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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贪墨的密账在烛火下化为灰烬,陈锋指尖的金鳞果泛着幽光。

陆明佝偻着身子退出密室,怀中那份誊抄工部右侍郎钱贵的罪证,重得让他脊梁骨发寒。

七日后,洛阳御史台门前,一叠沾染鱼腥的账册“意外”散落,首页朱砂笔迹刺破晨雾——“永济渠银三十万两,钱贵私印为凭!”

同日,户部甲字库的霉米堆里,鸮六的指尖捻起一粒黍,黍壳下赫然烙着“东宫赈”三字!

紫宸殿上,九皇子一系御史的劾奏声如裂帛:“臣劾太子妃族叔,户部侍郎周显,以霉米充新,侵吞北地旱灾赈粮!”

龙椅旁,太子的玉扳指在袖中碎成齑粉。

岭南王府的地底深处,烛火将两道身影扭曲地投射在冰冷的石壁上。最后一点朱红的火星在铜盆里挣扎着熄灭,陆明那本足以诛灭九族的暗账副本,彻底化为了一撮带着焦味的灰烬。陆明佝偻着背,仿佛那盆灰烬抽走了他全身的骨头,冷汗浸透了他崭新的六品鹭鸶补服,紧贴在背上,一片冰凉。他怀中紧紧捂着一个硬物,那是岭南王赐下的另一枚金鳞果——坚硬、冰冷,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尖都在抽搐。而比这果子更重的,是压在他胸口那份誊抄得工工整整的罪证,上面工部右侍郎钱贵的每一个私印、每一笔虚报,都如同淬毒的针,扎得他喘不过气。

“王…王爷…下官…定不负所托。”陆明的声音干涩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残余的力气。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书案后那个身影。

陈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指尖依旧摩挲着案头那枚金鳞果,幽暗的鳞片在烛芯跳跃的光晕下流转着莫测的光泽。“陆主事,”他的声音平缓无波,却像无形的冰锥凿进陆明的耳膜,“岭南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做一条有用的鱼,比做一条死鱼,总归是舒坦些。去吧。”

陆明如蒙大赦,又似被厉鬼驱赶,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倒退着挪出密室。厚重的石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也隔绝了他最后一丝退路。黑暗中,他死死攥住怀里的罪证和金鳞果,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知道,自己这条命,连同外宅那对母子的命,已经彻底绑在了岭南这条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滔天巨浪的船上。钱贵,他的顶头上司,工部实权侍郎,卢氏门下的得力干将…这第一步投名状,便是要他亲手将这尊大佛推下悬崖!

七日后,洛阳。

天光未破晓,御史台那两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前还笼罩在青灰色的晨雾里。几个洒扫的老仆刚推开侧门,准备清扫门前御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惊慌失措的呼喊和重物坠地的哗啦声!

“让开!快让开!马惊了——!”

只见一辆运送鱼获的破旧板车歪倒在御史台正门前的石狮子旁,满车腥臭的鱼鳖虾蟹泼洒了一地,在光滑的石板路上活蹦乱跳,粘液横流。赶车的汉子摔得灰头土脸,正手忙脚乱地爬起,嘴里不住地道歉。混乱中,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包袱从倾倒的车厢里滚落出来,系带断裂,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散落开来——不是鱼,而是一本本、一叠叠厚厚的账册!

账册的纸张有些已经受潮泛黄,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和鲜红的印章却清晰得刺眼!尤其是最上面一本摊开的册页,首页空白处,一行用上好朱砂批注的、力透纸背的大字,如同淋漓的鲜血,瞬间刺破了清晨的薄雾,狠狠扎进所有目睹者的眼中:

“永济渠岁修银三十万两虚报核销,工部右侍郎钱贵私印为凭!经手核验:钱贵!其侄钱禄!铁证如山!”

朱砂的腥红,在青灰的晨光里,妖异得如同厉鬼索命的符咒!

“嘶——!”一个老仆倒抽一口凉气,手中的扫帚哐当落地。

“钱…钱侍郎?!”另一个仆役脸色煞白,看着那鲜红的私印,腿肚子都在打颤。

那赶车的汉子似乎也吓傻了,手忙脚乱地想将账册拢起,动作却笨拙不堪,反而将更多账册踢散开来。其中几本翻开的内页,赫然记录着条石以次充好、麻袋虚报数目、民夫空饷名单……一笔笔,触目惊心!而核销签章处,钱贵那个独特的、带有一点缺口的私印,如同跗骨之蛆,牢牢地印在上面!

