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了房子，是不是让我们住进去了？”贾张氏问。
“什么？”那人惊讶地说，“这房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贾张氏用力点头：“当然有关系，易中海害死了我儿子，他要赔我们，不赔钱就把这套房子赔给我们，你说有没有关系？”
她振振有词。
听她这么说，几个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你们还不知道情况吗？易中海害死了我儿子，需要他赔偿！”贾张氏说。
“这件事我们是知道的。”那个工作人员点点头，“但我们没收到通知说这套房子是你们的，这房子已经被查收了，现在不属于你们院里任何人！你说赔偿给你们家，你得拿出文件来，没有证明，光说可不行。不过这房子清理完，空出来之后是要住人的。”
“住人？住谁？”贾张氏激动地说，“不会是要给别人住吧？！”
那街道办的人摇摇头说：“这个我可不清楚，我们只负责清理东西和收房，别的事不归我们管，我们就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办事。”
说完，他们没再理会贾张氏，直接走进屋里开始收拾东西，该搬走的都得搬出去！
贾张氏想拦住他们，但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根本拦不住。
只能站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易中海家的房子被街道办收走的事引起了院子里面的人注意，很多人都跑过来看热闹。
连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从后院走过来。
她看到这一幕，比贾张氏还要心疼。
那可是她儿子易中海的家！
现在有人要动她家的东西，她能不着急吗？
“你们是街道办的人吗？”老太太问。
“对，我们是街道办的，今天来收这套房子。”工作人员回答。
“刘主任来了吗？”老太太又问。
那个工作人员摇头：“没来，刘主任他们没来，是上面派我们来的。”
老太太严肃地说：“你们不能动里面的东西，让刘主任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老太太，你是不是不了解情况？”工作人员认真地说，“我们是按上面的命令办事，怎么不能清理里面的东西？”
老太太说：“这是大爷家的房子，里面的都是他家的，他临终前交代过，有些东西要留给傻柱的，这房子是他的继承人！”
虽然她知道房子已经被收走了，但她还是忍不住想着，希望房子和里面的东西都能留给傻柱，而不是全被上面拿走。
“这房子已经被没收了，里面所有东西都归公，没人能继承，只能按上面的安排处理！”那人不耐烦地说。
很快，他们也不再理老太太，只顾着做自己的事。
他们把屋里的东西一件件清点好，然后一件件搬到门口和院子里的空地上。
“傻柱！”
中午时分，忙完活的何雨柱正躺在那儿发呆。
秦淮茹突然走了进来。
“秦姐，你怎么来了？”何雨柱坐起来问。
秦淮茹四处看了看，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
何雨柱好像看穿了什么，低声说：“秦姐，别看了，这里面的东西以后想都别想了，一个都不能拿！”
他知道秦淮茹又打主意了，想从厨房里拿点东西带回家。
以前这样也没关系，反正后厨他说了算，他说没事就没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因为这事被处分过。
现在保卫科还在告他偷公家的粮食，只是还没抓到证据，要是让他们逮着了，那就彻底完了，以后别想再进这个厨房了。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当儿戏！
这可是他的饭碗！
谁会傻到把自己饭碗给砸了？
“傻柱，你乱说什么呢？”秦淮茹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我来后厨不是为了拿什么东西，就是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何雨柱一脸疑惑。
秦淮茹说：“你已经知道贾东旭被一大爷害死这件事了吧？我对一大爷追究责任也没什么兴趣，反正他已经判了**，马上就要枪毙了！我只是想要点补偿。你看，因为父亲被害，李剑飞从一大爷那儿拿到了一万多块钱的赔偿，我们这边也有人被害，可到现在什么都没拿到！”
“你要赔偿去找警察，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管不了这事！”何雨柱说。
