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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时,第一缕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进婚房。屋顶的LEd串灯还留着微弱的柔光,与晨光交织在一起,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薰衣草香薰机还在轻轻喷着雾,空气里满是清新又安神的气息。

沈砚还睡得沉,侧躺着蜷缩在床中间,眉头舒展,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意,想来是做了个好梦。他昨晚敬了太多酒,又忙了整整一天,此刻睡得格外安稳,呼吸均匀,额前的碎发被晨光映得泛着浅金,少了平日里的利落,多了几分孩子气的柔软。

而床的另一侧,张清鸢、苏凝雪、楚昭雪早已醒了,悄无声息地起了床,半点没惊动沈砚。

苏凝雪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襦裙,领口绣着细碎的兰草纹,头发松松挽成一个随云髻,只插了一支简单的银簪,衬得她眉眼愈发温婉。她正站在床幔边,指尖轻轻拢着垂落的纱幔,动作轻得像怕惊着空气,目光落在沈砚熟睡的脸上,眼底满是柔和的笑意,时不时抬手拂去飘到他脸颊的碎发。

楚昭雪穿了件水绿色的短款襦裙,裙摆绣着小小的桃花,头发梳成两个俏皮的双丫髻,插着两支粉色的珠花,灵动得像只刚睡醒的小鹿。她没敢走远,蹲在梳妆台前,好奇地摆弄着沈砚带来的“异邦养颜膏”,指尖沾了一点乳液,轻轻抹在手上,感受着细腻的触感,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异邦的东西就是好用,抹着滑溜溜的,比府里的脂粉舒服多了。”

张清鸢则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襦裙,袖口是层叠的薄纱,头发挽成一个温婉的螺髻,插着一支珍珠发钗,正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方素色帕子,细细地绣着什么。她的动作轻柔缓慢,针脚细密,偶尔抬眼望向沈砚,眼神里满是温柔,生怕动作大了吵醒他。

“轻点,别吵醒阿砚。”苏凝雪回头,对楚昭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楚昭雪吐了吐舌头,连忙放下手里的乳液,蹑手蹑脚地走到苏凝雪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沈砚,小声道:“他睡得可真沉,昨晚肯定累坏了,敬了那么多酒。”

张清鸢也放下手里的针线,轻声附和:“是啊,从布置婚礼到敬酒,他就没歇过,让他多睡会儿也好。”

三人就这么小声地聊着,动作轻柔得像一阵风。苏凝雪转身走向外间,没多久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三杯温水和一碟精致的梅花酥——那是她一早起来,吩咐厨房特意做的,沈砚喜欢吃甜口,梅花酥软糯不腻,刚好适合当早点。

楚昭雪眼睛一亮,想去拿一块,却被苏凝雪轻轻拍了下手背:“等阿砚醒了再一起吃,别先偷吃。”楚昭雪撅了撅嘴,却还是听话地收回了手,只是忍不住盯着梅花酥,咽了咽口水。

张清鸢则拿起一杯温水,走到床边,轻轻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又怕水凉了,特意用锦缎裹住了杯身,小声道:“等他醒了,刚好能喝到温的。”

晨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棂的光线越来越亮,照在沈砚的脸上。他似乎被光线晃了眼,眉头轻轻动了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就看到三张温柔的笑脸凑在眼前,沈砚愣了愣,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眼神有些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叫你。”苏凝雪笑着直起身,递给他床头的温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沈砚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仰头喝了大半,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转头看向楚昭雪,见她正盯着矮几上的梅花酥,眼神亮晶晶的,忍不住笑了:“想吃就吃吧,不用等我。”

楚昭雪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好吃!苏姐姐做的梅花酥就是香!”

