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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钱没收你的，那时候我可没少帮你。现在这点小事，你都不肯帮？”
何大清不死心，继续跟王主任套近乎。
王主任听他这么说，实在为难。
人情债最难还。但她绝不可能为了何大清，去得罪前途无量的林奇。
再说，当年不是她不给钱，是何大清知道她是街道办主任，主动巴结才免费做的。
不过说到底，确实欠了何大清一个人情。
王主任叹了口气：“老何，不是我不帮你。”
“按法律来说，你确实没理。”
“这么多年你都没回来，也没管过他们兄妹俩。”
“房产证都在他们手里，不管从法律还是情理，你都拿不回来。”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离开太久，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
“特别是你们院那个林奇，现在可不得了。”
“他已经是轧钢厂一号车间主任，还是八级工程师。”
“连杨厂长都得看他脸色。”
“得罪林奇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这房子，我劝你别惦记了。”
“于理，你不占理；于情，你这么多年不管何雨水，现在要房子也说不过去。”
“话就说到这儿，你自己考虑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件事我实在帮不上忙，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尽力……
说完，王主任移开目光，不再看何大清那张阴沉的脸。
不是何大清长得难看，而是他此刻的表情实在太难看了，像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更让何大清惊讶的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林奇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如今竟然成了轧钢厂一号车间的主任，还当上了八级工程师！
他很清楚八级工程师的分量——就算是万人大厂的厂长，也得对他恭敬三分。可林奇凭什么？他才二十岁！
要说林奇有潜力成为工程师，何大清或许还能相信。毕竟这小子从小就很沉稳聪明，是个好苗子。但直接升到八级工程师？这简直难以置信！照这个势头，将来恐怕要当总工程师，到时候连国家高层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想到这里，何大清后背发凉。他开始盘算：为了从何雨水手里抢回房子而得罪林奇，到底值不值得？但如果不要回房子，万一被白寡妇赶出去，难道要去和傻柱挤一间屋子？等傻柱结婚后，自己这个公公也不好继续住下去，就算清白，也免不了被人背后议论……
此刻，何大清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第一条路，强硬从何雨水手中夺回房子——代价是彻底与林奇为敌。
第二条路，放弃追讨房子，保持与林奇的关系。但若被白寡妇赶出去，自己将无处可去。
何大清神色变幻，反复权衡：得罪林奇与夺回房子，到底哪个更重？
最终，他咬牙选择了前者。
他和林奇没有关系，也不是轧钢厂的职工，林奇无权过问他的决定。再说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四合院，就算得罪了他又能怎样？
相反，如果放弃房产，晚年被白寡妇赶出门去，恐怕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儿子傻柱现在翅膀硬了，昨晚不过吵了几句就动手打人，等自己老了，情况只会更糟。
拿回房产至少还能留条后路——即使傻柱不孝，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至于林奇，应该不会为难一个老人。等他结婚生子，总得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吧？
想到这里，何大清下定决心：房子一定要拿回来！
既然王主任不肯帮忙，那就别指望他了。
看起来王主任和林奇关系不错。
但愿王主任会去告诉林奇，否则自己就麻烦了。
不是怕被林奇针对或打压，
主要是怕林奇有防备，那样房子就更难要回来了。
何大清拐过三条胡同，直接去了赵打狗家。
他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位赵主任是不是还活着？
多年没回四合院，情况已经不清楚了。
如果赵主任还在，今年也该六七十岁了。
何大清自然希望赵主任还活着，眼下只有他能帮这个忙。
否则这房子可能真要不回来了。
至少以林奇的能力，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不多时，何大清到了赵主任家。
正巧看到赵主任躺在院子的摇椅上。
“赵主任，好久不见。”
“谁呀？别这么叫，我早就不是主任了，退休好多年了。”
赵主任眯着眼朝门口望去，连忙推辞道。
他担心又是来求办事的。
虽然还能帮点忙，但退休了，实在不想再管这些事。
一般有人来求助，他都会说退休了帮不上忙。
一般人听到这话也就算了。
毕竟一个帮不上忙的老头，谁还会在意呢？
“是我赵主任，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您身体还很硬朗呢。”
何大清笑着走近赵主任。
赵主任皱着眉头看着何大清，这人不好对付，看来是铁了心要让他出面了。
我刚才明明说退休了，意思就是不想管这些事。
何大清却慢悠悠地走过来，还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
奇怪的是，这个中年男人怎么有点眼熟？
他叫什么来着？在哪儿见过？
赵主任皱着眉问道：“你是谁？好像有点面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是我，小何。”
