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火影办公室的玻璃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波风水门放下手中批阅完毕的文件，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目光落在对面难得一脸严肃的空木身上。
“特意支开暗部和其他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单独对我说吗？”水门温和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到这次谈话的不同寻常。
空木深吸一口气，坐直了身体，直视着水门的眼睛：“师傅，关于我预知晓组织情报的能力，以及我对某些事情近乎未卜先知的判断，需要向你坦白一些事情。”
水门微微坐直身体，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你说。”
“我对扉间大爷和其他人说的‘看到未来碎片’，并非完全虚假。”
空木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乎在组织语言，“但这些碎片……远比我说出来的要清晰得多。我知道佩恩的弱点，知道长门的过去，甚至知道宇智波斑的真实计划。”
水门的眉头微微蹙起：“为什么选择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因为在这些碎片中，我看到了更可怕的威胁。”空木的声音变得低沉，“晓组织、月之眼计划，在这些威胁面前，不过是一场更宏大悲剧的前奏。”
“是什么？”水门不自觉地前倾身体。
“大筒木一族。”空木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个名字，“来自遥远星空的敌人，他们视这个世界为苗圃，将查克拉当作果实收割。在那些碎片里，我见过整片大地化为焦土，见过尾兽在他们面前不堪一击。”
水门的手指停在杯沿上：“你确定这些不是某种幻术的误导？或是你移植万花筒写轮眼的副作用？”
“我在未来见视过大筒木辉夜的力量。”空木的万花筒微微转动，散发出幽暗的光芒，“这些外来者的力量体系与忍界截然不同。师傅，我们现在的所有争斗，在他们眼中可能就像孩童打闹。”
办公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喧闹声。
“所以你这几年的所有行动……”水门若有所悟。
“都是为了应对这个威胁。”空木接过话头，“开发新技术、研究仙术、甚至涉足那些灰色领域，都是为了在灾难降临时，我们能有一战之力。”
水门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缓缓踱步：“这个消息太过震撼，空木。”
“正因为如此，我才选择只告诉您。”空木也站了起来，“我们需要准备，但不能引起不必要的动荡。研究所的克隆项目、自然能量和血脉强化药剂的研究，都必须加快进度。”
水门停在窗前，望着远处火影岩上的雕像：“你打算怎么做？”
“首先，我们需要建立一套预警系统。”空木走到水门身边，“其次，要加速尖端武器的研发。最重要的是，必须找到提升整体战力的方法。”
水门转身，目光锐利：“你预计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不确定。”空木摇头，“那些碎片支离破碎。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不久之后。但有一件事我很确定——当他们降临时，如果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整个忍界都将不复存在。”
说到这里，空木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师傅，还有一个真相，可能会让你更加痛苦。但我觉得，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水门敏锐地察觉到空木语气中的变化：“什么事？”
“关于那个戴着漩涡面具，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空木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水门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是谁？”
空木深吸一口气，万花筒写轮眼直视着水门：“他就是宇智波带土。”
“什么？！”水门猛地后退一步，撞在了办公桌上，文件散落一地，“这不可能！带土他...他在神无毗桥之战中已经...”
“他没有死。”空木的声音带着苦涩，“他被宇智波斑所救，并在斑的精心策划下，目睹了野原琳的死亡。那一刻的绝望，让他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也让他彻底堕入了黑暗。”
水门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扶着桌子才能站稳：“琳的死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宇智波斑精心设计的剧本。”空木解释道，“他让雾隐的三尾被封印在琳的体内，并设下咒印让她无法自杀。带土赶到时，正好看见卡卡西使用千鸟击穿琳胸膛的一幕——在他看来，是卡卡西亲手杀死了琳。”
水门痛苦地闭上眼睛，声音颤抖：“所以...所以这些年来，一直与木叶为敌，策划了九尾之乱，差点害死玖辛奈的...竟然是带土？”
空木沉重地点头：“是的。那个晚上操控九尾袭击木叶的面具男，就是带土。他用契约通灵召唤了九尾，也是他...导致了师娘差点出事。”
水门一拳砸在墙上，眼中闪烁着失望与愤怒：“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带土看来，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空木轻声说，“他想要创造一个拥有琳的虚幻世界，这就是月之眼计划的本质——用无限月读让所有人沉浸在美好的梦境中。”
水门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还知道什么？”
“带土的本性并未完全泯灭。”空木说道，“在那些未来的碎片中，我看到了他最后的醒悟。但是师傅，我们现在不能指望他的良心发现。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
水门沉重地坐回椅子，用手捂住脸：“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我的学生还活着，而且变成了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师傅。”空木劝慰道，“这是斑精心设计的阴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阻止带土继续执行月之眼计划，同时为即将到来的大筒木入侵做准备。”
水门抬起头，眼中已经恢复了冷静：“你还知道多少关于带土的能力？”
“他的万花筒能力是时空间忍术神威。”空木详细解释，“能够将自身或物体转移至异空间，也能从异空间发动攻击。这是他最难对付的地方。不过...”
空木顿了顿：“在那些碎片中，我看到了应对之法。需要时空间忍术攻击他，或者在他实体化的瞬间给予致命一击。”
水门沉思片刻，突然问道：“卡卡西知道这件事吗？”
“还不知道。”空木摇头，“我认为现在还不是告诉他的时候。卡卡西前辈至今仍在为带土和琳的死而自责，如果知道真相，可能会影响他的判断。”
“你说得对。”水门叹了口气，“这个消息太过震撼，我们需要谨慎处理。”
水门站起身，重新走到窗边，望着木叶繁华的街道：“所以，我们现在的敌人，既是来自星空的大筒木，也是我曾经的弟子...”
“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黑绝，以及可能复活的宇智波斑。”空木补充道，“形势比任何人想象的要严峻得多。”
水门转身，目光坚定地看着空木：“从今天起，木叶的所有资源都会向你倾斜。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不要独自承担这个重担。”水门的眼神中带着关切，“记住，你还有师傅，还有同伴。”
空木微微一怔，随即露出真诚的笑容：“我明白。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里，把这一切告诉您。”
“关于大筒木，你还知道些什么？”水门回到座位，取出卷轴准备记录。
“他们的力量源自查克拉果实，能够使用一种名为‘楔’的转生之术。最麻烦的是，他们似乎是不死之身，常规手段根本无法彻底消灭……”
阳光渐渐西斜，办公室内的对话仍在继续。当空木最终离开时，水门独自站在窗前，望着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
这个他誓死守护的村子，如今面临着来自内外多方面的危机。
但看着空木离去的背影，水门的心中却燃起了希望。
而此刻走在街头的空木，抬头望向渐渐浮现的星辰，轻声自语：
“这一次，绝不会让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