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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踩着碎砖碴子往半截巷里钻时,裤脚蹭上了墙根的白灰。

这巷子邪性,说是“半截”,真就只通一半——往里走三百来步,前头就被拆了半截的砖墙堵死了,砖头上还挂着没扯干净的电线,风一吹晃晃悠悠,跟招魂幡似的。巷子里挤着十几户人家,房檐挨房檐,晾衣绳在头顶织成网,上头挂着花裤衩和旧棉袄,看着乱糟糟的,却比别处多股烟火气。

他来这儿不是闲逛。昨天半夜收到个匿名快递,就一张揉皱的烟盒纸,用铅笔描了行字:“半截巷,找姓赵的,看‘旧书’”。没头没尾,但他摸了摸烟盒纸边角,有层细沙似的粉末——跟上次熵组织藏文件的信封上沾的粉末一个味儿。

“姓赵的”不难找。半截巷里就一家姓赵的,在巷口开修鞋铺的赵老头。刘子洋往铺子里瞅时,老头正蹲在小马扎上,手里捏着锥子给只旧皮鞋上线,手指头糙得像老树皮,指甲缝里嵌着黑泥。

“大爷,修鞋。”刘子洋把脚上的旅游鞋褪下来递过去——鞋底子裂了道缝,是上周追人时踩在碎石子上硌的。

赵老头没抬头,接过鞋捏了捏,“粘一下就行,五块。”

“成。”刘子洋蹲在旁边看他忙活,眼角余光扫着铺子里的零碎——墙角堆着旧鞋盒,墙上钉着鞋油罐子,没见着“旧书”的影子。“大爷,您这巷子快拆了吧?”

“快了,”赵老头往鞋缝里抹胶水,“下个月就来推土机。住这儿大半辈子了,拆了还真舍不得。”

“也是,老地方住着踏实。”刘子洋往铺子里瞟了眼,“您这儿除了修鞋,收旧东西不?我家有几本老书,扔了可惜,想找个懂行的问问。”

这话一出,赵老头的手顿了顿,锥子尖在鞋面上戳出个小窟窿。他抬头瞥了刘子洋一眼,眼神里没了刚才的随和,“不收。我就修鞋,别的不懂。”

刘子洋心里有谱了——这老头肯定知道点啥。他从口袋里摸出烟,递过去一根,“大爷,抽烟。我也不是卖书,就是前两天收拾屋子翻出来的,封皮都掉了,上面印着些怪怪的符号,看着不像正经书。”

赵老头盯着他手里的烟,没接,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啥符号?”

“说不好,有点像歪歪扭扭的‘8’,又像缠在一起的线。”刘子洋瞎编了个——熵组织的标记他见过,不能直接说,得绕着来。

赵老头的脸白了点,往巷口瞅了瞅,压低声音:“你跟我来。”

他放下锥子,掀开铺子里的旧棉门帘,后头是间小耳房,堆着些破布和胶水罐子。老头从墙角拖出个旧木箱,掀开盖子,里面没别的,就一本用牛皮纸包着的书,看着比砖头还厚。

“是这本不?”赵老头把书递过来。

刘子洋接过来翻开,第一页就印着个模糊的标记——跟他见过的熵组织标记差不离。书页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些手绘的图纸,看着像某种机器的零件图。“大爷,这书……”

“别问,”赵老头抢过书又塞回箱子,“是前阵子收废品的老张搁我这儿的。他说这书不能沾,沾了就惹麻烦。没过三天,老张就没影了,巷子里都说是被拆房队的车撞了,我瞅着不像——那天我在巷口盯了一上午,没见着拆房队的车进来。”

“老张失踪了?”

“嗯,”赵老头蹲在地上抹了把脸,“他媳妇来问过两回,我没敢把书拿出来。昨天半夜我听见巷口有动静,出去瞅见个黑影往墙根塞东西,我没敢靠近,等黑影走了去捡,就是你说的那烟盒纸——上面没写字,是我猜着老张的事跟这书有关,又听说最近总有人来打听老张,才琢磨着写那行字递出去的,没想到真有人来。”

刘子洋心里透亮了。老张十有八九是发现了这书的秘密,被熵组织的人处理了。这书里肯定藏着熵组织的猫腻。“大爷,这书我得拿走。”

“拿走?”赵老头急了,“那可是祸根!”

