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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刚踏进“乐生镇”的地界,就觉得一股子说不出的憋闷。这镇子名字多好,“乐生”,乐观生活,笑对日子。老辈儿都说,这镇上的人,就算天塌下来,也能先乐呵两声再说。可今儿个,这乐呵劲儿没了,空气里飘着股子丧劲儿,跟刚下过连阴雨似的,潮乎乎、沉甸甸的。

镇口那座“乐安桥”,以前栏杆上刻的是“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这会儿被人用黑油漆涂得乱七八糟,“笑一笑”改成了“笑个屁”,“愁一愁”后面加了句“活该”。桥边那棵“希望树”,每年开春,镇上的人都要在树上挂个红布条,写上自己的小愿望,盼着日子越来越好,现在树上的布条被人扯光了,树枝被撅了不少,有人还在树干上刻了个大大的“苦”字,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这辈子就这样了”。

“检测到乐观精神信号一个劲儿往下掉。”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桥栏杆上,眉头皱得紧紧的,她面前的屏幕上,代表“积极向上”“笑对困境”“相信明天”的明黄色光带,正被一团灰黑色的“丧乐雾”包裹着,光带越来越暗,跟快没电的灯泡似的。“过去三天,镇上就没见过笑脸,1347起乐观精神垮掉的事儿:守了六十年镇子的老镇长乐伯,把记着大伙儿乐呵呵过日子的本子撕了,说‘记这些谁傻乐了啥有屁用,日子该苦还得苦’,还把祖传的《乐生录》——那书里全是镇上人苦中作乐、乐观面对的故事——扔灶膛里烧了,骂说‘哄傻子盼好日子的破烂’;以前在街口给大伙儿说笑话的快板刘,现在蹲在墙根儿抽烟,见了人也不打招呼,问他咋了,就说‘有啥可笑的,活着就累’;就连镇上的宝贝——那面‘乐生鼓’,以前谁家遇到难处,敲三通鼓,全镇人都来帮忙想办法,还逗乐子宽心——现在鼓被人砸了个大洞,有人拿它当泔水桶,说‘装脏水正合适’。”

赵虎穿了件镇上常见的蓝布褂子,手里攥着个乐观精神检测仪,正盯着一对唉声叹气的小夫妻。这俩人开了家小饭馆,以前生意不算红火,但小两口总乐呵呵的,见人就笑,现在可好,客人刚进门,男的就耷拉着脸说“没啥好吃的,凑合吃口得了”,女的在旁边抹眼泪,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迟早得关门”。有熟客劝他们“别灰心,慢慢会好的”,男的眼一瞪:“好个屁!你给钱啊?”检测仪屏幕上,明黄色的线跟心电图似的,一路往下掉,最后成了一条平线,发出“嘀嘀”的警报:“这对夫妻的‘乐观指数’归零,‘悲观倾向’爆表——他们心里那股子乐呵劲儿,全没了,把丧当清醒,把乐观当傻缺,把日子过成了苦差事。”

赵虎蹲下来,捡起块被人扔在地上的快板碎片,用镊子夹了点,放显微镜底下看:“这是‘丧乐雾’的渣渣,跟之前那些‘断承雾’‘乱矩雾’是一路货色,熵组织搞出来的,专门跟乐观过不去。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高兴’‘盼头’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让人看啥都不顺眼,觉得啥都没希望,把‘苦中作乐’当成‘自欺欺人’,把‘相信明天’当成‘白日做梦’——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一个人唉声叹气,周围仨人不出半天,也得跟着耷拉脑袋,跟感冒似的,逮谁传染谁。”

苏清颜在镇子东头的“忆乐堂”里忙活,一口大砂锅咕嘟咕嘟熬着东西,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混着乐生镇特有的“乐生泉”的水——那泉水喝着带点甜,据说能让人想起高兴的事儿——熬的“忆乐汤”。几个被丧乐雾影响的老街坊,端着碗慢慢喝,喝完之后,有人抹了把脸,嘟囔说:“我刚才……是不是太丧了?前儿个孙子考了满分,我都没笑出来,还说‘考再好有啥用,以后找工作照样难’,孩子当时就哭了……”

“这是‘乐观记忆的抗丧性’。”苏清颜用勺子搅了搅锅里的汤,汤面上飘着点虚影,都是以前的事儿:下雨天,大伙儿挤在屋檐下,听快板刘说笑话,笑得前仰后合;收成不好,村里人聚在一块儿,互相逗乐,说“今年瘦点,明年长回来”;谁家里遇到难处,门口准有人悄悄放吃的,还留张纸条,画个笑脸;老师教孩子“就算摔了跤,也得笑着爬起来”……“这‘丧乐雾’能让人一时犯迷糊,觉得日子没盼头,但骨子里那些高兴过的事儿,那些苦日子里找乐子的记忆,它抹不掉。这些记忆就像埋在雪底下的种子,天暖和了,就发芽。”

