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到自己宫中就将寝宫就亲手打了几个太监和宫女泄愤。
回到家,应瑾瑜立刻就被全家人围了起来。
凌景洲也跟着过来了。
他也很好奇,小鱼儿是怎么在一夕之间就学会了唢呐,而且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会那么多种乐器,他当时都有些确信小鱼儿是真会那些乐器了。
应瑾瑜被大家看的头皮发麻,连连求饶:“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应瑾瑜,好似她是什么无价之宝,恨不得直接抱自己屋里去藏起来。
应开心好奇道:“小姑姑,我们怎么没听过你吹唢呐?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怎么都没告诉过我们?”
一个接一个问题抛出,应瑾瑜此刻好想逃。
应瑾瑜:“我说我是在皇宫学会的,你们信吗?”
其他人一脸茫然,只有应成业和郑春秀相互对视一眼,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小动作被一旁的凌景洲看了个正着,再看其他人的眼神,还是一脸茫然,他心中立刻有了猜测。
应瑾瑜正在接受全家人的声讨,丝毫没注意到凌景洲的动作,要是知道,铁定要说一声:“真狗。”
见他们不信,应瑾瑜还是道:“至于我是在哪里学的,等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们,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没有骗你们。”
应成业不想让自家闺女为难,当即让大家都散了,让应瑾瑜也去休息。
只是,她还有事没说,只道:“还有件事,大家要知道,就是太子和皇后对咱们家有意见,大家在外要小心行事。不行的话,就再去买些护卫,或会功夫的小厮,丫鬟跟着。”
太子和皇后这次在宫里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等他们反应过来,定然会把矛头指向七皇子和他们家,不管是不是他们所为。
凌景洲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会保护好大家。”
应瑾瑜眉眼弯弯:“多谢。”虽然她也可以让人来保护家人,不过还是不要拂了他的好意吧。
嘿嘿。
凌景洲回了自己的府上,立刻安排人去保护应家人。
现在他可不是十年前那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了。
他已经在五年前找到了母妃说的外祖家,要不是外祖家的人帮忙,他也不可能顺利的救出母妃。
只希望母妃后半辈子都能过的快乐。
想到什么,立刻让人去办,皇后和太子这样人就不配坐在高位上。
翌日,朝堂之上就有人弹劾太子和皇后,他们是天下人之表率,可表率却做出了那等卑劣的行径,怎可做表率?
朝堂之上,太子一党和其他官员吵得不可开交,皇上看着下面一群人,头疼的不行。
一声厉喝:“够了。这里是上朝的地方,商量国事的,太子和皇后的事容后再议。”
凌景洲低垂着眼帘,心中却是一片冷然,他要让太子在这栽个跟头,再也爬不起来。
皇后亦是如此。
这时,大理寺卿站出来道:“启禀皇上,林尚已经招认,这是供词,还有账本,他直言,他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秦家让他干的,而且他所贪墨和受贿的银两大半都进了镇国公府,至于镇国公府有没有把银两给太子和皇后,就不得而知了。”
此话一出,全场立刻静默。
皇上也脸黑如锅底,此刻若是太子在场,他会立刻让这个逆子去冷宫住着。
还有皇后……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其他几位皇子也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父皇把气全都撒在他们头上。
这时,凌景洲站出来道:“皇上,微臣这里也有一份账本,应该记录的更详细些。”
皇上立刻让人将账本拿了过来。
当看到上面记录的原本是每年十万两白银的贪墨还有收受贿赂变成了每年五十万两时,皇上想杀了太子的心都有了。
两本账本为何出入如此之大,皇上心中有疑虑,立刻问了出来:“这两本账本哪个是真的。”
凌景洲道:“十万两白银的那个是林尚用来给镇国公府看的,至于那个五十万两白银的那个才是真的账本,这些年,他一边和镇国公府勾结,一边又为自己谋好处,阳奉阴违。而秦家只要有这个造钱机器就成,十万两白银每年对于国公府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皇帝此刻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他只知道属于国库的银两却进了私人的口袋,他怎能甘心,当即下令,让人去镇国公府抄家。
说完,皇上也没心情再议其他事,直接离开去了御书房,并叫了几个重臣一起去议事。
另外还有凌景洲也被他叫了过去。
对那个位置有想法的皇子们各个心中警铃大作,父皇莫不是要重用老七?
然而,没人能回答他们心中的疑惑。
皇上到了御书房没多久,皇后就一身素衣,头上饰品全都卸了下来,只留发髻便来了御书房门外跪了下去。
嘴里还高声喊着:“皇上,求您饶了秦家,秦家是冤枉的啊,当年镇国公助您荣登大宝,就算此刻镇国公府做错了,您难道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求皇上。”
然而无论她说什么,皇上始终都没说要见她,还将她身边的宫人全都罚了一遍。
皇后在禁足,竟然让她知道了外面的事,还跑了出来。
凌景洲在御书房看着皇上如今对待皇后如同当年对待他母妃一样,他就觉得可悲。
好在他母妃已经得到解脱。
听着外面皇后声嘶力竭的叫喊声,皇帝心中很是不耐烦,此刻,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雷声,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
而皇后却还在外面跪着,一遍遍的为秦家开脱。
皇上依旧不为所动。
此刻,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皇后跪在雨中,皇上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跪着的皇后,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皇后本就穿的单薄,大雨顷刻就把她全身淋透,在雨中冻得发抖,却依旧看不到那扇门里走出人来。
她的心渐渐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