“放您这儿更危险。”刘子洋按住他的手,“您放心,我不会连累您。我就是来查这事的,查清楚了,也能给老张讨个说法。”

赵老头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头,“拿去吧拿去吧,只要别再出事就行。对了,老张失踪前跟我念叨过一句,说那书里夹着‘铜钥匙’,能开‘铁屋子’,我不知道啥意思,你瞅瞅。”

刘子洋把书揣进背包,又跟赵老头打听了老张常去收废品的地方,就往巷外走。刚走到巷口,就看见两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站在修鞋铺对面,正往铺子里瞅,眼神挺横。

“麻烦了。”刘子洋心里咯噔一下——十有八九是熵组织的人,闻着味儿追来了。他没敢回铺子里打招呼,顺着墙根往巷子深处溜。

那俩黑夹克没注意他,径直进了修鞋铺。刘子洋听见赵老头喊了句“你们干啥”,接着是翻东西的动静。他咬咬牙,没回头——现在回去就是添乱,得先把书藏好。

往里走了百十米,前头就是堵死的砖墙,墙根堆着些拆下来的碎木料。刘子洋往墙后躲了躲,刚想把书掏出来看看有没有“铜钥匙”,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兄弟,借个道。”

回头一看,是个扛着铁锹的壮汉,脸上沾着灰,看着像拆房的工人。刘子洋往旁边挪了挪,壮汉扛着铁锹过去了,走得急,铁锹头蹭着墙根,溅起一串火星。

等壮汉走远了,刘子洋才蹲下来翻那本书。翻到中间,果然夹着个小东西——不是铜钥匙,是个指甲盖大的铜片片,上面刻着跟书里一样的符号。

“这就是‘铜钥匙’?”他把铜片片揣进兜里,刚要把书往碎木料堆里塞,就听见刚才那壮汉喊了一声:“找到了!在这儿呢!”

刘子洋猛地回头,看见那壮汉正站在墙那头,手里举着个对讲机,对讲机里滋滋啦啦响。那俩黑夹克也从巷口跑过来了,直奔墙根。

“操,是圈套。”刘子洋暗骂一声,转身就往旁边的窄胡同钻——半截巷里岔路多,都是以前住家户踩出来的小道,本地人都未必认全。

他专挑窄的地方跑,钻过两个夹道,听见身后的喊声远了点。刚想喘口气,前头突然冒出个老太太,挎着菜篮子堵在路中间,“小伙子,跑啥呢?慌里慌张的。”

“后面有人追!”刘子洋往旁边躲,没躲开,撞在老太太的菜篮子上,土豆滚了一地。

“哎呀!”老太太蹲下去捡土豆,刘子洋也赶紧帮着捡。就在这时,那俩黑夹克追过来了,“看见人了没?穿蓝衣服的!”

老太太往刘子洋这边瞥了眼,又抬头朝另一边指,“往那边跑了,钻王家院子了。”

黑夹克骂了句,往老太太指的方向追了。刘子洋赶紧把土豆塞进篮子,“谢大妈!”

“快走吧,那伙人不是好东西,前两天还来问老张的事呢。”老太太摆摆手,“往南头跑,那边能出去。”

刘子洋谢了老太太,顺着她指的方向跑。跑出半截巷,是条宽点的马路,他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远点儿的地址——先把这书和铜片片藏好再说。

到了地方,是个老旧的小区,刘子洋以前在这儿租过房,熟门熟路。他把书藏在小区绿化带的假山里,又把铜片片塞进墙缝,才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晚上睡不着,他琢磨着那本书里的图纸。看着像机器零件,但又不像市面上见过的——有几个零件画得歪歪扭扭,旁边标着“注:需活性金属”,“活性金属”是啥?没听说过。

第二天一早,刘子洋去了赵老头说的老张收废品的地方——是个快拆完的工厂区,到处是断壁残垣,风一吹,碎纸片子飞得满天都是。他在废厂区转了半天,没找着啥线索,倒是在一间塌了一半的仓库里看见堆着些旧铁桶,上面印着“危险品”的字样,桶盖没盖严,能闻见股怪味儿,像消毒水混着铁锈。

他正想凑近看看,就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个穿工装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个扳手,“你干啥的?这地方不让进。”

“我找个人,收废品的老张。”刘子洋往后退了退。

“老张?”年轻人皱了皱眉,“他俩月前就不来了。咋了?你是他亲戚?”

