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难堪的跪在地上,被皇上撕下一层层面皮,心中对皇上恨得恨不得直接将他杀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臣妾知错了,求您给臣妾一次机会,这个薛嬷嬷,臣妾真的不知道他的事情。”
“死到临头还狡辩。”
“你说,是不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皇上指着一旁跪着薛嬷嬷问。
薛川知道他现在只有一条死路,无论如何皇上都不会放过自己,干脆道:“和她无关,是我易容来到她身边,只想就这么陪着她,一切都和她无关。”
他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也能给自己心爱的人留一丝活路,让心爱的女人多念些他的好。
可他不知道,在听到他的这些话时,秦淑蓉跪趴在地上,没人看到她此刻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对薛川如此知趣很是满意。
皇上此刻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涨,薛川似是不怕死一般,继续道:“我知道你自从纳了妃子之后,就只有初一,十五来皇后宫中,所以除了初一十五,我就会在皇后宫中点上一根安神香,睡在皇后的床榻上,抱着她。汲取她身上的香气,才让我能坚持到现在,你知道每每你过来睡着我的蓉儿时,我恨不得将你杀之后快,取而代之。”
皇上此刻的怒气值已经达到顶点:“你的蓉儿?她可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你和秦淑蓉违背纲常伦理,竟然还说的这般好像是朕拆散了你们一样,你难道不知道,秦淑蓉当年可是爱惨了朕,你当时又是哪根葱,还敢在朕面前叫嚣。”
薛川像是被定格住,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后问道:“蓉儿,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你说你最爱的是我,可你不能违抗皇上赐婚,才要嫁给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你说你是迫不得已,你说让我等你,你还说……”要给我生孩子。
这话他没说出口,就被皇后一声怒吼打断了:“够了,薛川,这么多年,我对你不好吗?”
薛川似是今日才看清皇后的真容,她此刻竟然满含杀意的看着自己,要将他千刀万剐。
“哈哈哈,既然我们生不能同寝,那我们就死同穴,让你曾经心爱的人送你和我一起去死,如何,哈哈哈……”
“皇上,我有时候真的很同情你呢,心爱的女人和你同床异梦,和你做那事时,想的却是我,还要和我生孩子,哈哈哈,我这辈子也值了,睡了皇帝的女人,到了地府也是地府最有出息的鬼。”
皇上就听着他还能说出什么天理难容的话,让他好好看清楚曾经自己爱着的人是怎样的面目可憎。
皇后此刻已经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都是薛川胡说的,您千万不要信他的鬼话。”
“来人,将这个男人给朕凌迟处死,皇后不是爱惨了这个男人吗?就在一旁看着好了”然后又对宫人吩咐,“不要让皇后,不,秦淑蓉晕了,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流干最后一滴血。”他要让她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场。
说完,皇上就带着萧公公离开了。
皇后瘫倒在地,心中却是在祈求自己的太子能平安的活着,走地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此刻皇后寝宫的屋顶上,正趴着两个人,见里面要开始行刑了,才如鬼魅般离开了皇宫。
前朝大臣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皇上到来,一个个都在讨论着是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
几位皇子也同样心中焦急,凌景洲却是一副平静模样,一脸淡定,五皇子悄悄挪到凌景洲身边,小声道:“听说你一早去见了父皇,可是知道些什么?”
凌景洲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恰好这时候皇上来了。
脸上的怒容丝毫未减,反而更盛,朝着大理寺卿怒道:“秦家的人审的如何了?”
这还是头一次皇上如此压不住怒气,大理寺卿战战兢兢回:“微臣还在审,他们只招认了林尚送他们银子打点关系,其他就没了。”
皇上这时候扔出一个重磅炸弹,炸的众人久久回不过神:“告诉他们,皇后私德有亏,朕已经废了她的后位,打入冷宫,皇后可是招认了她让秦家人做的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若还不招,全族十岁以上男子皆砍头,女子充入教坊司,若是招了,那就全族流放西南。”
说完,径直离开,仿佛皇上来就是为了宣告大家,皇后被废了一事。
众官员此刻才回神,立刻出宫去。
皇子们也全都震惊的无以复加,皇后私德有亏被废了?
他们赶紧去找自家的母妃。
凌景洲和五皇子走在出宫的路上,五皇子此刻盯着七皇子问:“阿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皇后被废一事,还是说皇后被废和你有关?”
“回去再说,小心隔墙有耳。”
他可不想在皇宫谈论这件事。
拉着五皇子上了自己的马车,一起去了应家。
此刻,应瑾瑜正在和张莲秀绘声绘色讲着皇上和皇后的那些事。
听到下人说七皇子来了,立刻让张莲秀从后门离开,她则去了前厅见凌景洲。
凌景洲见她来,脸上的兴奋压都压不住,不过还顾及着有下人在,没有说出他来的目的。
应瑾瑜便邀请他们去府上的后花园中的一处假山上的亭台处。
将在皇宫中看到的全都讲了一遍,什么皇上去了皇后寝宫,拉起床上的帐帘,看到床上的情景,脸当场就绿了,什么那个叫薛川的,皇后的姘头,刚开始还在维护皇后,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可看到皇后让他去死时,他直接给皇后拉了一波仇恨,还有那个薛川说他活着没什么出息,死了要成为地府最有出息的鬼怪,因为他睡了皇帝的皇后,还一睡就是几十年,还有皇上最后让人将那男人凌迟时对皇后的态度,等等。
应瑾瑜讲的是绘声绘色,仿若她亲眼看见一般。
凌景洲眼神微眯看着应瑾瑜:“你是不是亲自去的?”
应瑾瑜瞪大眼睛,理直气壮:“怎么可能?你当我是什么人?”
说完,瞪了眼凌景洲。
凌景洲此刻已经完全确定应瑾瑜是自己去了,要不然,她怎么连皇上什么时候是什么表情,还有皇后的表情也得说的那么清楚?
还有她这一心虚就瞪眼的毛病,已经完全出卖了她。
她竟然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