上夜明珠堆成的小山;就连隐居北冥的妖师鲲鹏,也遣人送来了一份不轻的贺礼……
玄门三教弟子、西方教众、散仙大能、各族代表……洪荒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齐聚昆仑。一时间,昆仑山上仙光璀璨,瑞兽奔腾,交谈声、论道声、欢笑声响彻云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期待着,这场集四教之力,汇聚东西方精华,备受三清与西方二圣重视的旷世婚礼,将如何上演。这已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结合,更是洪荒格局演变的一个重要象征。
而在这一片喧闹与筹备的海洋中,李玄初与金蝉子,这对即将正式结为道侣的人,反而在喧嚣中找到了一丝独处的宁静,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许下彼此永恒的誓言。
时已至,昆仑之巅,万仙来朝。
霞光铺就长毯,瑞气凝结成桥。龙凤和鸣,盘旋于九天之上,洒落点点祥瑞金辉。
当两位新人出现在万众瞩目之下时,几乎所有宾客都屏住了呼吸,眼中只剩下那无比夺目的红色。
只见李玄初与金蝉子,皆身着炽烈如火的红色婚服。那红色并非凡俗绸缎,而是用涅盘凤凰的初生绒羽,混合了天边第一缕朝霞织就的“九焰云霓锦”,光华流转,仿佛有生命在衣料下呼吸涌动。
金蝉子的婚服款式相对庄重,红色袈裟以金线绣满祥云与菩提宝纹,衬得他俊美绝伦的面容少了几分佛子清冷,多了几分昳丽风华,宛如谪仙临世,那浅金色的眼眸在红衣映照下,更显深邃迷人。
然而,所有的目光,最终都难以控制地聚焦于李玄初身上。
他同样一身红衣,款式却更为精致飘逸,宽大的袖口与衣摆处以暗金丝线绣着混沌云纹,行走间如流火蹁跹。墨发依旧以金冠高束,但那红色丝带末端系着的小铃铛旁,竟巧妙地编织入了一束正在盛放的、灵气逼人的鲜花。
那花并非凡品,是通天教主取自碧游宫秘境、以无上法力维系其永恒绽放状态的“星辰梦幻兰”,花瓣呈现出梦幻的蓝紫色,点缀着细碎星辉,与如火的红衣、如墨的黑发形成了极致强烈的视觉冲击。
鲜花在他发顶盛放,映衬着他那张本就绝世无双的面容——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眼若秋水含情,鼻梁高挺,唇色如丹,额间一点朱砂痣红得灼人心神。他并未刻意做出什么姿态,只是站在那里,眉眼间带着一丝即将结为道侣的羞涩与欢喜,那份混合了少年纯净与绝色风华的魅力,便已惊心动魄,真正诠释了何为“一眼惊艳,倾国倾城”。
许多仙神看得目眩神迷,心中竟生不出半分嫉妒,只觉此等风采,合该受天地钟爱,得此良缘。
在万千宾客的见证下,在三位圣人父亲与西方二位师尊的凝视中,两人相对而立。
太上老子作为长辈代表,缓步上前,声音平和却蕴含大道真意:“大道在上,今日,三清门下李玄初,西方教下金蝉子,志趣相投,心意相通,愿结为道侣,自此性命交修,气运相连,福祸与共,大道同行。尔等可愿?”
“弟子愿意。”两人异口同声,声音清晰而坚定。
随即,二人同时逼出一滴蕴含自身本源的心头血,在空中交融成混沌与金光交织的玄奥符文,没入彼此眉心,结成心血盟契。
盟契既成,天地交感,祥瑞再生。
洞房花烛,情意缱绻
新房“玉清寰宇宫”内,红烛摇曳,暖光融融。
进入这独属于他们的空间,李玄初刚松了口气,便感觉腰身一紧,被金蝉子揽入怀中。近距离看着身着红衣、俊美得近乎妖异的道侣,李玄初心跳漏了一拍,尤其是发顶那束“星辰梦幻兰”散发出的幽幽冷香,与他自身的暖香交织,形成一种诱人的气息。
金蝉子的目光深深锁住他,指尖轻轻拂过那束盛放的鲜花,又流连于他比花瓣更娇艳的唇瓣,声音低哑:“今日,甚美。”
李玄初脸颊绯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却是风情万种:“往日便不美了?”
金蝉子低笑,不再多言,低头便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炽热深入,仿佛要将他拆吃入腹。李玄初很快便软了身子,只能依偎在他怀中,笨拙而热情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