张清鸢也拿起一块递给他:“你也吃点,垫垫肚子,等会儿还要去给爹娘请安。”

沈砚接过梅花酥,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他看着眼前三位梳妆整齐、笑意盈盈的姑娘,晨光洒在她们身上,发丝泛着柔光,眉眼间满是温柔,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这样的日常,就是最圆满的幸福。

“等我洗漱一下,咱们一起去给爹娘请安。”沈砚快速吃完手里的梅花酥,起身下床,动作麻利地换了身日常的青色锦袍。三位姑娘在一旁笑着看着他,时不时递上帕子、梳子,动作默契又自然。

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房间里弥漫着梅花酥的甜香和淡淡的花香。一夜无话的温柔,化作了清晨的脉脉温情,为他们往后的日子,开启了最平淡也最幸福的篇章。

洗漱收拾妥当,沈砚带着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往正厅去请安。晨光已经洒满王府的廊道,沿途的丫鬟仆役见了四人,纷纷躬身问好,眼神里带着几分打趣与笑意,沈砚起初没在意,只当是新婚的缘故,直到走进正厅,对上老爹沈伯山的眼神,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

正厅里,沈伯山和苏氏早已端坐堂上,桌上摆着刚沏好的清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苏氏穿着一身绛红色的织金褙子,眉眼间满是慈容,见四人进来,立刻笑着招手:“快过来,都坐。”可沈伯山却不同,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常服,手里端着茶杯,眼神直直地落在沈砚身上,既不是往日的严厉,也不是新婚的欣慰,反而带着几分审视、几分玩味,还有点“过来人”的了然,看得沈砚浑身不自在。

“爹,娘,孩儿带着凝雪、昭雪、清鸢来给您二老请安。”沈砚率先躬身行礼,三位妻子也跟着屈膝问安,声音整齐温婉:“爹娘早安。”

苏氏连忙让他们起身:“快起来,不用多礼。昨晚累坏了吧?快坐下歇歇,喝点茶。”说着就吩咐丫鬟给四人倒茶。

沈砚挨着苏青庚(苏青庚夫妇也在,毕竟是岳父岳母)坐下,刚端起茶杯,就感觉那道灼热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还是沈伯山。他下意识地抬眼,正好对上老爹的视线,沈伯山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却像探照灯似的,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然后又慢悠悠地移到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身上,在三人脸上各停留了片刻,才又转回到沈砚身上,那眼神里的“意味深长”,让沈砚头皮发麻。

沈砚心里犯嘀咕:难道是昨天婚礼哪里办得不妥?还是敬酒时得罪了哪位长辈?或者是……老爹知道了自己空间的秘密?他越想越慌,端着茶杯的手都有点发颤,茶水差点洒出来。

苏凝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沈砚摇摇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有没有觉得?”

苏凝雪抬头看了沈伯山一眼,刚好撞见沈伯山正往这边看,还冲她温和地笑了笑,她脸颊微微泛红,连忙低下头,轻声道:“没有呀,爹看着挺慈爱的。”

楚昭雪也凑过来,大大咧咧地说:“是呀,阿砚你想多了吧?周伯父和严伯父也在呢(可以加进来,更热闹),爹肯定是为你高兴!”说着还转头冲沈伯山笑了笑,脆生生地喊:“爹,您是不是觉得我们今天穿得好看呀?”

沈伯山哈哈一笑,放下茶杯,声音洪亮:“好看,都好看!昭雪活泼,凝雪温婉,清鸢端庄,我儿好福气!”可话虽这么说,眼神却又一次落在沈砚身上,那眼神里的调侃,比刚才更明显了。

旁边的严沧老将军也跟着打趣:“伯山,你这是看儿子看不够呢!阿砚成婚,你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沈伯山捋着胡须,眼神却没离开沈砚,笑道:“乐是乐,就是觉得这小子,藏得够深啊。”

“藏?藏什么?”沈砚下意识地反问,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沈伯山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藏什么?藏着异邦的歌谣,藏着异邦的嫁衣,还藏着……让三位姑娘都心甘情愿跟着你的本事啊。”说着,他还特意顿了顿,眼神在沈砚和三位妻子之间转了个圈,“昨晚……睡得还好?”

这一问,沈砚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红到脖子根,甚至耳根都发烫。他终于明白老爹眼神不对劲的原因了!这是在调侃他新婚之夜的事啊!

旁边的苏氏也笑着打圆场:“孩子刚成婚,你就别打趣他了。”可她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她的心思,显然也是和沈伯山一个心思。

苏青庚也跟着笑:“沈兄,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来就好,咱们就别操心了。”

沈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里的茶杯都快端不住了。他想解释,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昨晚我们就是单纯睡觉,什么都没干”吧?这话说出来,谁信啊?古代新婚之夜,哪有新郎新娘分床睡(虽然没分床,但也没做什么)的道理?