“不是,我欠他点钱,想找他还。”刘子洋瞎编了个理由。

“别找了,”年轻人往铁桶那边瞥了眼,“他出事了。”

“出事了?咋回事?”

年轻人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你别往外传。俩月前有天晚上,我在这儿加班守材料,看见老张推着板车来收废品,刚走到那堆铁桶跟前,就过来辆黑色面包车,下来几个人把他拽上车拉走了。我吓得没敢出声,第二天来这儿瞅,看见地上有摊血,还有本破书的碎片——跟你刚才往仓库里瞅的样子,有点像。”

刘子洋心里一沉——果然是被熵组织的人绑走了。“那你看见那几个人长啥样了?”

“天黑,没看清,就记得有个戴眼镜的,说话文绉绉的,不像干坏事的。”年轻人挠了挠头,“对了,他们把老张拉走前,好像从他板车上翻出个铜盒子,挺小的,看着挺沉。”

铜盒子?刘子洋想起赵老头说的“铜钥匙”。难道那铜片片是开铜盒子的?

“你看见他们往哪走了吗?”

“往东边走了,那边有个废弃的锅炉房,平时没人去。”年轻人指了指方向,“你别去啊,那地方邪性得很,前阵子还有人听见里面有动静,进去瞅啥也没有。”

刘子洋谢了年轻人,没听他的劝,往东边的锅炉房走。锅炉房比仓库还破,烟囱塌了一半,门口堆着些锈迹斑斑的管道。他推开门,里面黑漆漆的,一股霉味儿混着机油味儿扑面而来。

用手机照了照,地上积着层厚灰,有串新鲜的脚印,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里面的角落。刘子洋顺着脚印走过去,角落里堆着些破麻袋,扒开麻袋一看,下面是个铁箱子,锁着,锁孔是个奇怪的形状——跟他兜里的铜片片正好对上。

“找着了。”他掏出铜片片往锁孔里一插,“咔哒”一声,锁开了。

打开铁箱子,里面果然有个铜盒子,巴掌大,上面刻着跟书里一样的符号。盒子没锁,打开一看,里面没别的,就一卷胶片,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设备在老烟厂,小心‘白大褂’”。

老烟厂?是城郊那个废弃的烟厂?刘子洋把胶片和纸条揣进兜里,刚要把铜盒子放回铁箱,就听见锅炉房外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他赶紧把铁箱盖好,扒着窗户往外看——是辆黑色面包车,停在锅炉房门口,下来三个人,都穿黑夹克,其中一个戴眼镜,看着文绉绉的,跟刚才年轻人说的一样。

“进去搜,仔细点,肯定在这儿。”戴眼镜的吩咐道。

刘子洋心里骂了句,赶紧往锅炉房后面跑。后面有个小窗户,够一个人钻出去。他刚钻出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动静。

“老大,铁箱被动过了!”

“追!肯定没跑远!”

刘子洋没敢回头,往废厂区外跑。他对这儿不熟,只能瞎跑,专挑障碍物多的地方钻。跑着跑着,前头没路了,是道铁丝网,网眼挺小,钻不过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戴眼镜的喊:“别跑了!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刘子洋回头一看,那三个人离他也就十几米远,手里都拿着钢管。他往旁边瞅了瞅,铁丝网旁边有根生锈的铁管,大概两米长。

他抄起铁管,转过身瞪着他们。“想要东西?过来拿!”

戴眼镜的没往前冲,朝旁边的两个黑夹克使了个眼色。那俩黑夹克举着钢管就冲过来了,一个攻上,一个攻下。

刘子洋往旁边一闪,躲开攻上的,铁管横扫过去,砸在攻下的那个黑夹克的膝盖上。“啊”的一声惨叫,那黑夹克跪在地上。另一个黑夹克趁机一钢管砸过来,刘子洋用铁管一挡,“哐当”一声,震得他胳膊发麻。

戴眼镜的也没闲着,从腰里掏出把弹簧刀,绕到刘子洋身后,照着他后背就捅过来。

刘子洋听见风声,赶紧往前一扑,刀划在他胳膊上,血瞬间涌了出来。他疼得龇牙咧嘴,回头一铁管砸在戴眼镜的脸上,眼镜碎了,脸上划了道口子。

“妈的!”戴眼镜的捂着脸骂,“给我往死里打!”

