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闯进来干什么?滚出去!”老太压低声音喝道。
汉子咧嘴露出一丝冷笑:“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老太心中暗想:莫非是因为上次当众揭穿他 ** 公款,如今来寻仇灭口?看来今夜免不了一战。
她假装整理衣襟,实则悄悄将枪口对准窗外。谁知那汉子也是高手,听到扳机声便如鬼魂般消失,只在夜色中留下一阵冷笑。
“少装神弄鬼!”老太厉声说道。
“谁送你走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年今日——”汉子的声音忽远忽近,“就是你的忌日!”
老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果真要取她性命,聋老太太已确信无疑。
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想欺负老身年迈?休想!今晚胜负未分。”
“送命来!”
中年男子怒吼一声。
寂静的夜晚被枪声打破。
“不好!”聋老太太心中一紧。
她并不担心自己,而是怕枪声引来邻居。
恐怕天还没亮,官府的人就会赶来。
到时候她百口莫辩。
“看来只能拼了!”
刹那间,聋老太太用衣角擦去凶器上的痕迹,推开后窗将其扔出窗外。
她知道必须速战速决。
装好 ** ,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中年男子见她灵活躲过 ** 逼近,立刻将枪插回腰间。
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双臂交叉摆出防御姿势。
聋老太太冲出屋外,心中暗自咬牙,知道自己遇到了强敌。
仅看他的反应速度,对方就是个训练有素的老手。
此刻中年男子掌心冒汗。
他早就听说猫头鹰的格斗术高超,不逊色任何男性特工,是女特工中的顶尖高手。
他有些胆怯,担心无法完成任务,余光瞥向身后,随时准备撤退。
绝不能硬拼!
中年男子强装镇定道:
“猫头鹰,识相的就跟我走一趟!”
聋老太太闻言冷笑,昨天才与组织通过密电,哪有什么特派员?
她猜得没错,上面确实没派人来,那男人是在撒谎,想骗她进入埋伏圈。
但她没想到的是,虽然上面没骗她,却对这次行动早有安排,还间接安抚了她。
原来那男人回去后,就把被截杀和猫头鹰叛变的事全报给了组织和派系高层。
接着他就接到了锄奸任务——必须在猫头鹰泄密前除掉她,不惜一切代价。
这一切都在李适的算计之中。为了私欲,他让整个情报系统陷入混乱。
说时迟那时快。
聋老太太率先出手,中年男子定睛一看,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鹰爪功。
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急忙闪避。只见老太太枯瘦的手如鹰爪般紧追不舍。
“咔咔”几声。
凌厉的爪风穿透数道墙壁,差点把他洞穿。
还没等他反击,老太太冷笑道:
“真替你教官丢脸,高估了你的本事。现在局里真是不行,什么人都敢放出来丢人。”
“猫头鹰,别太狂。咱们半斤八两。”
“你再厉害又如何?不也跟我们一样当暗桩?说难听点都是弃子,搞不好一起死。”
中年男人很豁达,活一天赚一天,所以拼命捞钱。
话不投机,两人过了七十多招。
实力悬殊,老太太抓住破绽制服了他。
老太太死死掐住对方的喉咙,问出最牵挂的问题:
“是谁?谁下的命令?”
她还不知道被李适陷害,以为是哪个仇家想置她于死地。
“笑面虎,毛忍凤!”
中年男人嘴角渗血,咧开嘴发出阴冷的笑声。
“怎么会是局长?”
聋老太太难以置信,原来想要杀她的人竟是顶头上司,心口猛地一紧。
这些年为组织拼命,到头来却被抛弃,落得这般下场。
“毛……忍……凤!”
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个名字。
“怕……怕了吧?就算我……杀不了你……组织也会……再派人……哈哈哈……”
面对男人的猖狂,聋老太太却做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
或许是同病相怜,又或是兔死狐悲。
她竟然心软了。
男人愣住了——这从不眨眼的猫头鹰,竟然放过了自己?
前几天她还派人 ** 他,若不是自己命大,早就成了冤魂。
不对!她不可能这么好心,一定有阴谋!
“走吧,你也是可怜人。我不杀你,你自己保重。”
聋老太太转身回屋,步履蹒跚。
“今天不杀我,明天你必死!”