他看着老爹那副“我都懂”的眼神,看着三位妻子脸颊泛红、低头抿笑的模样——苏凝雪的脸像熟透的苹果,楚昭雪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张清鸢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沈砚只觉得一股羞窘涌上心头,瞬间破防了。

“爹!”沈砚猛地站起身,声音都带着点颤音,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您别打趣我了!我们……我们就是睡得挺好的!”

这话一说,全场都笑了起来。沈伯山笑得最开怀,拍着桌子道:“好好好!睡得好就好!爹不打趣你了!”严沧老将军也跟着笑:“阿砚这孩子,还害羞了!”

沈砚站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活了二十年,不管是在现代还是穿越到这里,从来没这么羞窘过!老爹那“过来人”的眼神,就像一把无形的剑,精准地戳中了他的软肋,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三位妻子也跟着站起身,苏凝雪忍着笑,轻轻拉了拉沈砚的衣袖:“别站着了,快坐下吧,爹就是跟你开玩笑呢。”

沈砚悻悻地坐下,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耳朵还在发烫。他偷偷抬眼,见老爹还在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笑意和慈爱,心里的羞窘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暖。他知道,老爹不是真的要调侃他,只是单纯地为他高兴,为他找到心仪的人而欣慰。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沈伯山收敛了笑意,语气变得严肃了些,“今日起,你就是成家的人了,往后要多担起责任,好好照顾三位妻子,好好打理王府的事,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跳脱了。”

沈砚连忙挺直身子,郑重应道:“孩儿知道了,爹!往后一定不负您和娘的期望!”

苏氏笑着点头,给三位妻子夹了点心:“你们也一样,往后要和睦相处,互相扶持,把家里打理好,让阿砚没有后顾之忧。”

“是,娘。”三位妻子齐声应道,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晨光透过正厅的窗棂,洒在众人身上,温暖而明亮。沈砚看着老爹慈爱的眼神、老娘温柔的笑容,看着身边三位脸颊泛红的妻子,心里的羞窘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踏实与幸福。刚才的破防,更像是家人间的温馨调侃,让这份亲情与爱情,变得更加鲜活而温暖。

请安过后,沈砚带着三位妻子走出正厅,阳光洒在他脸上,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三位妻子笑道:“我爹就是这样,老爱打趣我。”

楚昭雪笑着打趣他:“谁让你这么容易害羞呀!刚才脸都红透了!”

苏凝雪和张清鸢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像春日里的风铃,在廊道里久久回荡。新的一天,新的生活,就在这温馨的调侃与笑意中,缓缓展开。

刚回到房间,沈砚就一屁股坐在梨花木椅上,双手撑着脸,眉头皱得紧紧的,嘴角还往下撇着,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晨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却没驱散半分他心头的郁气——一想到正厅里老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有众人憋笑的模样,他就觉得脸颊发烫,连带着整个王府都透着股让他不自在的“调侃气息”。

“我爹也太坏了!”沈砚对着空气嘟囔,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椅边的雕花,“明知道我脸皮薄,还当着那么多人打趣我,这往后在王府待着,指不定还要被他调侃多少次!”

苏凝雪端着一杯温茶走过来,放在他手边,温柔地劝道:“爹也是为你高兴,没有恶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楚昭雪也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就是呀!阿砚你也太容易害羞了,爹那是疼你呢!再说了,咱们往后日子还长,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开心吧?”

张清鸢坐在一旁,轻声附和:“是啊,家人间的调侃,也是一种温情。”

沈砚叹了口气,拿起温茶喝了一口,却觉得还是心里堵得慌:“我知道你们说的都对,可就是觉得不自在!这王府到处都是眼睛,往后做什么都要被盯着,我可受不了!”他穿越过来这么久,早就习惯了现代的自由,虽然王府里亲人和睦、下人恭敬,可这种处处被关注的感觉,还是让他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新婚被调侃后,这种“想逃离”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他靠在椅背上,脑袋里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才能暂时躲开王府的“包围圈”。突然,“度蜜月”三个字像一道闪电,猛地窜进他的脑海里——对啊!现代新婚夫妻都要度蜜月,带着妻子出去旅行,既能避开家里的调侃,又能好好陪陪凝雪、昭雪和清鸢,最重要的是,还能趁机回现代待一段时间,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沈砚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闷闷不乐一扫而空,他猛地站起身,激动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词:“对!度蜜月!带你们出去玩!咱们去看看不一样的风景,远离王府的这些‘关注’!”