御史台门前瞬间死寂,只剩下地上鱼虾扑腾的噼啪声和那汉子粗重的喘息。晨雾仿佛凝固了,每一缕都浸透着令人窒息的震惊和即将燎原的危机。几个老仆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滔天巨浪——这哪里是意外?这分明是砸向御史台、砸向整个工部、砸向卢氏门阀的一记惊天惊雷!

消息,如同被点燃的野火,以御史台为中心,裹挟着鱼腥和朱砂的刺鼻气味,瞬间席卷了整个洛阳官场!

几乎在同一日的晌午,洛阳城西,户部甲字粮仓。

巨大的仓廪如同沉默的巨兽匍匐着,空气里弥漫着陈年谷物特有的、混杂着淡淡霉味的沉闷气息。成山的新粮麻包堆砌在向阳干燥处,而靠近内侧阴湿角落的,则是等待轮换或处理的陈粮,甚至是一些因保管不善轻微受潮的次粮。几个穿着户部低级吏员服饰的人,正指挥着苦力将一袋袋标注着“陈”字的粮包搬运到空地上晾晒。

鸮六,此刻的身份是户部仓曹司新来的书办,一个面容普通、眼神里带着点小吏特有谨慎和精明的年轻人。他抱着一摞待核验的出入库清册,看似随意地在粮垛间穿行,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筛子,扫过每一处角落。他的“引路人”,仓曹司一个嗜酒如命的老吏,昨夜收了鸮六“孝敬”的一坛上好的汾酒,此刻正打着酒嗝,指着角落一堆麻包道:“喏…周…周侍郎吩咐的…那批要‘特别’轮换的库底子…就…就那儿!赶紧清点晾晒…别…别误了事!霉味真他娘冲…”

鸮六连声称是,放下册子,走近那堆散发着更浓重霉腐气的粮垛。他随手解开一个麻袋口的绳索,伸手进去,抓了一把谷物出来。入手湿滑粘腻,谷物颗粒黯淡无光,带着明显的灰绿霉斑。他脸上适时地露出嫌弃和为难的表情,手指却在那发霉的谷物中细细捻动。

突然,他捻动的手指微微一滞!

在一把明显霉变的黍米中,混杂着几粒外壳相对完好的谷粒。鸮六不动声色地将这几粒谷子拢入手心,指尖发力,极其轻微地搓开谷壳。剥落的黍壳内侧,靠近胚芽的位置,赫然烙印着三个几乎被米粒本身颜色掩盖、却因特殊药水处理而微微凸起的蝇头小字——“东宫赈”!

这三个字,如同三道无声的雷霆,在鸮六心中轰然炸响!

东宫赈粮!

这是专为东宫掌控的、用于北方旱灾紧急赈济的官粮!按规定,此等战略储备粮,非皇命或太子谕令不得擅动!如今,竟被打上霉变的标记,混杂在户部待处理的陈粮之中!其用意不言自明——偷天换日,侵吞盗卖!矛头直指掌管户部钱粮、太子妃周氏的族叔,户部侍郎周显!

鸮六迅速将那几粒烙印着“东宫赈”的谷粒藏入袖中特制的夹层,脸上依旧是那副为霉粮发愁的表情,心中却已卷起惊涛骇浪。岭南王要的“下一尾鱼”——户部侍郎周显,不仅咬钩了,而且这条鱼牵扯出的,是足以将太子也拖下水的惊天巨网!

五日后,大周朝中枢,紫宸殿。

九龙金漆的蟠龙柱撑起恢弘的殿宇,文武百官按品阶肃立,鸦雀无声。龙椅上,大周皇帝陈胤宏面沉似水,连日来工部侍郎钱贵贪墨巨案引发的朝野震荡余波未平,御史台和刑部如同疯狗般撕咬着工部,将卢氏一党逼得左支右绌,焦头烂额。太子陈寰立于御阶之下,蟒袍玉带,面色看似平静,拢在宽大袖袍中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钱贵是他削弱卢家的一枚重要棋子,如今棋子将倾,更隐隐有火势蔓延之险。

就在这紧绷得如同拉满弓弦的时刻,九皇子陈瑄一派的核心御史,御史中丞杨廷芳,手持象牙芴板,一步跨出班列,清癯的脸上带着一股为民请命的凛然与孤愤!