刘子洋往镇子里头走,越走心里越沉。以前这镇上,随处都能听见笑声,孩子们追着跑,大人们聊着天,就连吵架,都带着股子热乎劲儿。可现在,街上冷冷清清的,开店的耷拉着脑袋,走路的低着头,没人说话,就听见几声叹气。

镇中心的“乐聚堂”,以前是大伙儿聚在一块儿说笑、看戏、商量事儿的地方,墙上挂着好多笑脸照片,还有各种逗乐的玩意儿,快板、脸谱、滑稽画。可这会儿,照片被人撕了,玩意儿被人砸了,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没劲”“苦”“活够了”。堂中央那个“乐舞台”,以前快板刘就在这儿表演,现在被人堆了一堆垃圾,有人坐在垃圾上哭,说“活着太累了”。

最让人心里堵得慌的是堂里的“乐生碑”,上面刻着乐生镇的老话:“日出东方,总有光亮;日子再苦,总有甜处;乐观看世界,处处是生机;悲观待生活,步步是死路。”这会儿,“总有光亮”被凿成了“全是黑暗”,“总有甜处”被改成了“全是苦水”,“乐观看世界”被涂成了“傻缺才乐观”。一个穿黑衣服的中年人,靠在碑上,手里拿着瓶酒,一口一口地灌,嘴里嘟囔:“啥乐生不乐生的,都是骗傻子的……”

“找到病根儿了。”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乐聚堂的房梁上,指着屋顶那个“乐生灯”,那是个琉璃灯,灯座上刻着“笑对人生”四个字,这会儿,那字儿越来越暗,像是被墨染了,“那灯座里头有个‘丧乐核心’,跟赵虎检测到的‘丧乐雾’是一个东西。它往外放一种‘颓丧波’,能让周围的人觉得啥都没希望,再这么下去,这镇上的人,就真得被丧劲儿憋死了。”

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从乐聚堂的黑影里走出来,步子慢悠悠的,袍子扫过地上的瓜子皮,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那雾飘过的地方,原本还有点笑意的照片,一下子就变得愁眉苦脸。“刘子洋,你可真行,哪儿有事儿哪儿到,连这点破乐子都要护着。”他说话那口气,懒洋洋的,透着股子瞧不起,“说白了,乐观就是自欺欺人,日子本来就是苦的,装啥乐呵?承认了,反倒痛快,懂不?”

“熵组织的‘丧乐者’。”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那徽章在丧乐雾里,泛着点淡淡的黄色光,“你跟那些‘断承者’‘乱矩者’是一路货,都想让人活得丧了吧唧的,觉得啥都没盼头,最后自己把自己熬死。”

“自己熬死?你可真会想。”丧乐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对着乐生碑一喷,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石头像是被泡软了,用手一碰就掉渣,“乐观是最没用的安慰剂,只会让人看不清现实。真正的‘明白’,就是得知道日子苦,没啥盼头,别瞎折腾——这不是丧,是认清现实。你看那些丧丧的人,是不是比傻乐的人少了很多失望?那些不抱希望的人,是不是比盼着啥的人活得‘清醒’?这才是过日子的真本事。”

他打了个响指,那盏琉璃灯“哐当”一声炸了,无数灰黑色的“丧乐雾”跟浓烟似的涌出来。镇上立马就更丧了,原本还能勉强挤出点笑的人,彻底耷拉了脑袋:有人把刚进的货扔了,说“卖不出去,白搭钱”;有人把孩子的奖状撕了,说“考再好有啥用,还不是得受罪”;一个开幼儿园的老师,看着哭闹的孩子,自己也哭了,说“这破班没法带了”;就连街上的小狗,都夹着尾巴,蔫头耷脑的,没了往日的活泼。

“瞧见没?这才是‘真实’的日子。”丧乐者站在一片愁云惨雾里,声音里带着股子得意,“没了那些假惺惺的乐呵,承认日子苦,不挺好?省得瞎盼,省得失望。”

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乐观记忆的抗丧性”,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忆乐饼”。这饼里头,混着乐生镇人从小到大那些高兴的事儿:第一次吃到糖葫芦的甜,过年穿新衣服的美,遇到难处大家伙儿帮忙的暖,苦日子里找出的那点乐子……他拿起一块,朝着那个灌酒的中年人扔过去。那人下意识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愁苦劲儿瞬间没了,跟着就捂着脸哭了,不是丧的哭,是带点委屈和怀念的哭:“我咋忘了……我小时候,家里穷,过年就一根油条,我和我弟分着吃,吃得可香了……我爹说‘日子会好的’……”

