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老老实实坐牢不好吗？早点改造，早点出来。
“汪汪汪！”
就在棒梗偷偷乐的时候，一阵急促的狗叫声传来。
这是来抓他的警犬的声音。
很明显，棒梗就在这里。
警察立刻**上膛，提高了警惕——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袭击他们？
……
听到狗叫，棒梗一开始没在意。现在大家都穷，连狗都吃不饱。
附近也有养狗的人家，更多的是养不起狗，把狗丢在外面成了流浪狗。
他最期待过年时和小伙伴们买几串鞭炮，专门往那些无主的流浪狗身上扔。
看着狗们夹着尾巴拼命逃跑，他觉得特别有趣。
他的几个朋友劝他别这样，但他觉得他们小题大做——不过是几条野狗罢了，又没真伤害它们，扔几串鞭炮算什么？
他始终想不通朋友们为何大惊小怪，毕竟满大街都是狗，听见狗叫很正常。
反正警察绝对找不到这里，这地方常年没人来。就算有人经过，谁能认出他？
这里离四合院很远，只要藏得够隐蔽，根本不会惊动警察。
他万万没想到，此刻警察已经锁定了他的藏身之处，**都压上了膛。
上级明确指示：如果棒梗儿抗拒逮捕或反抗，可以直接**击毙。既然逃跑都得挨**，暴力更是不用说。
警察贴着墙根摸过去，果然在墙角发现了一个缩着脑袋的男孩——正是棒梗儿！
“棒梗儿！举起手来！”警察举枪从掩体后走出来，“乖乖过来戴**，敢跑就别怪我不留情！”
干脆让棒梗儿认输算了。
他原本不希望棒梗儿逃跑，说到底这孩子虽然犯了错，但才十二岁。
年纪太小，做事欠考虑，心思也不成熟。
只要棒梗儿愿意投降，送去劳教所改造几年也还行。
所以他希望棒梗儿能想通，老老实实被抓，别总想着逃跑或反抗。
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下狠手——除非棒梗儿真的死心要抵抗，那就没办法了。
棒梗儿听到声音吓得魂飞魄散，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这个地方明明没人知道！
平时根本没人来这里，就算有人路过也不可能认出他。
这么隐蔽的藏身处，居然被警察找到了？
不可能！可当棒梗儿抬头看到警察身边的狗，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这畜生闻着味儿追来的，狗鼻子真的这么灵？
他突然想起母亲说过，这叫警犬，经过特殊训练，能靠气味追踪目标。
棒梗儿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
他恨不得打自己两耳光——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真是蠢到家了！要是早想起来，哪会躲在这里等死？
应该拼命往外逃，彻底离开四九城才对。
最差也该找点粪便之类的，掩盖身上的气味。
现在全完了，警察的枪口正对着他。
黑漆漆的枪管让他浑身发冷。
心里有个声音在喊：
“棒梗儿快跑！没看见那警察的枪已经上膛了吗？
明摆着要你的命，根本不是来抓人的！”
这时候投降，只有一颗**等着你。
否则他为何要把枪对准你？
现在逃跑还有机会，若束手就擒，回去必死无疑。
这话正合棒梗儿的心思，他知道自己的罪过有多重——被抓后逃跑已经是重罪，还敢回四合院偷东西，临走还放了一把火。
罪行严重，回去肯定活不成。
他不想死，年纪轻轻还想活着。
他盘算着长大后要杀回四合院，找那些人算账，还要替母亲和奶奶**，弄死那个林奇。
眼下如果不逃，被押回去枪毙就彻底完了。
况且他已经逃过一次，警察怎么会再给他机会？
一定会更加严加看管，他再难有机会脱身。
绝不能坐等死亡！
棒梗儿猛地举起双手站起身，眼珠一转，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哀求道：“警察叔叔，我知错了，您别……我这就投降。”
旁边的警察见状稍微放松了警惕，以为这小子认输了，放弃了抵抗。
正暗自庆幸不用动手时，棒梗儿却趁其不备，像箭一样冲向三米外的岔路口——他早就勘察过地形，特意选了这个三条通道交汇的地方，就是为了防备意外情况。
如果被警察堵住，左右都是死路，他怎么会不留后路？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还是被抓住了。
他选择的这条路确实帮了大忙。
“想抓我？做梦去吧！我都逃出来了，怎么可能自己送上门？”
“蠢警察还想靠抓我升官？做你的美梦去吧！”
棒梗儿躲在墙角，探出脑袋骂完警察，又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他知道不能久留，赶紧跑。
原本以为棒梗儿会乖乖就范的警察顿时脸色铁青。
他本以为这孩子会识相，没想到竟敢继续逃跑。
“黑蛋！追那个小子！”
警察清楚自己一时半会抓不到人——棒梗儿选这里，说明他对地形非常熟悉。
但警犬不同，它们靠嗅觉追踪，就算你对地形再熟，还能跑得过狗吗？
这次他不会再给棒梗儿机会。
如果再被抓到还敢逃，直接击毙。
看着警犬冲出去，他快步跟上。
无论如何都要带点“纪念品”回去——要么是棒梗儿的头，要么是他自己。
总得带点东西回去交差，对吧？
棒梗儿还在暗自庆幸，觉得那笨警察肯定抓不到他。
但他也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得赶紧换个地方。
否则就算藏得再好，迟早会被警犬发现。
“汪汪！”
黑蛋猛扑上来，一口咬住了棒梗儿的屁股。
“——！”
