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歇的汴京,官窑废墟笼罩在蚀日瘴的紫霭中,十二座窑炉吞吐着诡异的幽光。刘诗诗的十二名侍女呈扇形散开,玉笛吹出的《清瘴曲》在残垣断壁间回荡,却压不住地底传来的蛊虫嗡鸣。韦小宝掌心的双鱼印记突然发烫,金丝不受控地探出袖口——百米外的主窑口,独眼老者正将啼哭的婴儿悬在沸腾的蛊池上方。
赤红血蛭如潮水漫过青砖,武大郎却全然不顾蛊虫噬咬,双目死死盯着独眼老者手中的婴儿。他布满老茧的双手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把...把孩子还来!”潘金莲的长鞭在身后噼啪作响,眼底却罕见地泛起水光——自西域归来,这婴儿的啼哭早已成了她心底最柔软的牵挂。
“大郎,冷静!”潘金莲拽住丈夫染血的衣襟,长鞭甩出缠住试图偷袭的锯齿刀七怪,“血蛭能破真气,贸然冲上去只有死路!”武大郎却突然挣开她的手,佝偻的身躯如离弦之箭扑向蛊池。他额角被血蛭咬出的伤口不断渗血,视线却始终锁在婴儿挥舞的小手上。
“停下!”鲁智深挥舞禅杖冲上前,却见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赤红血蛭如潮水涌出。刘诗诗瞳孔骤缩,扬手甩出三枚淬毒银针:“小心!这些血蛭能吞噬九阳真气!”话音未落,持判官笔的七怪凌空掠下,墨色咒文在空中织成牢笼,将众人困在中央。
卢俊义强提真气挥剑,剑身上却泛起诡异的霜花——体内蛰伏的冰蚕蛊正在反噬。“卢大哥!”燕青狼毫笔疾点,却被锯齿刀七怪震飞。千钧一发之际,刘诗诗软剑如灵蛇缠住判官笔,玉足踢开药葫芦,“九花玉露散!洒在血蛭身上!”药粉遇血蛭瞬间爆燃,紫烟中传来蛊虫焦臭。
就在紫火将众人逼入绝境时,天际骤然炸开三道惊雷。宋晓江脚踏玄铁机关鸢俯冲而下,腰间青铜罗盘泛着诡异青光,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阵眼;吴邪紧随其后,黑驴蹄子与摸金符在腰间碰撞出脆响,手中洛阳铲划出破空锐啸;李逵挥舞双斧从断墙后暴起,板斧劈开血蛭群时溅起的蛊虫黏液竟在空中凝结成冰。最令人心惊的是林北,他身披绣满符文的黑袍,手中骨笛吹出的音波所到之处,紫火竟诡异地扭曲变形。
“龟儿子!可算赶上了!”宋晓江甩出捆尸索缠住持判官笔的七怪,罗盘上的八卦图将墨色咒文尽数吸收,“吴邪,找阵眼!这蛊阵和咱们在秦岭古墓见过的阴火阵有点像!”
吴邪眯起眼睛,洛阳铲精准插入地面:“东南角有异常!”话音未落,林北的骨笛突然发出刺耳长鸣,地底钻出的血蛭群竟调转方向,疯狂扑向江南七怪。李逵见状大笑,双斧舞成旋风:“俺铁牛最喜欢杀这些腌臜玩意儿!”
窑顶轰然炸裂,青年怀抱双鱼兵符缓步走出,周身缠绕的蛊毒凝成血色铠甲。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眼底的紫芒流转:“兄长,还在做无谓的挣扎?”他抬手召出锁链,婴儿的啼哭戛然而止,“看看这官窑,三百年前双鱼卫用活人烧制镇压蛊王的陶俑,如今报应来了。”
韦小宝怒目圆睁,周身腾起金色火焰,九阳真气在经脉中奔腾如狂潮:“住口!你根本不懂什么是守护!”他挥出一掌,九阳真气化作金龙扑向青年,却被对方轻易震散。青年冷笑一声,血符化作万千蛊虫钻入地底,十二座窑炉同时喷出紫火——“十二重炼狱蛊阵”启动!
紫火将众人逼至角落,青年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韦小宝被逼得节节败退,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临终前的叮嘱:“阴阳调和,方得始终。”他深吸一口气,运转起体内沉寂的九阴真经,寒冽之气与九阳真气在经脉中碰撞,竟形成一道阴阳太极图。
“试试这个!”韦小宝暴喝一声,阴阳之力化作黑白双龙冲向青年。青年神色终于凝重,周身蛊毒暴涨,化作血色巨蟒迎击。两股力量相撞,整个官窑剧烈震颤,瓦片纷飞,众人被强大的气浪掀翻在地。
刘诗诗望着突然出现的四人,玉手按在药葫芦上警惕不已。宋晓江转头对她露出痞笑:“悬壶阁的美人儿别怕,我们和血月教是老冤家了。”他腰间罗盘突然发出蜂鸣,指针死死指向阵眼处的双鱼图腾,“这地方不对劲...三百年前的官窑底下,怕是埋着比蛊王更可怕的东西!”
林北的黑袍无风自动,骨笛声转为低沉呜咽:“我感受到了...有东西在吞噬蛊毒...”他话音未落,地底传来巨兽苏醒般的轰鸣,十二座窑炉的紫火竟开始逆向流动,朝着阵眼汇聚。青年趁机挣脱束缚,眼中闪过狂喜:“来得正好!就让你们成为唤醒蛊王的祭品!”
韦小宝咬牙将九阴九阳之力推向极致,黑白双龙缠绕着金丝直取青年命门。宋晓江的罗盘与吴邪的洛阳铲组成结界,困住试图逃窜的江南七怪;李逵的双斧裹挟着罡风劈开蛊虫潮,林北的骨笛音波化作利刃,将血月教的咒文绞成碎片。
“诗姑娘,动手!”韦小宝瞥见刘诗诗攥着玉佩冲向阵眼,金丝立刻缠住她周身,以阴阳之力开辟出一条道路。玉佩嵌入图腾的瞬间,整座官窑剧烈震颤,陶俑残骸中浮现的双鱼卫先祖虚影与众人的力量共鸣,青年的双鱼兵符轰然炸裂...
黎明刺破紫雾时,官窑已成废墟。武大郎跪坐在瓦砾堆中,颤抖的手指轻抚婴儿毫发无损的脸颊。婴儿不知恐惧,反而咯咯笑着抓住他的手指,口水沾湿了他破旧的衣袖。潘金莲默默走到他身旁,长鞭垂落,伸手轻轻擦去婴儿脸上的灰尘。
“以后,没人能再抢走他。”潘金莲低声道,声音难得温柔。武大郎抬头望向她,布满血丝的眼中闪过坚定:“对,谁都不行。”
宋晓江擦拭着罗盘上的血迹,若有所思:“那玉佩内侧的字,和我们在南海沉船里找到的帛书暗号...”话未说完,林北突然按住他肩膀,骨笛指向皇宫方向——那里檀香混着血腥气随风飘来,某位身着龙袍的身影把玩着白玉面具,轻笑出声:“该收网了。”
而吴邪默默收起洛阳铲,从靴筒取出半卷泛黄的《双鱼卫行军图》,图上标注的“蛊王封印之地”,竟与汴京皇宫的方位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