苏清颜的声音从乐聚堂外头传进来,她带着一群老街坊,在堂前空地上,讲着乐生镇以前的乐呵事儿:“三十年前,镇上遭了灾,粮食不够吃,大伙儿就凑在一块儿,你家一碗米,我家一筐菜,熬一大锅粥,还比赛谁能从粥里找出最多的豆子,笑得跟啥似的;二十年前,快板刘丢了钱,大伙儿你一块我五毛,凑给他,他还说‘这是老天爷让我歇两天,听你们说笑话’;咱这镇子能撑到现在,靠的不是别的,就是那股子‘天塌下来先乐呵两声’的劲儿……”老人们一边说一边笑,笑着笑着就哭了,那哭声里,带着股子劲儿,像一把把小锥子,锥着那些被丧乐雾蒙了心的人。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乐聚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那个扔货的人,赶紧把货捡回来,拍了拍灰;那个撕奖状的人,蹲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捡碎片。

赵虎带着几个还能挤出点笑的年轻人,冲进乐聚堂楼上,手里的检测仪“嘀嘀”叫得厉害,屏幕上的红点,死死锁在琉璃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那玩意儿拳头大小,灰黑色,表面全是“愁”“苦”“没希望”之类的字,还往外冒雾。“找到‘丧乐核心’了!”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火星子“噼里啪啦”溅起来,“这破玩意儿专吸‘乐观劲儿’,谁越能苦中作乐,它吸得越欢!”

丧乐者一看,急了,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剑身黑糊糊的,上面刻满了各种丧气的图案——哭丧的脸,倒闭的店铺,灰蒙蒙的天——直刺赵虎。“想坏老子的事儿,没门!”他的剑还没到跟前,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腰上的青铜徽章“嗡”一下亮起来,明黄色的光裹成个罩子,剑扎在罩子上,“咯吱咯吱”响,剑上的那些丧气图案,一下子就淡了。

“你的能耐……就来自这些傻乐呵?”丧乐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

“不,来自我见过的那些苦日子里也能找出甜的人,那些相信明天会更好的劲儿。”刘子洋一拳砸向丧乐者的胸口,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丧乐者“嗷”一嗓子惨叫,身上跟烧起来似的,冒起灰黑色的烟,“乐观不是瞎乐,是心里有股劲儿;笑对困境不是傻,是明白日子总有盼头;相信明天不是做梦,是活着的奔头。没了乐观,就像走夜路没了灯,摸黑;没了那股子乐呵劲儿,日子就真成了苦差事,熬不下去;没了对明天的盼头,人就跟没油的灯似的,亮不起来——这些,你这种人永远不懂。”

趁着丧乐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赵虎的激光束“咔嚓”一下,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核心碎的时候,“啪”一声脆响,变成无数小灰点,跟烟似的散了。乐聚堂里的丧乐雾,眼看着就退了,那个灌酒的中年人,把酒瓶子扔了,说“妈的,不喝了,明天早起摆摊去”;那个哭哭啼啼的饭馆老板娘,擦干眼泪,开始擦桌子,说“得给客人个干净地方”;开幼儿园的老师,抱起一个哭闹的孩子,哼起了儿歌,孩子慢慢不哭了。

丧乐者看着大伙儿脸上慢慢有了点笑意,气得嗷嗷叫,身子化成一缕黑烟,撞破乐聚堂的窗户,跑了。“他跑了,但‘丧乐雾’的渣渣,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赵虎跑到窗边,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镇上的乐观精神是有点回暖了,但好多人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跟刚从地窖里出来似的,还不太适应亮堂。”

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乐饼,饼上用芝麻拼的“乐”字,虽然有点糊,可看着就带点喜感。“没事儿。”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唉声叹气的大爷一块,“乐观这东西,就跟火苗似的,一阵风吹灭了,再点上就行。只要有人先笑一声,有人先说句‘会好的’,有人先帮邻居找点乐子,就像先划根火柴,慢慢就能把这股子丧劲儿烧没了——这叫‘复乐效应’,专门对付那耷拉脑袋的毛病。”

宋悦薇的检测仪上,乐生镇的“乐观指数”开始往上爬,从1%到了9%,离正常的90%还差老远,但那线是往上走的,稳当得很。“丧乐核心碎了之后,那‘颓丧波’弱了98%,但已经养成的那点耷拉脑袋的毛病,还得慢慢改。”她调出几个街坊的样子,“你看,快板刘把快板捡起来了,正蹲在那儿擦呢,虽然还没笑,但眼睛亮了点。”

苏清颜把剩下的忆乐汤,分给镇上的人。喝了汤的,脸上那股子愁苦劲儿慢慢少了,有人把涂脏的乐生碑擦了擦;有人把扔了的《乐生录》残页捡回来,说“晒晒还能看”;那个靠在碑上灌酒的中年人,也站直了,看着有人在收拾垃圾,走过去搭了把手,说“这活儿我来,有力气”。

