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蛇丸那阴森的巢穴,空木感觉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他调整方向,朝着目标小镇“玉汤里”全速前进。
一想到即将再次见到那位运气差到能颠覆统计学、让概率学教授连夜修改教科书的三忍之一,他甚至有点小期待。
抵达玉汤里后,空木没有急于行动。
他先是像个普通游客一样,在小镇上转了一圈,重点“参观”了那家新开的、据说极其豪华的“金汤屋”赌场,并用感知悄悄扫了一遍,果然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庞大却又带着点颓唐的查克拉残留——是纲手没错,但人此刻不在。
“看来又输光了出去‘散心’了,或者……是去躲债了?”空木暗自揣测。他一点也不意外。
他没有像个跟踪狂一样漫山遍野去找,而是选择了一个更高效、也更符合他风格的方法——守株待兔。
他坚信,以纲手对赌博的热爱(以及她那惊人的输钱速度),她绝对会再次回到这个赌场,如同飞蛾扑火。
于是,空木在“金汤屋”赌场对面的一家茶馆二楼,找了个靠窗的雅座,点了一壶清茶,几样点心,优哉游哉地开始了他的“监视”工作。
他甚至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赌场门口进进出出的赌客,看着他们脸上那或狂喜、或绝望、或麻木的表情,觉得这比看戏还有趣。
“啧啧,真是精彩的人生百态,赌博害人啊。”空木抿了口茶,毫无心理负担地评价道,完全忘了自己不久前刚靠“黑吃黑”赚得盆满钵满。
这一等,就是两天。
期间,他目睹了静音抱着豚豚,一脸愁容地进出赌场好几次,大概率是去尝试“还债”或者打听纲手的下落(毕竟纲手可能又变身跑路了)。
他也感知到纲手那股强大的查克拉在镇外某个方向出现过,但很快又隐匿下去。
直到第三天下午,目标终于出现了!
纲手恢复了本体,依旧是那身经典的装束,金色的双马尾,傲人的身材,但脸上带着明显的不爽和一丝“今天一定要翻盘”的倔强,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金汤屋”。
静音小跑着跟在她身后,脸上写满了“又要破产了”的绝望。
“来了!”空木精神一振,放下茶钱,身形如同鬼魅般消失在茶馆。
他没有立刻跟进去,而是在赌场外绕了一圈,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双手结印。
“变身术!”
一阵白烟闪过,空木的形象彻底改变。他变成了一个穿着华丽和服、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指上戴着好几个宝石戒指、脸上带着暴发户式傲慢笑容的中年胖子——活脱脱一个钱多烧得慌的土财主形象。
“嗯,完美。”空木对着旁边水缸照了照,对自己的伪装十分满意。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赌场。
赌场内人声鼎沸,空木(土财主版)目光一扫,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纲手正坐在一张骰宝桌前,面前原本就不多的筹码已经输掉了一半,她眉头紧锁,死死盯着荷官手中的骰盅,仿佛要用目光把里面的骰子瞪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空木挤开人群,一屁股坐在了纲手旁边的空位上,将一个大钱袋“哐当”一声砸在桌上,用刻意拉长的、带着浓重口音的腔调喊道:
“哎呀呀,这地方可真热闹!老板,给大爷我换最大的筹码!今天手气旺,正好赢点小钱花花!”
他的声音和做派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包括纲手的。她瞥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土鳖暴发户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赌桌上。
空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开始下注,故意表现得像个完全不懂行的肥羊,时而跟着纲手反着买(“我看这位美女运气不太好,我偏不信邪!”),时而胡乱下注(“我觉得这把肯定是三个一!豹子通吃!”)。
结果可想而知,在纲手那强大的“概率污染”光环下,空木伪装成的土财主也迅速开始输钱,而且输得比纲手还快、还狠。
“嘿!邪了门了!”空木(伪装)捶胸顿足,一副输急了眼的模样,“今天这手气不对啊!是不是这桌子风水不好?”
纲手本来心情就糟,被旁边这个咋咋呼呼的土鳖吵得更烦,忍不住冷哼道:“自己运气差就别怪桌子!”
“哎呀,你这话就不对了!”空木立刻接话,摆出不服气的样子,“我看你输得比我还多呢!要不咱们比比,看谁先输光?”
这浅显的挑衅果然勾起了纲手的火气,她输钱正在气头上,当即回道:“比就比!怕你不成!”
于是,赌桌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一个金发爆乳美女和一个土鳖暴发户,不再关注庄家,反而互相瞪着对方,比着谁下注更快、谁输得更惨……周围的赌客都看得目瞪口呆。
结果毫无悬念,在纲手那无敌的霉运加持下(以及空木的暗中“配合”下),两人几乎同时输光了最后一个筹码。
“哼!”纲手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就要走。
“等等!”空木(伪装)也站起来,叫住了她,脸上露出一个“哥虽然输了钱但哥不在乎”的豪爽(傻气)笑容,“相识就是缘分!虽然今天运气都不好,但看你挺投缘的!走,我请客,去最好的酒馆喝一杯,消消气!顺便聊聊怎么转运!”
静音在一旁拼命给纲手使眼色,示意她快走,别理这个奇怪的家伙。
但纲手看着空木那鼓鼓囊囊(里面其实塞的是纸)的钱袋,又想到自己再次空空如也的荷包,以及对方刚才输钱时那毫不心疼的架势(演的),再加上确实需要酒精麻痹一下输钱的郁闷……
她琥珀色的眼眸转了转,竟然点了点头:
“好啊!不过,我要喝最贵的酒!”
空木(伪装)心中暗笑:上钩了!
“没问题!管够!”他拍着胸脯,一副“爷不差钱”的架势。
一场关乎木叶未来的“酒桌谈判”,即将在玉汤里最好的酒馆里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