“出去玩?”楚昭雪眼睛一亮,立刻凑到他身边,抓着他的胳膊追问,“去哪里玩?是去靖安郡外的城镇吗?还是去看山川河流?”她自小在王府长大,没怎么出过远门,一听“出去玩”,瞬间来了兴致。

苏凝雪也有些好奇,眼底带着期待:“可是,新婚刚过,就出去游玩,会不会不合礼数?”

沈砚摆摆手,信心满满地说:“礼数都是人定的!咱们就跟爹娘说,想带着你们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也算是圆了你们的心愿,爹娘肯定会同意的!”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表面上却说得冠冕堂皇,“再说了,咱们出去也能顺便了解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对往后打理靖安郡也有好处。”

张清鸢温柔地笑着点头:“只要能陪着你,去哪里都好。”

看着三位妻子眼中的期待,沈砚心里更定了,可下一秒,一个现实的难题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她们三个是大衍王朝的人,在现代没有身份证!

沈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脚步也停了下来,眉头又重新皱了起来。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庭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窗棂,心里犯起了愁:现代不比古代,不管是坐车、住酒店,还是进景区,都需要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她们三个没有户籍、没有身份证,就算跟着他回到现代,也根本无法正常生活,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了?阿砚,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楚昭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疑惑地问。

沈砚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纠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点小事。”他没敢说实话——总不能告诉她们,他想带她们去一个没有“大衍王朝”的世界,而那个世界需要一种叫“身份证”的东西,她们没有,去不了吧?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绕着茶杯的杯沿,心里快速盘算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给她们弄到身份证?现代的身份证管理很严格,伪造肯定不行,那是违法的。花钱买?好像也不现实,而且风险太大。难道是办临时身份证明?可临时身份证明也需要相关证件和理由,她们三个来历不明,根本没法办。

苏凝雪看出他有心事,轻声问:“是不是出去玩的事情有难处?如果不方便,咱们不去也没关系的。”

沈砚抬头看着三位妻子关切的眼神,心里的纠结更甚,可他实在不想放弃这个“逃离”王府、回现代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心里暗道:算了!不管了!先跟爹娘说通,带她们出去,等回到现代,再慢慢查资料、想办法,总能找到解决身份证问题的办法,实在不行,就花钱找专业的人咨询,总会有办法的!

想到这里,沈砚重新振作起来,脸上露出笑容,对着三位妻子说:“没什么难处,就是突然想到要准备些东西。你们放心,出去玩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去跟爹娘说,争取尽快出发!”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神坚定——不管身份证的问题有多难,他都要带着她们回现代看看,既能让她们体验不一样的生活,也能让自己暂时摆脱王府的“束缚”,这场“度蜜月”,他势在必行!

看着沈砚急匆匆往外走的背影,苏凝雪、楚昭雪和张清鸢相视一笑,眼底满是期待。她们不知道沈砚心里的小算盘,也不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现代世界,只知道,只要能跟着他,去哪里都是幸福的。

沈砚说干就干,脚步轻快地往正厅赶,心里盘算了无数遍说辞——既要显得合情合理,又要让父母放心,还得藏住回现代的真实目的。刚走到正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妹妹沈玥清脆的笑声,他脚步一顿,探头往里瞧,瞬间愣了愣:除了爹娘,姐姐沈薇也坐在一旁,正陪着苏氏说话,沈玥则趴在桌上,摆弄着一盘刚摘的青梅。

“二哥?你怎么又回来了?”沈玥最先看到他,眼睛一亮,手里的青梅都忘了放下,“是不是又想跟爹娘说什么悄悄话?”

