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嘴角一扬:“行!先把这几天的饭钱结清,然后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说完转头对娄小娥说:“媳妇儿,收钱,送客。”
“我不走!放开我!死也不走!”秦淮如拼命打贾东旭,死活不肯离开。
贾东旭没办法,直接把她扛在肩上,转身就要往家走。
眼看贾东旭没打招呼也没付钱,娄小娥无奈地看向自家淡定的男人。
“随他去吧,反正也榨不出多少钱。今晚总算能睡安稳觉了!”
李适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秦淮如竟拿着剪刀抵着脖子折返回来。
“贾东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李适对你掏心掏肺,你嘴上喊兄道弟,今天却要毁他名声,你还是人吗?”
“今天再拦我,我就当场死给你看!病没好之前绝不回家,别想在外头抹黑他!”
……
“李适兄弟,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别听你嫂子乱说。就是壹大爷说他娘当年被江湖郎中害死,我才慌了神!”
“我这辈子只有秦淮如一个心头肉,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活什么劲?”贾东旭急得直跺脚,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
秦淮如的手微微颤抖,她明白这个没用的男人是真的在意自己。
再冷硬的人也会被感动,秦淮如虽然在外面野惯了,但贾东旭日复一日的付出,终究让她心里有些动摇。
只是此刻,这点动摇也只是瞬间的事。
李适并不在意,他身边不缺秦淮如一个,大不了先放她回去,等以后有兴致再想办法把她找回来。
再说,这样贾东旭也能安心。
他顺势接话道:“秦淮如,贾东旭是不是你男人?他对你怎么样?”
“这样的好男人,现在哪里找?”
“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去过日子,别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连最疼你的男人都失去了。”
秦淮如长长叹了口气,李适的话她无法反驳。
“行,看在你结婚后对我不错,像个男人的份上,我今天跟你回去!”
“但你别在外头败坏李适兄弟的名声。”
“别忘了,家里最近的事都是别人出钱出力帮忙的。”
“做人要讲良心,贾东旭,你给我记住!”
“哐当”一声。
秦淮如扔下剪刀,头也不回地走了,连看都没看李适一眼。
贾东旭尴尬地笑了笑,捡起剪刀追了上去。
“这什么人!”娄小娥气得直跺脚。
李适装模作样地摇摇头,拉住娄小娥说:“算了,都是苦命人。”
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总算能腾出手去找穆婉秋、冉秋叶和于莉了。
看秦淮如这架势,估计能安静一阵——当然,要看他有没有空。
之前是分身乏术,现在终于可以调转方向了。
去找穆婉秋的时候,顺便就能见冉秋叶。
至于于莉,明天她自己会来找他。
今晚暂时不打了。
夜深人静。
李适正睡得迷迷糊糊。
突然,系统提示贾东旭正在靠近,他心里一紧。
门口传来脚步声,却没人敲门。
过了一会,才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李适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外屋,拉开房门。
“噗通——”贾东旭直接跪在他面前,连连作揖:“李适兄弟,是我 ** ,我不是人!”
“怎么了?”李适睡前刚关了心声共鸣,赶紧重新打开,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求你看一看吧,这么晚了没有黄包车,医院也关着……”贾东旭急得直磕头。
“起来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李适懒得扶他,冷眼看着他起身。
“我媳妇快不行了,浑身发烫,喘不过气,嘴里还念叨‘龙凤呈祥’……”贾东旭慌乱地描述着。
李适一听就明白了,却故意皱眉:“我的医术不好,万一出事怎么办?”
“这地方就你懂医术,你要是不管,就是见死不救!”贾东旭急得喊了出来。
呵!李适挑眉,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学会用道德 ** 了。
有进步!
“小娥,秦淮如快不行了,我去看看,别等我,可能要折腾一宿。”他朝里屋喊了一声。
“知道了,当家的,早点回来。”娄小娥在屋里叹气,自家男人又心软了,摇摇头继续睡。
“要不是怕嫂子出事,今晚我绝不会去。”李适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四合院走。
贾东旭小跑着跟上,两人先后到了贾家。
李适刚跨进门槛,突然回头瞪了贾东旭一眼——
“把门锁好,你在院子里看着,谁都不能进来。”
“否则秦淮如就有危险,明白吗?”
“李适兄弟放心,我一定守着门!”