男人暗自发狠,踉跄离开。
刚走出胡同,他便察觉有人在跟踪。
果然!什么心软,不过是怕连累她暴露!猫头鹰终究还是猫头鹰!
可没跑几步,一阵冷风吹过——巷口站着一个黑影。
男人瞳孔一缩。
上次来杀自己的,正是这个人!
“没想到你还活着。”李适淡淡地说。
“我也没想到,猫头鹰又派你来。”男人苦笑着说,“看来今天,我是逃不掉了。”
中年男子故意放慢脚步。
李适同样在拖延时间。
“到了这一步,你不如留句话,或许我能替你转达。”
李适假装要走。
“遗言?没必要。”
中年男子转了转手腕,微微弓起身子。
“上次明明三刀穿心,你怎么活下来的?难道真是鬼?”
李适继续拖延,不断提出问题。
“无可奉告。这次我不会再大意。”
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快!加快速度!”
“同志,前面那条街刚才有枪声!”
“知道了,大爷您别跟过来。”
“全体加速!”
“糟了,惊动官府和巡逻队。”
李适装作慌乱,低声自语。
他纵身跳上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中年男子见对手逃走,
第一次对官府的及时出现心生感激。
他迅速闪进暗巷,躲进角落的竹筐后。
第二天早上,李适在娄景祥上班前找到了钟万海,问出了工匠们的住处。
按照地址走进院子,只见破旧的工具四处散落。
桌上放着铅笔和木尺。
院中忙碌的人群引起了他的注意——
个个身材魁梧,动作敏捷。
“这些人都是有功夫底子的。”李适暗自提高了警惕。
看来钟万海与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
“同志,你找谁?”
这句问话没错,但语气生硬,像是要打架一样。
李适嘴角微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爷,我想翻修自家房子,是钟万海叔让我来找您的。”
“钟万海?”
老人把烟袋磕了磕台阶。
“跟我来。”
李适跟着他走到木桌前。
“带图纸了吗?”
“带了。”
李适直接把设计图递了过去。
老人展开图纸一看——好家伙,这分明是猪圈!
“小伙子,你逗我玩呢?”
李适听出老人语气里的怒气,也察觉到周围几道审视的目光。
这种场面,怎么像强买强卖?
李适不慌不忙解释道:“现在屋里空着,养了一头猪。街坊邻居总说闲话,整天指指点点。干脆把屋子改成猪圈,图个清净。”
“哦,原来是这样。”
老人还是第一次听说城里有人养猪。
“那行,打算什么时候动工?工期紧不紧?”
“不急,越慢越好,最好能修一两年。工钱按天算,我先付定金,只多不少。”
老人听完笑了:“小子,别拿老头寻开心,该去哪儿玩去哪儿玩吧。”
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除非是钱多得没地方花!
“我没开玩笑。”李适拿出一沓钞票,“按一年工期来改,需要多少人你看着办,我只管结账,场面越大越好。”
四周立刻响起议论声:
“万海师叔真够意思,给我们介绍这么大的活儿,一年都不愁吃喝了。”
“嘘!你爸不喜欢万海师叔,你忘了?”
老人环顾四周的孩子们,心里明白这些年亏欠了他们。
望着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睛,他知道这活必须接——为了这些孩子。
“这活我们干了!”
“好嘞!”
“太好了!”
院子里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安顿好贾东旭之后,李适留下地址便离开了施工队院子。
回程路上,李适心情格外舒畅。
他安排人把贾家改成猪圈,让贾东旭有屋住却无顶遮,日夜不得安宁,施工队轮番折腾。
还要让全院人围观,把贾家猪圈变成一个长期存在的“景点”。
等猪圈初具规模,再弄几十头母猪给贾东旭当“后宫”。
贾东旭抗压能力确实不错,不管怎么折腾都没把他压垮。
每天照样吃饭喝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笑得比谁都开心!
唯一奇怪的是晚上,猪圈里总传来凄厉的哭声。
吃过早饭后,李适直接去了后院的诊所。
正巧于莉也刚到。
“于莉,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诊所团队要扩大,不能再让你们几个姑娘凑合着吃饭了。
我想找个专门做饭的阿姨或者师傅。”
正在扫地的于莉站起身,回头看着李适,欲言又止。
“有推荐就说,你介绍的人我信得过。
不看身份贵贱,来了工资和你一样。”
其实当于莉想到那个人时,名字已经传到了李适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