棒梗儿惨叫一声，那条狗狠狠咬住了他的屁股。
剧痛钻心，疼得他几乎昏过去。
“该死的畜生！快松口！不然老子掐死你！”
他拼命扭动身体，想把黑蛋甩下去，却忘了狗牙已经深深扎进肉里。这一挣扎，差点扯下一块皮肉。
眼看甩不掉，反而越动越疼，棒梗儿又惊又怒。现在被狗咬着，跑也跑不了，只能忍着剧痛四处张望。忽然看见左手边有一块板砖，抄起来就往屁股上的黑蛋砸去。
黑蛋痛叫一声，松开了口。棒梗儿以为可以逃走，却彻底激怒了这条警犬。虽然经过训练，但骨子里的野性仍在。挨了打，黑蛋也被激出了凶性。
棒梗儿刚跑几步，屁股突然一阵剧痛。他回头想看狗有没有追上来，不料黑蛋猛扑过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要害。
“！放开！别咬了！快松口！”
他疼得直跳脚，万万没想到这狗竟然咬中了要害。那疼痛直冲天灵盖，简直要了他的命。
黑蛋彻底疯狂，死死咬住不放，还拼命甩头撕扯——狗都是这样，咬住猎物就疯狂摇晃脑袋，用蛮力把猎物撕碎。
林奇曾看过一个视频：一只狐狸挑衅狼狗，结果被对方咬住脑袋，甩来甩去，硬生生咬断了脊椎。
此刻，棒梗儿的命根子正被黑蛋撕扯下来。剧痛之下，他当场昏死过去。
“呜——”黑蛋低沉地咆哮着。
“太惨了……”
警察喘着气赶到时，只见棒梗儿倒在血泊中，黑蛋还在一旁龇牙低吼。这胡同岔路多如蛛网，砖地上没有脚印，能找过来实属不易。
看清情况后，警察双腿一软，仿佛自己也跟着疼起来——都是男人，谁不懂这种要命的痛？更何况棒梗儿是连根断的，以后怕是要被人当成女人了。
现在救人要紧，犯人也有就医权利。反正棒梗儿逃不掉，不必急着枪毙。可当他正要上前，黑蛋却冲他龇出獠牙。
“黑蛋！是我！”警察急得直跺脚。
警察见自己的警犬竟朝自己龇牙低吼，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棒梗儿对黑蛋做了什么？竟然让它连主人都认不出来。
黑蛋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摇着尾巴扑向主人，亲昵地蹭着他的腿。
“这才对嘛！”警察摸了摸警犬的头，顺手把棒梗儿提了起来。
看到那截被咬下的东西，他厌恶地扯下棒梗儿的衣服垫着，把那玩意儿塞回他怀里，随即把他送去医院——虽然觉得这小子恐怕没救了。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
“爸、妈，我敬你们一杯！以前是儿子不懂事，以后一定常回来看望二老。”
在刘海忠的家里，刘光齐举杯向父母道歉。
杨璇儿冷眼旁观，越看越觉得刘光齐比不上林奇哥，简直连提鞋都不配。
算了，反正计划已经开始，只等刘海忠行动前去找妹妹就行。
刘光天和刘光福斜眼看着大哥，满脸不屑：装模作样！早干嘛去了？
等你们喝趴下，有你们好看！
“你们也一起喝！”刘海忠突然说道，“这些年爹对不起你们，以后一定公平对待。有好东西也分给你们一份——今晚咱们一家五口不醉不休！”
刘光天兄弟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父亲竟然变了态度。以前连酒都不让他们碰，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打消了报复的念头。
他们之间本没什么深仇大恨，既然刘海忠发话，顿时喜笑颜开。
很快便和父母一同喝酒。
只有杨雪儿冷眼旁观，既不夹菜也不喝酒。
杨璇儿见时间不早，起身告辞：“你们慢慢吃，我去后院找妹妹。”
“站住！”刘光齐拍案而起，“杨璇儿，你什么意思？我爸不计前嫌给你安排工作，你还摆脸色？”
“今天滴酒未沾，你是看不起谁？”
往常刘光齐哪敢这么放肆？在这家里，他一直活得窝囊——家里的事全由杨璇儿做主，他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虽说不是正式的上门女婿，但既然住在岳家，就低人一等。以往忍气吞声，今天借着酒劲，终于要抖抖丈夫的威风。
二大妈趁机附和：“就是！连杯酒都不喝？”
刘海忠脸色一沉，斥责道：“女人不喝酒有什么不可以？她不过是去后院找人。”转过头又缓和语气，“璇儿自己去吧，不用理会这两个醉鬼。”
——杨璇儿必须去。
否则等会动手时只有她一人在场，岂不是说明她和刘海忠早就有了预谋？
这样一来，杨璇儿必定会受到牵连。现在的她已经算得上半个女主人，他绝不能让她陷入危险。
“谢谢爸。”
杨璇儿没有多说，因为在她眼里，这些人已经是死人了。
何必跟他们生气？他们的生死与她何干？
杨璇儿径直离开刘海忠家，去后院找妹妹。
“爸，您怎么反倒帮她说话？她妹妹真的在后院？”
刘海忠皱眉看着父亲，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才是亲儿子，父亲却偏袒外人。
“哦，她妹妹在林奇那里。那丫头喜欢上了林奇，所以没回来。杨璇儿现在去找她，总不能让她在林奇家过夜吧？”
“行了，别问了，继续喝酒！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
刘海忠随口解释几句，只为打消刘光齐的疑虑。如果让他以为自己被戴了绿帽，跑去后院乱来，计划就全完了。
刘光齐想了想，确实如此。难怪刚才没见到她妹妹，原来是在林奇那儿。
他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几人继续喝酒。
刘海忠本来就好酒，平时最爱吃鸡蛋配酒，酒量自然比在场这些年轻人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