沈砚硬着头皮走进来,心里暗道“来得真不是时候”,但话已到嘴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爹,娘,我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

沈伯山抬眼看向他,放下手里的茶杯:“什么事?说吧,你姐姐和妹妹也不是外人。”

苏氏也笑着点头:“是啊,有话就说,不用藏着掖着。”

沈砚深吸一口气,走到厅中央,语气诚恳:“爹娘,我想着新婚刚过,凝雪、昭雪、清鸢她们平日里也没怎么出过远门,想带她们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土人情,也算圆了她们的心愿。”他刻意避开“度蜜月”这个现代词汇,只说是“出去游玩”,“一来能让她们见见世面,二来我也想趁这个机会,多陪陪她们,增进增进感情。”

“出去游玩?”苏氏皱了皱眉,有些担忧,“新婚刚过就出门,会不会太折腾了?路上不安全怎么办?再说,各地的风俗不同,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可怎么好?”

沈伯山没立刻表态,只是看着他:“你想去哪里?走多久?路上的安全怎么保障?”

沈砚早有准备,连忙回道:“我想着先去南边的临安城,听说那里山清水秀,风俗也温和,适合游玩。路上我会带着亲卫,车马也会提前备好,绝对不会让她们受委屈。至于时间,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不会太久,赶在秋收前回来,也不耽误府里的事。”他随口报了个古代的地名,心里却盘算着,到时候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触发空间,就能直接回现代。

“临安城?我去过!”沈玥突然蹦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那里的桂花糕可好吃了,还有西湖的游船,可好玩了!二哥,你要带三位嫂子去临安城吗?”

沈砚点点头,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是啊,怎么?小妹也想去?”

“想!当然想!”沈玥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撒娇道,“二哥,带我一起去嘛!我也想跟三位嫂子一起玩,我还能帮你照顾她们呢!”

沈砚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这次不行,小妹。我是带你三位嫂子出去散心,你跟着去,我们还得照顾你,反而不方便。等下次,我专门带你出去,想去哪里都依你,好不好?”

“真的?”沈玥眼睛更亮了,“二哥你可不许骗我!下次一定要带我去,还要给我买临安城的桂花糕!”

“不骗你,一言为定!”沈砚连忙应下,安抚好妹妹,又转头看向姐姐沈薇。

沈薇一直没说话,只是温柔地笑着,见沈砚看过来,才开口道:“阿砚,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凝雪她们确实该出去见见世面。只是路上一定要小心,多带些人手,照顾好她们的饮食起居,别让爹娘担心。”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我看爹娘也不会反对,毕竟你刚成婚,多陪陪妻子们也是应该的。”

有了姐姐帮腔,沈砚心里松了口气。果然,沈伯山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出去走走也好,让她们看看外面的世界,也能让你多担些责任。路上的安全一定要放在第一位,亲卫多带些,车马也要选稳妥的,每天尽量走慢些,别赶夜路。”

苏氏见丈夫同意,也不再反对,只是叮嘱道:“你们多带些衣物和药材,路上万一着凉或者水土不服,也能有个照应。还有,凝雪她们是第一次出门,你多照顾着点,别让她们受了委屈。”

“谢谢爹!谢谢娘!谢谢姐姐!”沈砚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们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凝雪她们,路上会格外小心,按时给家里送信,不让你们担心!”

沈玥撇了撇嘴,虽然没能跟着去,但想到下次二哥会专门带她出去,也没再纠缠,只是叮嘱道:“二哥,你一定要给我带临安城的桂花糕回来!还要给三位嫂子买好看的首饰!”

“知道了知道了,忘不了!”沈砚笑着应下,心里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开启这场“跨越古今”的蜜月之旅。

走出正厅,沈砚脚步轻快,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转头看向自己的院子方向,心里暗道:凝雪、昭雪、清鸢,咱们的现代之旅,马上就要出发了!至于身份证的问题,到了现代再慢慢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阳光洒在他身上,暖融融的,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这场突如其来的“蜜月计划”,不仅能让他暂时逃离王府的“调侃”,还能带着三位妻子体验现代的生活,想想就让人兴奋。沈砚加快脚步,只想快点回到院子里,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沈砚回到院子,没半句多余的话,伸手便揽住苏凝雪的肩,另一只手牵起楚昭雪和张清鸢,指尖轻触腰间玉佩:“走了。”