秦淮茹说：“我们找过警察，但没用，他们说要法院判了才能赔。”
“我是这么想的，你跟一大爷关系不错，对他们的家底也清楚，尤其是他们家那套房子……傻柱，你能帮帮我吗？咱们一起想办法把那房子弄过来，房子到手后对你也有好处，说不定将来……”
她说到一半，又停住了。
何雨柱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跳加快，脸也微微红了。
他开口说：“我想帮你，但你要我怎么帮？一大爷家的房子已经被上面收走了，跟我们院里的人没关系，想拿到赔偿，可能只能走法院这条路了，看看法院能不能判给你们家。”
秦淮茹点头说：“我也这么想，但我一个女人，没人帮忙，求告无门。我需要你在这事上帮帮我，这样才有希望。”
昨天易中海回大院的时候，她和贾张氏吵了一架，结果不但没用，还被警察骂了一顿，吃了个大亏，所以她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了，只有走法院这条路是唯一的办法，但她没有门路，指望傻柱能帮她打通关系，拿到赔偿的判决书。
“行，我看看有没有办法。”何雨柱点点头答应了。
秦淮茹高兴地说：“多一个人就多一条路，我相信你的本事，有你帮忙，这事一定能成。”
两人又说了几句，她满意地离开了。
下午她又找到了李剑飞，说：“李剑飞，你能帮帮我吗？”
“帮你干什么？”李剑飞淡淡地问。
秦淮茹笑着说道：“你看，一大爷这案子已经结了，我提供了证据，还做了证人，可警察一点表示都没有，按理说应该给举证人奖励的，但他们什么都没提，你跟肖警官熟，能不能帮我提一下这事？”
这事你去跟肖警官他们说吧，跟我讲有什么用？我也没得到什么奖励，现在易中海还没死，你去说也起不了作用，什么好处都捞不着。”李剑飞说。
秦淮茹说：“可你拿到了赔偿，一下子拿到好多钱。我丈夫贾东旭跟你父亲一样，也是被易中海害死的，可我们什么都没拿到。这件事很重要，秦姐麻烦你在警察面前帮我们说几句好话，希望能办下来。你吃肉，我们也不要多，就希望你能让我们喝点汤！”
“这事别跟我说，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李剑飞冷冷地说，说完转身就走，再也不理秦淮茹。
他才不会管秦寡妇家的事，一家人都是白眼狼，帮了他们反而可能被反咬一口！
秦淮茹吃了个闭门羹，但她也没办法，只能无奈地离开。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李剑飞收拾好东西，慢悠悠地下班回家。
他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中院里聚了一大群人，都在看热闹。
他走近一看，发现易中海家的东西全都被搬出来了。
他上前仔细看了看。
哇，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粮食和食物。
各种面食、粮油，还有肉类。
这些都是今年难得的好东西，在外面很难买到，一般家庭平时根本吃不到，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到一点。
“一大爷家怎么藏了这么多好吃的？”
“可不是嘛？全是好东西，还有冻鱼冻肉！”
“他说他们家虽然工资高，但平时和我们吃的是一样的，我看完全不一样，他们家吃得好多了！”
“他是厂里的八级钳工，每个月差不多一百块，是普通工人的几倍，那么有钱，吃得比我们好也正常。”
“是挺正常的，只是他们家吃得这么好，还跟我们说一样，天天偷偷摸摸在家吃好的，这也太虚伪了吧？”
“对，挺虚伪的！李剑飞说得对，他真是个伪君子！”
……
大家一边看热闹一边议论，骂易中海不诚实，虚伪，是个伪君子。
李剑飞看得出来，易中海的真面目已经暴露在全院人面前了。
和大家一起看了会儿热闹后，他正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剑飞，你看看，看看！”
那是一个苍老而刺耳的声音。
原来是聋老太。
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鬼。
“怎么了？”李剑飞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你有什么事？”老太太脸红脖子粗，气愤地说，“一大爷家的东西全被搬走了，现在他家被抄了，人快没了，家也没有了！这都是你搞的，是你想要的结果，你现在满意了吧？！”
“你有毛病吧？！”李剑飞愤怒地说，“一个犯人被抄家不是很正常吗？！难道还要把房子和东西留给你？！做梦去吧！”
老太太说：“我没想要他的房子和东西，你要不到，也不让别人拿，你太自私了！你这个混蛋，别以为你害了一大爷就了不起，别得意！做太多缺德事会有报应的！”