“小何？”
赵主任一脸困惑地回忆着，这个小何到底是谁？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原来是何大清！没错，就是他。
眼前这位中年人正是何大清，没想到他会回来？
赵主任记得当年何大清跟着一个姓白的寡妇去了宝鸡。
现在何大清突然回来，肯定是来找自己帮忙的。
毕竟曾经欠过人情，如今人家上门，总不能推脱。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这忙还是要帮。
“哎呀，是何大清！这么些年没见，你竟然回来了，快坐，快坐。”
赵主任热情地招呼何大清坐下。
“老伴儿，何大清来了，倒杯茶来。”
“赵主任别忙了，我不渴。”
何大清连忙拦住，他可不是来喝茶的。
一杯茶算什么？他今天是有正事要办。
“那……小何，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赵主任明知故问。
何大清搓着手说：“赵主任，我就直说了吧……”
287我来找您确实有事相求，事情是这样的，您先听我说完。
我在四合院有两间房，原本大房子是留给儿子傻柱的。可女儿何雨水把那间房占了，占了也就算了。现在我回来了，连住一晚喝口热水都不让。
您说这是不是太不孝了？我想请您帮忙，把我那间房从何雨水手里拿回来。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现在要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等我走了以后，房子还能给她何雨水。但在那之前，这房子总得让我住吧？她不仅不让住，昨天还和她男朋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打掉了我三颗牙。您看看。
何大清张开嘴给赵主任看缺牙的地方。“您看看这干的是人事吗？这还算是人吗？”
“我找过王主任想要公道，但王主任顾忌林奇的身份不肯帮忙。实在没办法才来求您。”何大清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解释，并点明了何雨水和林奇之间的关系。
他知道赵主任向来正直，听说女儿不仅不孝，还打了父亲三颗牙，一定会生气，帮他讨回公道。
但此时赵主任心里却在犯嘀咕：人家当然不认你这个爹。你把两个孩子扔在医院十几年不管不顾，现在突然回来要房子，谁愿意？凭什么让你住？
不过听到何雨水和男友打掉何大清三颗牙，再看他缺牙的位置，赵主任不禁皱起眉头。女儿不认父亲可以理解，但动手打人就太过分了。
何大清这个父亲确实不合格，十几年对女儿不管不顾。
不管怎样，她男朋友动手打掉何大清的牙齿确实太过分了。毕竟血总是浓于水，何大清毕竟是何雨水的亲生父亲。就算何雨水不认这个爹，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何雨水这次做得有些过分，但何大清说的也有道理——等老人去世后，房子自然会重新归到何雨水名下。既然要帮忙，不如做个调解人。
我的建议是让何雨水先把房产过户给何大清，但必须签个协议：在何大清活着的时候，房子不能转手、出售或赠与他人，等他死后自动归还给何雨水。这已经是我能为他争取到的最好条件了。
虽然我对法律不是特别精通，但基本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说实话，我挺为何雨水不平——这些年何大清没尽过抚养责任，现在一回来就要夺走房子，换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既然何大清执意要动用这层关系来找我帮忙，我也不能拒绝。但我绝不会只帮着要回房子而忽视何雨水的利益，这不符合我的原则。我打算调解他们父女之间的矛盾。
具体方案是让他们签一份协议，重点是让何大清写个书面承诺：房子只是暂时过户，不得随意处置，等他去世后必须归还给何雨水。否则万一他把房子留给傻柱，那丫头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赵主任对何大清说：“既然你来找我，这个忙我会帮。今晚我就陪你去四合院找何雨水谈谈。不过你别指望我能让她做出什么决定。”
好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对
“没问题。”何大清哪敢拒绝，这是他拿回房子的唯一机会。
他一口答应下来，心里却打着自己的算盘：等房产证到手，谁还能管得了自己？想到这里，他顿时轻松了许多，只要能把房子要回来就行。再过十几年，那个老头早就死了，谁还能给何雨水作证？
赵主任没有看穿何大清的心思，此刻也不想多管他：“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先回四合院吧，我知道你住哪儿。”
“没事了，那赵主任，晚上见。”何大清识趣地点了点头。他明白赵主任是在赶人，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不敢得罪这位主任。眼下除了赵主任，没人能帮他了。
等何大清走后，赵主任叹了口气。当年敌人朝他**时，是何大清扑上去才救了他的命。后来他当上街道办主任，这份人情总得还。但也就这一次了，以后两不相欠。这种得罪人的事，他实在不想做，更何况何大清本身就不占理。
这些事林奇和何雨水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哟，这不是咱们的八级钳工易大师吗？怎么受伤了？”一车间的工人们都冷眼看着满脸淤青的易忠海。谁不知道他总在院里找林主任麻烦，自然没人给他好脸色。
以前他们还得巴结易忠海，毕竟只要他稍微指点一下，或许就能通过职称考试，每月多赚几块甚至十几块钱。可现在在他们眼里，易忠海连个屁都不如。
一号车间现在已经有另外两个八级工，都是林奇带出来的。不管是林奇本人，还是他培养的两位师傅，只要是有人请教，都会毫无保留地传授，帮助大家提升手艺。相比之下，易忠海这个八级工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