三人熟门熟路地闭上眼,不过一瞬的眩晕,再睁眼时,现代公寓的熟悉景象已铺展开来——浅灰布艺沙发依旧摆在客厅中央,空调吹着微凉的风,刚好驱散了王府带来的燥热;餐桌上还留着上次她们爱吃的坚果,阳台的绿萝藤蔓垂落,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还是这里舒服!”楚昭雪率先松开手,直奔沙发旁拿起遥控器,熟练地打开电视,屏幕亮起的瞬间,她往沙发上一蜷,“上次那部讲江湖的片子还没看完,正好接着看。”

苏凝雪走到阳台,顺手拿起喷水壶给绿萝浇了点水。上次来虽仓促,却也记住了这植物喜湿,指尖抚过翠绿的叶片,感受着室内宜人的温度,嘴角漾起浅笑。

张清鸢则走到茶几旁,拿起沈砚放在那儿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上次沈砚教过她解锁和看照片,此刻正翻着里面存的风景图,眼神里满是安然。

沈砚换了拖鞋,从冰箱里拿出四瓶冰可乐,拧开后一一递过去:“先喝点凉的,咱们聊聊正事。”

楚昭雪接过可乐喝了一大口,气泡在舌尖炸开,甜丝丝的凉意漫开,她含糊道:“是不是临安城的事黄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老实,肯定是想带我们来这儿!”

沈砚在她们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喝了口可乐,坦诚点头:“临安城是借口,这里才是我真正想带你们来的地方——这就是咱们的蜜月地,我想让你们好好体验我的生活,也算是陪我回趟‘家’。”

苏凝雪放下可乐,眼神温和却带着认真:“我们猜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顿了顿,补充道,“这里很好,比王府更自在。”

“自在是自在,但有个关键问题得跟你们说清楚。”沈砚的语气沉了沉,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放在茶几上,“你们看这个,这是这个世界的‘身份证明’,叫身份证。在这里,不管是出门逛街、坐那种快速的车子(高铁),还是去外面吃饭、住店,都得用它,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

张清鸢拿起身份证,指尖摸着硬挺的塑料卡片,看着上面沈砚的照片和密密麻麻的文字,轻声问:“我们没有这个,是不是就不能出去了?”

“暂时是这样。”沈砚坦言,“我之前计划得太急,没来得及提前准备。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已经查了点眉目,先看看能不能办临时身份证明,实在不行,就找专业的人咨询,花钱也得把这事解决了——总不能让你们一直待在公寓里,好多风景还想带你们去看呢。”

他说着,拿起手机点开地图,指着上面的景点:“你看,这里有能看到整片湖水的西湖,有全是古建筑的古城,还有能爬到山顶看日出的山,都想带你们去逛逛。”

楚昭雪凑过来看了两眼,撇撇嘴:“不能出去也没事,这屋里有电视、有可乐,还有你做的火锅,上次吃了还想吃呢。”话虽这么说,眼神里还是藏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火锅今晚就给你们做。”沈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不过也不会让你们一直待着,我这两天就好好查资料、打电话咨询,争取尽快把身份的事搞定。在这之前,咱们就在公寓里待着,我教你们用电脑看电影,用手机拍照,再给你们做些别的好吃的,比如炸鸡、披萨,都是你们没吃过的。”

苏凝雪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轻声道:“我们不急,你也别太着急。能来这里,能陪着你,我们就很满足了。”她顿了顿,补充道,“身份的事慢慢解决,别为了赶时间出什么岔子。”

张清鸢也点头附和:“是啊,我们都听你的安排,你不用有压力。”

沈砚看着三人信任的眼神,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身份证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但有她们在身边,有这份默契与包容,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那咱们先分配房间。”沈砚站起身,指了指卧室,“里面有三张床,你们随便选。洗漱间里有淋浴,热水随时有,你们想洗澡随时可以。我先去超市买点菜,晚上给你们做火锅,再买点零食和水果回来。”

楚昭雪立刻举手:“我跟你一起去!虽然不能逛太远,但楼下的超市上次没来得及好好看呢!”