“聋老太，你给我闭嘴！”
李剑飞指着她鼻子怒吼：“我警告你别再骂我混蛋，我混蛋，那你们更混蛋！你再这么不尊重人，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怎么着？你还敢打我这个老太太吗？！”老太太说，“我猜你不敢，我反正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怕了！”
李剑飞大声说：“别以为你是老太太就没人敢管你！我郑重告诉你，以后在这个院子里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没人会再惯着你！”
易中海即将被处理，一大爷已经死了，这个院子已经没有了一大爷。
谁还会是她这个老太太的靠山。
以前就是仗着一大爷在背后撑着，自己当成大院的老祖宗，到处指手画脚，想骂谁就骂谁，想打谁就打谁，砸别人玻璃也没人敢说话，还得赔笑脸。
现在她不再是老祖宗，没人再捧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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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飞对着老太太大声斥责，一点都没放纵她。
以前有易中海那个道德模范在，掌握了大院的话语权，她才能当她的老祖宗，趾高气昂，耀武扬威。
现在一大爷不在了，易中海名声扫地，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
而她自己也年老不尊，晚节不保，谁还会给她面子？
没人会再搭理她！
“李剑飞，你……你说什么？你骂我，你竟然骂我！”
老太太被李剑飞说的“夹着尾巴做人”气得浑身发抖。
这句话以前要是说出来，那简直是造反，会被院子里的人批斗得体无完肤。
谁敢说这样的话？
“对，我骂你，我骂你怎么了？！”李剑飞大声说，“你就不能骂了吗？你倚老卖老，不守规矩，我还能不骂你？”
现在这个院子彻底没有了一大爷，聋老太和何雨柱还有什么资格嚣张？
他们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不然没人会再惯着他们，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你们……你们都听到了吗？李剑飞在骂我，当着你们大家的面骂我一个老太太，他太狂妄了！”老太太颤抖着说。
她环顾四周。
这时，周围的人都盯着她看。
可是，没人替她说话。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说句公道话！”老太太激动地说，“你们说李剑飞是不是个混蛋？以前咱们院子多好，大家和睦相处，气氛融洽，可自从他开始告状之后，那么多人出事了，整个院子乱成一团，鸡飞狗跳！他是不是太过分了？677！你们倒是说句话！”
“老太太，你这么说就错了，李剑飞举报易中海，是为了给冤死的父亲讨个说法，这有什么错？法院已经判他有罪了，他自己也认了，是个大坏蛋，你不骂坏人，反而老是怪李剑飞，还天天骂他，谁受得了！”
“就是，老太太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呢，现在才知道，我们院里最不讲理的就是你！”
“太不讲理了，易中海都快被执行了，她还在帮他说话，你要是能给他洗清罪名，让他回来！”
“李剑飞说得对，聋老太倚老卖老，不尊老，既然她站在易中海那边，以后大家也不用尊重她了，不值得！”
大家纷纷开口，都在指责聋老太太的不是。
没人帮她说一句话。
老太太愣住了。
她这才明白，自己在这个院子里已经没有分量了，不再是那个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老太太了。
大家都把她当空气！
“聋老太，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忍你很久了知道吗？”
一个人直接破口大骂。
是许大茂。
许大茂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老太太，毫不顾忌地说：“以前你仗着一大爷在院子里给你撑腰，帮着傻柱对付我，用拐杖敲我，还砸碎我家的玻璃！我看你年纪大没跟你计较，结果你还让我道歉！你以为你是谁？真把自己当祖宗了？告诉你，现在一大爷不在了，你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老不死的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