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语气一变，眼神变得锐利：“娄小娥，你居然还跟他们走得这么近？我还没问你那条围巾的事呢！你的围巾怎么会出现在傻柱屋里？”
娄小娥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旧事。
“这事昨晚不是说清楚了吗？只是个误会！是老太太把我的围巾给了傻柱，才闹出这么多事。”
许大茂见她轻描淡写，火气更大了：“误会？你管这叫误会？你把我当什么人？”
“我和傻柱向来不对付，现在我媳妇的围巾竟然在他床上，还天天挂在脖子上。”
“娄小娥，你居然说没关系？”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指着一大妈：“还有她们，明明知道是你织的围巾，偏偏送给了傻柱。”
“这是什么心思？”
“娄小娥，你整天在想什么？”
“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没问题吗？你今天来看我到底为了什么？”
“难不成还得让我感谢她？”
“……嗯”
——
——
【娄小娥被他这一连串质问弄得一时语塞。
没错！
自己媳妇的围巾出现在别的男人床上，这事换谁都不能接受。
不管有什么理由，
这都让人难以接受。
可她刚才怎么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一大妈也愣住了，许大茂今天像变了个人，嘴巴突然变得这么伶俐。
“都安静点！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小声点！”
“没看到屋里还有别的病人吗？”
“……”
护士听到声音跑了进来，娄小娥赶紧道歉：“对不住护士，我们注意点。”
护士白了他们一眼，关上门走了。娄小娥向隔壁病床投去歉意的目光。
“大茂，我……一大妈，要不你先出去？”
“……”
许大茂这一番发火让娄小娥慌了手脚。
许大茂刚想说话，看到一大妈还在，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一大妈欲言又止，默默走出了病房。
“大茂，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娄小娥确认一大妈离开后，才松了口气。
许大茂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眉头仍紧锁着：“我倒要问你，晓娥。你怎么和她一起来的？是不是她们提前给你灌了什么药？”
他越说越激动：“这次我绝不会轻易罢休！我就要在医院住到她们倾家荡产为止！”想到江明昨天给他的主意，许大茂既害怕又暗自得意——这招确实管用。
昨天在派出所时，他虽然心里发虚，但一直把责任推到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身上。如果不是这样，他闯进傻柱家打人的事根本没法收场。现在能狠狠**易忠海和聋老太太一笔，他求之不得。
娄小娥连忙解释：“她们只说是误会……”
“误会？”许大茂冷笑，“是不是还说我被江明蛊惑了？”
娄小娥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许大茂咬牙切齿，“她们做了亏心事，就想从你这里下手，把脏水泼给别人。肯定还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吧？”想到江明的分析，他更生气了：“那个老不死的，为了帮傻柱竟然这么害我！”
“要不是我反应快，昨天差点被她收拾了。”
“你看我这头上的伤，全是她干的！”
娄小娥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犹豫。
如果没听一大妈和聋老太太之前的话，看到许大茂的伤，她一定会相信他。
“大茂，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
“可老太太平时对你不错。”
“再说，一大爷已经被街道办撤职了，你的气也该消一点了吧。”
“……”
许大茂猛地坐直身子，瞪大眼睛：“什么？一大爷被撤职了？”
娄小娥点头：“我刚回去就听一大妈说的，应该不会假。”
许大茂顿时哈哈大笑：“易忠海完了！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以后我再也不用看他脸色了。”
“他要是还敢来教训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许大茂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要说这院里他最讨厌谁，傻柱排第一，易忠海也算一个。
有时候，他甚至更烦易忠海。
当然，也更怕他。
没办法，每次和傻柱闹矛盾，都是易忠海帮着傻柱出头。
易忠海是院里的一大爷，长辈，还是看着他长大的。
傻柱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而易忠海就像压在他头上的一座山。
现在这座山倒了，他能不高兴吗？
娄小娥看着他这副模样，眉头却皱了起来。