“我也去帮忙拎东西。”苏凝雪也站起身。

张清鸢笑着点头:“我在家收拾一下,顺便看看电视。”

沈砚自然没意见,带着苏凝雪和楚昭雪换了衣服,特意叮嘱她们把头发扎好,穿得简单些,免得引人注目。三人下楼时,夕阳正斜挂在天边,给街道镀上一层暖光,楚昭雪看着来往的汽车和行人,眼睛亮晶晶的,却懂事地没大声喧哗,只是悄悄拉着沈砚的胳膊,小声问这问那。

超市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苏凝雪和楚昭雪目不暇接,沈砚推着购物车,耐心地给她们介绍:“这是火锅丸子,上次没买过,煮在锅里很好吃;这个是肥牛卷,涮几秒就能吃;还有这个水果,叫芒果,很甜……”

两人像好奇的孩子,跟着沈砚后面,时不时拿起喜欢的东西放进购物车,脸上满是新奇与期待。

等回到公寓时,张清鸢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卧室里的床铺得整整齐齐,空调也调好了适宜的温度。沈砚走进厨房忙活起来,洗菜、切菜、调制蘸料,苏凝雪和张清鸢在一旁帮忙,楚昭雪则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时不时探头往厨房望,嘴里念叨着“好了没”。

火锅锅底煮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各种食材依次下锅,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拿着筷子涮着肉和菜,喝着冰可乐,聊着天,电视里传来热闹的声响,公寓里满是温馨的烟火气。

沈砚看着身边三位笑意盈盈的姑娘,心里满是踏实。身份的问题固然棘手,但此刻的幸福是真切的。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解决难题,带她们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繁华,让这场蜜月之旅,不留半点遗憾。

火锅锅底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红油翻滚着裹住葱段和姜片,香气争先恐后地漫出来,填满了整个客厅。沈砚熟练地夹起一筷子肥牛卷,在锅里涮了几秒,见肉片刚变色就捞出来,放进苏凝雪面前的碗里:“你爱吃的肥牛,别煮老了。”

苏凝雪笑着道谢,夹起肉片蘸了点麻酱,递到沈砚嘴边:“你也尝尝,今天的酱调得正好。”沈砚张嘴接住,咸香中带着芝麻的醇厚,还有苏凝雪指尖的微凉触感,心里暖烘烘的。

楚昭雪只顾着往锅里下各种丸子和青菜,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道:“阿砚你偏心,只给苏姐姐夹菜,也给我夹点毛肚!”沈砚笑着照做,夹了一大片毛肚放进她碗里:“烫七秒就吃,脆得很。”张清鸢则安静地给三人添着可乐,时不时夹起一块藕片,眉眼间满是温婉的笑意。

席间没有太多刻意的客套,只有自然的默契。沈砚记得每个人的喜好:苏凝雪爱吃瘦的肉和菌菇,楚昭雪偏爱丸子和毛肚,张清鸢喜欢各种青菜和豆制品,每一次夹菜都精准送到她们碗里,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犹豫再三,也没有了新婚之夜的无措。

吃到后半程,楚昭雪和张清鸢都有些困了,两人并肩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热闹情节,时不时低声说两句。沈砚收拾着碗筷,苏凝雪默默跟过来帮忙,厨房里只剩下水流声和碗碟碰撞的轻响。

“今天累不累?”沈砚一边洗碗,一边侧头看她。灯光下,苏凝雪的侧脸柔和,鬓边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些许眉眼。

“不累,反而觉得很踏实。”苏凝雪拿起抹布擦干碗碟,声音温柔,“在这里没有王府的规矩束缚,没有旁人的目光,只有我们四个人,这样的日子很舒心。”

沈砚关掉水龙头,转过身看着她,眼神认真:“凝雪,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愿意跟着我来这个陌生的世界,也谢谢你一直包容我的不成熟。”以前的他,不管是面对老爹的调侃,还是新婚之夜的相处,都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和无措,是苏凝雪的温柔和理解,一点点推着他成长。

苏凝雪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脸颊微微泛红,却没有躲开:“我们是夫妻,本就该互相扶持。而且,我能看到你的努力,看到你为我们做的一切,你已经很棒了。”