刘子洋站在乐聚堂门口,看着镇上的人,慢慢开始互相打招呼,有人脸上甚至挤出了点笑,听着那些“今儿天气还行”“是啊,比昨天强”的话,空气里那股子丧劲儿,慢慢变成了松快。他知道,丧乐者跑了,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他们搞断了传承,让人忘了根;搞没了乐观,让人没了盼头;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其实都是想把人往绝路上逼,让这世界变成个没笑声、没盼头的苦窟窿。

夜风吹过乐聚堂的窗户,带来乐生泉的甜味儿和烤红薯的香气。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琉璃灯碎片,上面的“乐”字虽然模糊,可那笔画里的喜感,还是能看出来点。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镇长乐伯:“好好磨磨,它还能照着大伙儿乐呵呵过日子。”

乐伯攥着碎片,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堆起来了,虽然还有点涩,但那股子乐呵劲儿回来了:“我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股子激动,“我要重新写《乐生录》,从谁先笑了一声、谁先说了句有盼头的话开始记,一件一件来,让年轻人看看——乐观不是傻,是本事;笑对日子不是装,是智慧;心里有盼头,日子才能过下去。就算一时丧了、愁了,也能再乐起来;就算觉得没希望了,也能再找出点奔头。”

天刚亮,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乐聚堂里。几个早起的,正把散落的笑脸照片往墙上贴,有人拿着胶水,小心翼翼地粘乐生碑的碎片,动作慢,但特认真。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碑上,亮堂堂的,像颗慢慢绽开的笑脸。

刘子洋走到镇口的乐安桥,看着大伙儿在扶那棵希望树,有人还找了根绳子,想把撅了的树枝绑起来,一个孩子拿着红布条,说“等它活了,我第一个挂”。宋悦薇的影像调出来乐生镇的指数曲线,从1%爬到15%,线还是陡,但一步一步往上走。

“老板,丧乐者跑之前,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好像是在定位……全世界所有让人乐观的地方——那些让人心里亮堂的乐园、能让人笑出来的剧场、教人手拉手往前走的互助团体、记录苦中作乐故事的地方。”

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皱着眉:“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丧了吧唧的?”

“不止。”刘子洋看着那个拿红布条的孩子,“他说的那‘认清现实’,根本不是清醒,是想让人觉得啥都没希望,活着没劲,最后自己把自己放弃了。没了乐观,就没了活下去的劲儿;没了笑,日子就成了煎熬;没了对明天的盼头,人就跟行尸走肉似的,混一天是一天。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让人在愁苦里熬干了劲儿,最后自己躺平了,任他们折腾。”

苏清颜给那拿红布条的孩子一块忆乐饼,孩子咬了一口,指着远处正在扫地的快板刘说:“爷爷,你看,刘爷爷好像要表演了。”孩子的爷爷听见了,扶树的手更快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

刘子洋看着这光景,攥紧了手里的琉璃灯碎片。“乐观是日子的糖,笑是生活的光,盼头是活着的劲儿。只要还有人愿意笑,愿意相信明天,愿意在苦日子里找点甜,熵组织就别想得逞。”他转身往乐聚堂外走,“咱们守的不只是这一个镇子,是那份心里有光、脸上有笑的活法,还有靠这股子劲儿攒起来的精气神。”

镇上的广播,开始放《乐生镇之歌》,调子挺欢快:“乐生镇,笑哈哈,苦日子,也开花;你一笑,我一笑,愁事儿全跑掉;心里亮,有盼头,日子越过越红火……”歌声一出来,更多的人走出家门,有的帮着打扫街道,有的给快板刘搭台子,有的就在那儿看着,脸上带着笑。

天慢慢黑了,乐聚堂的窗户透着光,乐伯带着老街坊们,正连夜写新的《乐生录》呢。镇上的路灯亮了,照着晚归的人,有的提着刚买的菜,有的在听快板刘说新段子,虽然还没到捧腹大笑的地步,但嘴角都带着点弯儿,脸上有点累,但透着股子松快。

刘子洋站在乐安桥边,看着乐生镇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他知道,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用更阴的招儿,毁人稀罕的东西。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乐呵,愿意有盼头,愿意在苦日子里找点甜,这仗就还得打下去。

夜风吹过乐生镇,带着点泉水的甜和爆米花的香。远处的乐聚堂里,传来老街坊们的笑声,夹杂着快板声,说着谁谁谁又乐了,谁谁谁又找出点盼头了,虽然有点吵,但听着特舒坦,像首唱不完的快乐歌谣,在夜里飘着。

仗,还得打。但那点盼头,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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