贾东旭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
李适转身关上门,又仔细地锁上插销。
透过帘子,里屋的灯光依旧亮着。
他心里琢磨:秦淮如这次是真的疼,还是又在装?
犹豫了一下,李适掀开帘子,正对上秦淮如那双不停眨动的眼睛。
“总算等到你了……”她压低声音,“我真的撑不住了。”
李适用手指了指门外,提醒她小心被人听到。
“大半夜的闹什么?”他低声责备。
“这次不是假的,你再不来我怕是熬不过去了。”秦淮如声音发抖。
“老规矩,先针灸,再推拿。”
李适拿出银针,让她趴下。
“这次能轻点吗?上次差点要了我的命。”她扭过头请求。
“知道了,转过去。第一针——”
秦淮如倒吸一口冷气,这痛感和之前一模一样。
“忍忍就过去了,”李适下针时解释,“痛则不通的道理你不是早就听过了吗?”
“给你,咬住,别咬到舌头。”
见她咬住毛巾,李适继续说:“针灸就得用点力才有效果。你整天躺着不动,筋骨都快锈住了。”
(全文完)
李适一边扎针,一边数落秦淮如的坏习惯。
“我家那位什么都不让 ** ,整天把我当菩萨供着。”
见秦淮如不领情还抱怨,李适第二针故意加重了力度。
心里暗想:这针是替贾东旭扎的……
李适替贾东旭出气,秦淮如却不知情。
她强忍疼痛,在心里嘀咕:
这家伙今天怎么了?下手这么狠?
银针扎得她四肢发麻,全身无力。
“你……今天怎么了?轻点,我受不了疼!”
“疼就咬紧毛巾,别唠叨,我忙着呢。”
李适可不管这些,针灸哪有不疼的。
秦淮如突然动了一下,吓了李适一跳。
他一把按住她,“别动!”
“哎哟!”秦淮如吐掉毛巾,“轻点,我的胳膊要断了!”
“嘿嘿……”
李适阴笑着,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
想支使他?没门!
屋里秦淮如的叫声传到外面,把守的贾东旭听得心惊胆战。
他从小怕针,想起小时候那次针灸还觉得后怕。
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贾东旭脑子里已经演了一整场惨剧。
后来叫声突然停止,他刚松口气——
没想到是李适用布团堵住了秦淮如的嘴。
整整七轮针灸,秦淮如疼晕了六次。
最后推拿时才缓过劲来。
可久听不到动静,加上夜深人静,贾东旭又开始担心起来。
他正犹豫要不要敲门,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李适穿着整齐站在门口,说:“贾东旭,你爱人已经没事了,现在睡着了。事情处理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话音未落,李适已经跨出房门。
“太感谢你了,李大夫,那个诊金我……”
想起之前退诊的事,贾东旭满脸羞愧。危急时刻对方不计前嫌帮助自己,而自己却曾那样怀疑人家。
“算了,我不缺这点钱,留着给你爱人买点营养品吧。”
李适不想多说,抬头看了看天色渐亮,快步回到王婆家后院。
他找来一块旧门板,用炭笔写下“悬壶济世”四个字,把招牌立在院门口。简单收拾了一下后院的房间,诊所就准备好了。
眼下还差一个帮手。
李适当即打开新得到的两份补偿包:
2700元现金
2700份救济物资
1000积分
各类生活物资各10吨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于莉。
为了省事,他在路边摊吃了一碗炸酱面当早餐。回到四合院时,发现门板旁站着一个穿格子连衣裙的女生,正是刚毕业的于莉。
她身上还带着学生气,让李适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你是于莉吧?我是主治医师李适。”
这位医生真帅!世上竟然还有这么俊朗的人?于莉一见钟情。
“你好,我是王大妈介绍来的。”
见李适主动说话,于莉略带害羞地说明了来意。
李适微笑着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这家诊所的负责人李适。和你不同,我只是个江湖郎中,没上过医学院。”
他故意把卫校说成医学院,暗中夸赞于莉。
于莉大方地与他握了握手:“我叫于莉,其实也不是医学院学生,刚从卫校毕业。王大妈说你这儿需要助理护士。”
“欢迎加入,”李适点头,“先看看工作环境吧。”
来到后院,于莉有些犹豫:“这里条件……”
“我给你开八级工资。”李适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