沈砚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怀里的人温软细腻,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他收紧手臂,感受着她的体温和心跳,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以前他总想着怎么逃离麻烦,怎么过得自在,可现在,他想为她们撑起一片天,想让她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安心生活,想成为她们可以依靠的港湾。

这个拥抱没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苏凝雪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抬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夜色渐深,楚昭雪和张清鸢已经睡熟。沈砚送苏凝雪回卧室,帮她褪去外套,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微凉的肩头,两人都微微一顿。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转身离开,而是坐在床沿,目光落在她脸上,声音低沉而温柔:“凝雪,今晚我想陪着你。”

苏凝雪的睫毛轻轻颤抖,脸颊红得更甚,却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顺从地躺下。沈砚吹灭了床头的小灯,只留下窗外透进来的点点霓虹,在房间里映出柔和的光影。他躺在她身边,起初还保持着一点距离,直到苏凝雪主动往他身边挪了挪,肩膀贴上他的胳膊,他才放松下来,侧过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呼吸温热地洒在他的皮肤上,带着淡淡的馨香。沈砚收紧手臂,感受着怀中人的柔软与依赖,心里满是踏实。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动作小心翼翼,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珍视。苏凝雪抬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得更深,仿佛要汲取他身上所有的温暖与力量。

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和心跳。沈砚能清晰地感受到苏凝雪的信任,也明白这份亲密背后沉甸甸的意义。他不再是那个遇事会脸红躲闪的少年,而是要为身边人遮风挡雨的丈夫。这个夜晚,是身体的契合,更是灵魂的相依,是他从男孩到男人最真切的蜕变。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在彼此的怀抱中沉沉睡去,睡得格外安稳。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沈砚就悄悄醒了。苏凝雪还依偎在他怀里,眉头舒展,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动作轻柔地帮她掖好被角,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洗漱完,沈砚径直走到电脑前坐下,打开了搜索页面。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眼神专注而坚定,褪去了昨日的青涩,多了几分沉稳与担当。他输入“无户籍人员办理身份证明”“外籍人员临时居留证办理”等关键词,一页页地翻看着资料,仔细记录下有用的信息,遇到不懂的条款,就截图保存,准备后续打电话咨询。

他先拨通了当地派出所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尽量清晰地说明情况,询问是否有针对特殊人群的临时身份证明办理渠道。接线员耐心地解答了他的问题,告知需要提供相关证明材料,可三人既没有户籍,也没有出入境记录,不符合办理条件。

沈砚没有气馁,又拨通了出入境管理局的电话,咨询外籍人员临时居留的相关政策,得到的答复依旧是需要合法的入境证明和身份材料。他接着又联系了几家提供法律咨询服务的机构,详细说明了三人的情况,对方表示可以尝试申请人道主义居留许可,但流程复杂,需要准备大量材料,而且审批时间很长,短则几个月,长则半年。

挂了电话,沈砚揉了揉眉心,心里有些沉重,但并没有放弃。他打开文档,将刚才咨询到的所有信息整理归类,标注出需要准备的材料、流程和可能遇到的问题,然后开始搜索是否有其他可行的途径。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落地窗洒在电脑屏幕上,楚昭雪和张清鸢也陆续醒了。她们看到沈砚坐在电脑前忙碌的身影,没有上前打扰,只是悄悄给他泡了杯咖啡,放在桌边。

苏凝雪也醒了,洗漱完后轻轻走到他身后,伸手给他披上一件外套。“怎么样?有眉目了吗?”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沈砚转过头,握住她的手,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笑着点头:“有一些方向,就是流程比较复杂,需要点时间。不过你们别担心,我已经记下了需要准备的东西,咱们一步步来,总会有办法的。”他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些许倦意,“我打算先咨询专业的移民律师,看看能不能走人道主义通道,同时也准备一些证明材料,比如我们的婚姻证明、王府的相关信函,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多准备总是好的。”

苏凝雪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满是心疼,伸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别太着急,也别累着自己。我们都相信你,不管要等多久,我们都愿意等。”

沈砚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心里的坚定更甚。他知道,这场蜕变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多困难等着他,但只要身边有她们,他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他重新看向电脑屏幕,眼神里满是不屈和担当,继续投入到资料的查找和咨询中,为了她们的未来,也为了自己真正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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