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召唤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胤禛对英台的牵挂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守护。白日里,他处理朝政时,会将英台的软榻设在御书房角落,让她能随时在自己视线里;下朝后,无论是去内务府查看南洋贡品,还是去京郊巡查春耕,都会牵着英台的手,生怕一个转身,她便会被时空带走。
夜里,英台偶尔会从梦中惊醒,梦见自己漂浮在时空缝隙里,看不见胤禛,也听不见弘历的声音。每次她睁眼,都会发现胤禛正睁着眼睛看着她,手掌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别怕,我在。”
这般小心翼翼的守护,英台都看在眼里。一日午后,二人坐在王府的海棠树下,英台看着胤禛指尖无意识摩挲她手背的动作,轻声开口:“胤禛,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不用这样时时围着我。”
胤禛抬头,眼中满是后怕:“那日光柱将你包裹时,我以为要永远失去你了。我不敢赌,不敢再让你有一丝可能离开我的机会。”
英台握住他的手,目光望向远处——街上的商贩正叫卖着台湾运来的凤梨干,几个孩童围着糖画摊嬉笑,不远处的驿站外,南洋使臣的随从正与大清商户核对贸易清单,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她轻声道:“你看,如今咱们的商路通到了南洋,边疆的牧民能安稳放牧,江南的商户能安心做生意,这大清的疆土越来越广,百姓的日子越来越安稳……我总觉得,这盛世越繁盛,我与这片土地的联系就越紧密,时空便越难将我带走。”
胤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中的焦虑渐渐被触动。他想起英台曾说过,她跨越时空而来,本是为了见证历史,却最终成了创造盛世的一份子。或许,英台的“根”,早已扎在了这烟火繁盛的大清土地上。
几日后,胤禛带着英台前往天津卫的造船厂。站在码头,看着工匠们正建造的新式海船——船身更宽,船帆更多,还加装了更精准的星辉导航仪,英台眼中泛起光亮。负责造船的工匠上前禀报:“福晋,这船造好后,能载着商队直达西洋,到时候咱们大清的丝绸、瓷器,就能换西洋的钟表、玻璃,百姓的日子还能更红火!”
英台伸手抚过船身的木料,指尖传来坚实的触感,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好,一定要把船造得结实些,让商队能平安往返,让大清的商路走得更远,让更多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胤禛从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往后,咱们一起拓商路、安百姓。你想做的事,我都陪你一起,让这大清的盛世,成为你永远的牵挂,也成为你永远的归宿。”
自那以后,胤禛不再只围着英台打转,而是带着她一起参与到开疆拓土、安定民生的事务中——他们一起去漠北,看着阿尔泰将草原互市扩建成更大的交易市场,牧民们用皮毛换得中原的茶叶、布匹,脸上满是笑容;一起去台湾,与胤禟商议开辟西洋航线,渔民们听说能把海产卖到更远的地方,纷纷主动加入商船队;一起去江南,查看水利工程,看着农民们在灌溉便利的田地里插秧,憧憬着丰收的景象。
每多一处商路,每多一片安乐的土地,英台腰间的玉佩便多一分温润,再未出现过强烈的光芒。夜里,她不再做时空离散的噩梦,反而会梦见西洋商船上,大清的旗帜在风中飘扬,梦见草原上的孩童围着她唱着太平歌。
一日,弘历缠着英台教他画地图,他拿着毛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画着大清的疆域,从京城画到台湾,从漠北画到南洋,最后在地图边缘画了个小小的海棠花,抬头对英台说:“额娘,等我长大了,要把咱们大清的地图画得更大,让所有百姓都能安稳生活,这样额娘就永远不会离开了。”
英台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又看向身旁含笑的胤禛,眼眶微热。她知道,开疆拓土不是为了征服,安定民生也不是为了刻意挽留,而是这份与家国、与亲人、与百姓紧紧相连的羁绊,早已让她成为这片土地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小星禾手中的玉佩,此刻静静躺在英台的锦盒里,映出的画面里——漠北互市的牧民欢笑着交易,台湾造船厂的新船即将下水,江南田地里的农民忙着插秧,雍亲王府的海棠树下,一家三口正围着地图,规划着大清的未来。玉佩的光温柔地包裹着这一切,像是在宣告,这场跨越七世时空的相守,终将在这片繁盛的土地上,永远延续。
虫洞的痕迹早已彻底湮灭在时光里,留下的只有跨越时空的深情,与家国同频的安心。从形影不离的守护,到并肩拓土的笃定,从百姓安乐的烟火,到亲人相守的温暖,大清用“爱与责任”的力量,将时空的考验,化作了永恒的归宿。这份藏于盛世烟火、深情相守中的幸福,终将在大清的土地上,书写着永不落幕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