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恒房间出来,司乡回了自己房间,才发现房间多了不少东西。
跟她差不多大的布娃娃,新出的牙膏牙粉,全新的被套,两双正好合适的鞋子,窗户口还挂了个风铃,看着多出来的东西,司乡只觉得心情好极了。
心情好就睡得好,一夜好梦的小司只睡到日上三竿时有人敲门方起。
“谁啊来了。”司乡过去开门,见是小君和小谈,忙侧身让他们进来,“我刚刚才起,你们进来坐吧,我去换个衣服就能出去。”
谈夜声手里拿着个小盒子,“是我们来得早了,忘了你舟车劳顿需要休息了。这个给你吧。”
“哎,你来就来,还拿东西做什么。”司乡不好意思总拿他东西,“快进来坐吧。”又看君无愁手上也拿着东西,连忙去接过来,“我来拿吧,你们坐会儿,我马上去换衣服。”
司乡给他们倒好水回了房间,不多时重新出来,坐他们对面去。
“今天去哪儿?”司乡问他们,“要不然就在这边吃,我来做。”
君无愁:“以后有机会再在这边吃吧,我们今天出去吃,让你歇一歇。”
“对,以后再说吧。”谈夜声也这么说,“我这两天要出门了,请你吃个饭,等我忙完就得至少半个月过后了。”
司乡一愣:“你要出远门?”
“对,出去一趟,去京城。”谈夜声时间也挺紧的,“来回可能得半个月。”
司乡也不好去问是什么事,“行吧,那今天去哪儿我听你们的,你们等我一下,我回房间去拿下包。”
“我们还是第一次来小司住的地方呢。”君无愁笑说,“小司你能带我们看看吗?”
司乡也笑,“这里丹尼尔租的房子,让我和阿恒白住的,我带你们看看楼下的,楼上不好去,那是丹尼尔和布里斯在住。”
说话间就带他们一一看过去,也无非就是客厅、厨房还有阿恒和她自己的卧室了。
“这边是我的房间。”司乡房间只放了一把椅子,“你们坐床上吧,放心,都是这两天才换的床单。”
谈夜声四下看了看,“挺好的,就是可爱的东西有些多。”他顺手拿起来个小些的娃娃来把玩了两下,“你这娃娃都占了半张床了。”
“都是阿恒买的。”司乡笑起来,“他自己房间只有一个,还是我年前买的,我自己没买。不过等我从新加坡回来的时候我房间就有好几个了,我今早叫他拿走他不肯,说全给我。”
谈夜声就笑,“这是显摆你有弟弟了,好吧,说来我们三个人里面也就我没个兄弟姐妹。”
“你没有兄弟,不过你有堂哥也不错了。”君无愁把那个最大的娃娃拿在手里玩儿,“小司你的房间都是阿恒布置的。”
“对,那些必须要用的是我们住进来的时候我买的,其他玩儿的都是阿恒过年的时候去买的,说是过年得给我弄点儿东西。”司乡把钱和钥匙都放进包里去,又想起来借谈夜声衣服的事,“你那衣服,等我回头洗好了熨一下再给你送回去。”
谈夜声无所谓那两套衣服,“你留着吧,回头我再给你拿两套,都是我穿不了的。”他比划了一下,“我家里每年都会给我做一些,给你那两套是前些年做的,现在我也穿不了,留着也没什么用,送你正好。”
“那多不好意思。”司乡还要推辞,又想要不要给他些钱。
谈夜声先他开口,“可不要给我钱了,我不缺那点儿,你下次出门的时候要是看到有什么新鲜东西再给我带就是了。”
话说这份儿上了,那就不说钱了。
三人一道出门去,还是谈夜声的马车,这次去的地方却是归红轩。
司乡已经没有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么不自在了,大方的跟着谈夜声一起进去,到了一处清幽的亭中,三人落坐,旁边有清秀的男孩子捧着瓜子过来了。
“小司,这瓜子抓还是不抓?”君无愁笑得调侃,“我们可是教过你的,可别说忘了。”
司乡看那小孩儿面生,又想起之前见过的帮自己招待过兰特的人,就问,“怀烟空吗?”
“空倒是空,就是他不留客。”那小孩儿估计想争取一个,“客人我也是跟怀烟差不多的,他会的我都会。”
司乡摆摆手,“不必不必,他有空我就找他了。”
那小孩儿失望的出去了。
“小司喜好怀烟?”君无愁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清晰的判断出司乡在哪个方向,“怀烟长什么样?很俊俏吗?要不要今晚带出去过夜?”
司乡正端着水喝,差点没被他话给呛死。
好不容易把那口水咽下去,司乡指着君无愁,“你你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热情,我是因为去年怀烟帮过我忙,到你嘴里就成了……成了……小君公子你不能总把我当成一个贪花好色之徒。”
“好吧,小司急了。”君无愁笑得像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我不开玩笑了。”
怀烟来得极快,一进来就高兴,“小司公子好久没来过了。”
这话说的,好像她以前就经常来一样。
司乡从盘子里随便抓了把瓜子,“你该干嘛干嘛,不要管我们,我们只是借这里聊会儿。”
“怀烟省得。”怀烟给他们端了些果子糕饼就找了把凳去亭子外坐着去了,守在外面不叫人闯进去。
君无愁也不开玩笑了,开始说起正经事。
君无愁问小司:“我跟我哥要了个铺子,在苏州那边。我想把恒记的东西引过去,你觉得行吗?”
“你认真的?”司乡有些意外他的想法,但也不跟他开玩笑,“我昨晚还在和阿恒说这个,我本来是打算叫阿恒再看一段时间的,已经叫他找人慢慢带着。”
想了一下,司乡打算直入主题,“你要用恒记的东西没有问题,我只有两个要求,一是恒记以配方入股,二是你那个铺子要挂恒记的名字。”
“还有别的要求吗?”君无愁问。
司乡:“没有了。”
“股份你不说吗?”君无愁黑亮亮的眸子看着他的方向,“你们辛苦做出来的东西说给我就给我了,不怕我后面股份给的不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