“臣!杨廷芳!有本劾奏!”他的声音并不洪亮,却如同冰锥破开凝滞的空气,清晰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满朝文武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连闭目养神的几位老臣都睁开了眼。太子陈寰的瞳孔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缩。

杨廷芳高举芴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般的铿锵与撕裂帛布的决绝:“臣劾户部侍郎周显,身负钱粮重责,监守自盗,丧心病狂!其罪一:利用职务之便,将东宫特拨用于北地三州旱灾赈济之官粮五千石,私自打为霉变陈粮,意图侵吞盗卖!其罪二:指使仓吏,于粮袋内壳烙印‘东宫赈’字样之新粮,混入霉粮之中,偷换新粮入库,以次充好!其罪三:所得赃款,尽数输往太子妃母族周氏于晋阳所设之‘永丰’粮行,证据确凿!此獠行径,乃挖朝廷根基,夺饥民口粮,断北地百万生民活路!其心可诛,其行当剐!臣泣血上奏,恳请陛下,立斩此獠,以正国法,以儆效尤!以安天下民心——!”

“轰——!”

整个紫宸殿,如同被投入了滚烫油锅的冷水,瞬间炸开!

“周显?侵吞赈灾粮?!”

“五千石!东宫赈粮?!他怎敢!”

“烙印?混入霉粮?这…这是要掉脑袋的!”

“晋阳周氏!永丰粮行!这是要抄家灭族啊!”

“九殿下的人…这是要…要动太子的根基了!”

惊骇、难以置信、幸灾乐祸、恐惧……种种情绪在百官脸上炸开,低沉的惊呼和议论声浪瞬间淹没了大殿。户部尚书周延年(周显族兄)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栽倒。卢氏一党的官员更是面如土色,工部钱贵的案子还没完,户部周显又被九皇子的人揪住致命把柄!这已不是简单的贪墨,而是直指东宫,直指储君!

太子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拢在袖中的手,猛地攥紧了那枚温润的羊脂白玉扳指。极细微的“咔”一声轻响,在袖中响起,那枚象征储君威仪的玉扳指,竟被他硬生生捏碎了一角!齑粉般的玉屑,刺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却远不及心头那被当廷撕开伤口的暴怒与冰冷!

他死死盯着阶下昂然而立的杨廷芳,目光如同淬毒的刀子,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陈瑄!你竟敢!竟敢撕破脸皮,直接动孤的钱袋子!

龙椅之上,皇帝陈胤宏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铅云。他缓缓抬起手,整个紫宸殿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杨卿,”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像蕴含着万钧雷霆,每一个字都砸在百官心头,“你所奏,可有实据?”

杨廷芳毫无惧色,从袖中取出一个用明黄绸布包裹的细长木盒,高举过头顶:“回陛下!人证、物证,俱已押至殿外!烙印‘东宫赈’之粮样在此!周显与晋阳‘永丰’粮行掌柜往来密信、分赃账目副本在此!涉事仓吏画押供状在此!铁证如山,请陛下御览——!”

“呈上来!”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

当那带着霉味的粮样、那字字诛心的密信账本、那鲜红的手印供状一一摊开在御案之上时,紫宸殿内的空气彻底冻结了。太子的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他知道,周显完了!他苦心经营的钱袋子,被九皇子陈瑄,用最狠辣最直接的方式,当着他的面,撕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而这道口子背后,那无形的阴影,那远在岭南却仿佛无处不在的寒意,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冰冷和……恐惧。

岭南王府,临湖轩。

陈锋倚在临水的阑干上,信手将一把饵料撒入湖中。锦鲤争相跃起,搅碎一池碧水金鳞。张诚无声地侍立身后,低语:“王爷,洛阳急报,紫宸殿上,雷霆已落。”

陈锋看着湖中翻腾争食的金鳞,嘴角缓缓勾起一丝淡漠的弧度,如同欣赏一幅与己无关的画卷。他捻起最后一粒饵料,指尖轻弹。

“金鳞噬饵,争的不过方寸之水。”饵料划出一道弧线,落入湖心,激起更大的涟漪,“这潭水,该换个主人搅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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