剩下的那个黑夹克更疯了,举着钢管往刘子洋头上砸。刘子洋往地上一滚,钢管砸在地上,溅起一串火星。他趁机一铁管砸在黑夹克的肚子上,黑夹克弓着身子倒在地上。

戴眼镜的见状,转身就往面包车跑。刘子洋没追——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厉害,得赶紧处理。他捡起地上的钢管,往废厂区外走。

走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诊所的地址。到了诊所,医生给伤口消了毒,缝了五针,又开了点消炎药。

“小伙子,咋搞的?跟人打架了?”医生一边包扎一边问。

“嗯,碰到点麻烦。”刘子洋没多说。

从诊所出来,天已经黑了。他没回旅馆,找了个网吧,开了台机器,把那卷胶片塞进扫描仪——他得看看胶片上到底是啥。

扫描出来的是几张图纸,比书里的清楚多了,上面标着“能量转换装置”,还有些参数。刘子洋看不懂,但能看出这装置挺复杂,需要不少特殊零件。

“老烟厂……”他念叨着纸条上的字。熵组织肯定把那什么“能量转换装置”藏在老烟厂了。老张发现了,才被他们灭口的。

他关掉电脑,往网吧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跟白天那辆面包车不是一个型号,但看着也挺可疑。他没敢直接过去,绕到网吧后面,从后门溜了。

回到旅馆,他把书和胶片藏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胳膊上的伤口一阵阵疼,提醒他刚才有多危险。

熵组织到底想干啥?搞个“能量转换装置”,是想制造武器?还是有别的目的?“白大褂”又是谁?是研究这装置的人?

越想越头疼。他爬起来,从背包里掏出那张纸条,“小心‘白大褂’”——老张肯定是见过这个人,才特意写下来提醒的。

第二天一早,刘子洋去了趟半截巷,想跟赵老头打个招呼,顺便看看他有没有事。刚走到巷口,就看见修鞋铺的门开着,赵老头蹲在门口抽烟,脸色不太好。

“大爷,你没事吧?”刘子洋走过去。

“没事,”赵老头掐了烟,“昨天那俩孙子翻了半天没找着东西,骂骂咧咧地走了。你把书拿走了?”

“嗯,拿走了。”刘子洋往铺子里瞅了瞅,“我来跟你说声,我要去趟老烟厂,可能得几天不回来,要是有人来问,你就说没见过我。”

“老烟厂?”赵老头脸白了,“那地方不能去!前几年就听说里面闹鬼,后来被人圈起来了,不让进。”

“我有急事。”刘子洋拍了拍他的肩膀,“您多保重,别跟人提这事儿。”

他没再多说,转身往公交站走。去老烟厂得坐长途公交,得走俩小时。

路上,他给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那朋友以前是干拆迁的,对老烟厂熟。

“老烟厂?你去那儿干啥?”朋友在电话那头咋呼,“那地方早废了,去年我还去看过,大门锁得死死的,墙头上都拉着铁丝网。”

“我找个人。”刘子洋没说实话。

“找啥人?那儿除了耗子没别的活物。”朋友顿了顿,“对了,前阵子我听圈里人说,老烟厂被个什么公司包下来了,说是要改造,但也没见动工,倒是总看见有车往里面拉东西,都是晚上来,鬼鬼祟祟的。”

刘子洋心里更确定了——那公司肯定是熵组织的幌子。“你知道咋进去不?”