“大茂，既然一大爷已经撤职，你伤得也不重，咱们买点药就出院吧。”
“出院？”
许大茂立刻警觉起来。
“娄小娥，是不是一大妈让你来当说客的？”
“我明确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
“医生再三叮嘱要留院观察，我头上和背上的伤都还没好利索，怎么可能现在出院？”
“这种要求简直异想天开！”
娄小娥轻蹙眉头：“确实是一大妈的意思。”
“可你想想，咱们毕竟都在一个院里住着。”
“一大爷这次已经吃了大亏，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往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要是把事情做绝了……”
“以后还怎么相处？”
许大茂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娄小娥，你弄明白状况没有？这次明明是他们先来破坏咱们的家庭。”
“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在挑事。”
“要不是江明和三大爷仗义相助，现在被关起来的就该是我了。”
“说不定咱俩的婚姻都被他们搅黄了。”
“他们下手这么狠，你还让我网开一面？”
“简直是痴人说梦！”
娄小娥迟疑道：“但这件事……”
许大茂直接抢白：“没什么但是！”
“娄小娥你记清楚，咱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反倒胳膊肘往外拐？”
“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是你丈夫！”
“要是再说这些糊涂话，你就回去吧，不用在这儿照顾我了。”
说完他赌气地背过身去，把被子一扯。
“我……”
娄小娥张了张嘴，终究还是软下态度。
“好吧，这事我不再提了。”
“待会儿就让一大妈先回去。”
“今天我留在医院陪你……”
听到妻子语气放软，许大茂脸色稍霁。
转过身来确认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娄小娥无奈地点点头：“是我说的。”
“你不是打算在这儿长住吗？”
“那我只能留下陪你了。”
许大茂一听，立刻笑得合不拢嘴：“这才对嘛。”
“易忠海这次整我，”
“我非得让他倒霉不可。”
“他现在连一大爷都不是了，我们更不用怕他。”
“对了，你这次回来带什么好吃的没？我早饭都没吃，饿死了。”
“快去给我弄点吃的。”
“反正花的是傻柱和易忠海的钱，咱们不用心疼。”
……
娄小娥看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行，我去给你买。”
……
她出了门，没直接去买吃的。
站在门口停了一下。
一大妈还在原地等着。
“一大妈，真不好意思……”
“这事怕是帮不上了。”
娄小娥有些歉意地说。
“怎么？许大茂不同意？”
一大妈赶紧上前问。
娄小娥摇摇头。
一大妈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很快又掩饰过去。
“没事，不勉强。”
“既然他这么想，我们也没办法。”
“等过几天再劝劝他吧。”
一大妈装出一副痛心的样子。
娄小娥心里更不好受了：“一大妈您别着急。”
“他现在正生气呢，等气消了再说。”
我来试着
“我去再劝劝他。”
一大妈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晓娥，现在大茂被江明迷住了，谁的话都不听。”
“这几天他要是赖在这儿不走……”
“你可别为了我们跟他吵，你们夫妻感情最重要。”
“我们也不想看到你们闹矛盾。”
娄小娥感激地说：“知道了，一大妈，我会注意的。”
一大妈亲热地拍拍她的手：“你能听劝，我就放心了。”
“那我先回去了。”
娄小娥应道：“好！”
把她送到医院门口，看着她走远。
一大妈走出医院，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与刚才判若两人。
回到家后直接去了聋老太屋里。
“怎么样？许大茂那个**肯回来吗？”
聋老太一见到她，就掀开被子下床。
一大妈叹了口气，摇头。
聋老太追问：“是娄小娥不帮忙？”
一大妈摇头：“不是，她已经被说服了。”
“可是许大茂不知怎么，这次特别固执。”
“像是要跟我们死磕到底！”
聋老太皱眉：“许大茂这么坚决？”
“以他的性格……”
“这不可能！”
她从小看着许大茂长大，太了解他的脾气。
以前能一次次控制他，就是因为摸准了他的性子。
没想到现在居然变了。
一大妈附和道：“是，我也觉得奇怪。”
“他一见到我就骂娄小娥，我根本插不上话。”
“没办法，只能先回来。”
“我琢磨着是不是有人给他出主意，把他给带偏了。”
聋老太气愤地说：“肯定是姓江的那个小兔崽子！”
一大妈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可那小子昨晚就没出现在医院。”
“也没去派出所。”
“这么说又不像。”
聋老太眯起眼睛：“难道是闫富贵？这个闫老西精得很。”
“这次整垮忠海，就数他最积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