“有个后门,在北边,锁是坏的,能撬开。”朋友跟他说了具体位置,“不过你可小心点,里面有狗,挺凶的。”

挂了电话,刘子洋心里有了谱。

到了老烟厂,已经是下午了。厂子确实挺大,围墙圈着好几栋楼,都灰蒙蒙的,看着跟鬼楼似的。大门锁着,上面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

刘子洋绕到北边,果然有个小后门,锁是锈的,他用钢管撬了两下就开了。推开门往里走,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地上长满了草,都快没过膝盖了。

他按照朋友说的,往里面的生产车间走。生产车间是栋三层的小楼,窗户都破了,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刚走到楼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狗叫,挺凶的。刘子洋赶紧往旁边的灌木丛里躲,看见两条大狼狗从楼里跑出来,冲他这边龇牙咧嘴。

“操,忘了还有狗。”他从背包里摸出块面包——早上买的,没吃完。他把面包扔过去,狼狗闻了闻,叼着面包跑了。

他松了口气,往楼里走。楼里黑漆漆的,一股烟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一楼是车间,堆着些旧机器,上面蒙着厚厚的灰。

他往二楼走,楼梯扶手锈得厉害,一摸掉一手锈渣。刚上二楼,就听见有说话声,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出来。

“设备调试得咋样了?”是个男人的声音,挺陌生。

“差不多了,就差最后几个零件。”另一个声音,有点尖,“不过‘活性金属’不多了,得赶紧让人去弄。”

“我已经让人去了,明天就能送来。”男人的声音,“对了,老张那事处理干净了?别留下尾巴。”

“放心吧,人早就扔江里了,找不着。”尖嗓子的声音,“就是那本书和铜盒子不见了,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查!给我仔细查!”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那书里有设备的核心参数,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尤其是那个刘子洋,最近盯他盯紧点,听说他跟老张有过接触。”

刘子洋心里咯噔一下——他们知道他?

他没敢再往前走,悄悄往楼下退。刚退到楼梯口,就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拿着个文件夹,正惊讶地看着他。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白大褂的声音挺尖,跟刚才在房间里说话的是一个人。

刘子洋没说话,转身就往楼下跑。白大褂在后面喊:“来人啊!有 intruder!”

楼里瞬间乱了,传来脚步声和狗叫声。刘子洋拼命往楼下跑,刚跑到一楼,就看见那两条狼狗冲了过来。他没敢停,往旁边的机器后面钻。

狼狗追了过来,他抓起旁边的一根铁管,朝着其中一条狗的脑袋就砸了过去。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另一条狗扑上来,咬在他的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用铁管狠狠砸在狗的背上,狗松了口,夹着尾巴跑了。

刘子洋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跑出车间,往后门跑。刚跑到后门,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戴眼镜的站在车边,手里拿着把枪。

“跑啊?怎么不跑了?”戴眼镜的冷笑。

刘子洋心里一沉——这下完了。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车间那边冒起了黑烟。戴眼镜的愣了一下,往那边看了看。

刘子洋趁机冲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用枪托砸在他的脸上。戴眼镜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刘子洋没管他,钻进轿车,发动汽车——他以前学过开车,虽然不熟练,但能开走。

轿车冲出老烟厂,往市区开。身后传来警笛声,不知道是熵组织的人报的警,还是刚才的巨响引来了警察。

他不敢开太快,怕被追上。开了大概半小时,把车停在一个偏僻的胡同里,然后打车回了市区。

回到旅馆,他把伤口处理了一下——腿上被狗咬了个口子,挺深的。他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

熵组织在老烟厂搞“能量转换装置”,还需要“活性金属”。他们知道他在查这事,肯定会盯得更紧。那卷胶片和书得藏好,不能被他们找到。

还有,老张的尸体被扔江里了,得想办法告诉老张的媳妇,让她去报案。

越想越觉得头大。他摸了摸兜里的铜片片,冰凉冰凉的。这东西现在成了烫手山芋,拿着危险,扔了又可惜——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刘子洋躺在床上,没开灯。他知道,这事还没完。熵组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老烟厂的设备没被毁,他们还会继续搞下去。

他得想办法把设备毁了,还得把熵组织的罪证找出来,让他们付出代价。

只是,前路漫漫,不知道还有多少危险在等着他。他摸了摸腿上的伤口,疼得钻心,但心里却憋着一股劲——不管多难,都得查下去。

夜越来越深,旅馆外的马路上偶尔有汽车开过,灯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刘子洋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熵组织的标记和那本厚厚的旧书。

他知道,明天醒来,又是一场硬仗。但他不怕——从决定跟熵组织干上的那天起,他就没怕过。

至于那卷胶片和旧书里的秘密,还有那个神秘的“白大褂”,总有一天,他会全部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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