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打死了她,不要有心里负担,你不仅没责任,还立功了。”
秦俊还以为李俊打死了王爱琴之后会和那些新兵蛋子一样心里不好受,所以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李俊不好不给他面子,只能低下头。
秦俊还想再安抚两句,毕竟是第一次杀人(他以为的),谁都要有个心里适应的过程,正要说话,李俊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道:“秦俊同志,我没事,我是治保委的,迟早也要面对这样的情况。”
秦俊嗯了一声:“嗯,好样的。”
“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找王主任的什么长辈吗?在哪里?我在这一片巡逻半个月了,也许我认识。”
李俊挠了挠头问道。
“哦,是这么回事,说是在南锣鼓巷95号,后院住着,叫什么,马大莲。”
“马大莲?南锣鼓巷95号院吗?好像没这么个人吧?我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不过我住在前院的耳房里,从来没听说过王主任在后院有个长辈啊?”
“要说后院,和王主任关系比较密切,又年纪比较大的,也就只有聋老太太了,不过那是一个五保户,无儿无女,没有亲戚。”
李俊很是疑惑,是真的疑惑,几乎没有人知道聋老太太的名字,他虽然怀疑,但却没有证据。
“对,就是五保户,这是刘旺说过,他知道这事。”
秦俊惊喜地叫了起来。
“刘旺?”
“刚才审讯的时候刘旺交代的,他在这一片工作时间很长了,知道这件事。”
秦俊解释道。
李俊想起被扣住脖子已经奄奄一息的刘旺,估计这家伙今天被吓尿了,什么事都交代出来了。
“秦俊同志,这么说,聋老太太就是马大莲?”
“应该就是她了。”
“那我带路,我们快去抓她吧?你不知道,这位老太太在95号院里作威作福,以老祖宗自居,要全院的人有肉吃的时候都要孝敬她,要是不给他,就会联络员易中海上门说教,还会让她的干孙子何雨柱打人。”
“真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坏的老人?”
“哈哈,可能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对了,要不要等支援?刚才有枪声,应该会有其他同志过来吧?”
秦俊摇头,喝道:“事不宜迟,先抓到人再说,小王,你在这里看着王爱琴的尸体,保护现场,等待支援,小高和我一起去抓人。”
“是。”
“是,排长。”
李俊道:“好,秦俊同志你们跟我来,我来带路。”
“好。”
三人立刻朝南锣鼓巷95号院跑去。
路上遇到一些群众,都赶紧向巷子两边躲去。
这种情况在过去十年来是很常见的,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赶紧躲起来,因为敌特分子很多都是有枪的,甚至还有手榴弹,他们也格外凶残,经常会拿无辜群众当挡箭牌。
以前是吃过不少亏的,不仅群众死伤较多,就是公安、战士们当时因为有群众被挟持,导致很多公安、战士也被打死打伤。
后来军管会就向群众宣传,遇到抓捕敌特分子的时候,群众要尽量躲避,以免徒增伤亡。
现在群众看到李俊三人都带着枪,都赶紧躲起来。
三人一路狂奔,很快来到了95号院门口。
好巧不巧地,刚到门口就遇到杨瑞华送一群人出来,除了阎家兄妹,还有几个男子和杨瑞华相貌还有些像,应该是亲戚了。
杨瑞华本来就很瘦,现在更瘦了,而且脸色苍白,双眼充满血丝。
看到李俊,杨瑞华顾不得送人,指着李俊道:“李俊,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被公安抓起来了吗?你越狱了?大哥,三弟,快来抓人,他就是杀我家老阎的凶手。”
李俊目瞪口呆,没想到杨瑞华这么能说,一口气没歇,竟然巴拉巴拉说了半天,而且还真的说中了。
不过除了杨瑞华在那里上窜下跳,她身边的人都没敢动,因为他们都看到了秦俊和小高,以及他们手里的枪。
“大哥,你们动手啊!”
杨瑞华眼里只有李俊,看到她的亲戚们都不动手,急得大声喊起来。
没等她愕然,李俊举起手枪顶在她的额头上,冷声喝道:“杨瑞华,快让开,妨碍我们执行任务,我直接毙了你。”
“啊!”
杨瑞华吓得往后退跌坐在地上。
秦俊以为李俊要杀杨瑞华,连忙拉住他道:“李俊同志,不要冲动。”
李俊哼了一声道:“杨瑞华,晚点再找你算账。”
说完推开阎解成等人,提着枪冲进了95号院大门,没管身后杨瑞华哭得呼天抢地。
穿过垂花门,三人没管前院的大妈,还有李信和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直接穿过穿堂。
李信抬起头看了一眼,喃喃道:“那不是我大哥吗?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呢?”
旁边的男孩说道:“李信,你大哥手里有枪。”
“有枪?”
李信眼睛一亮,喊道:“走,我们去看看。”
不过他刚站起来,旁边男孩就被他奶奶叫住了。
“狗蛋,别去,他们手里有枪,很危险的。”
没等男孩说话,他奶奶,也就是刘大妈已经大声喊道:“李家的,快来管管你家孩子,什么地方都敢去!”
紧接着,张婷已经跑出来了,拉住蠢蠢欲动的李信,喝道:“小信,你又想干什么?”
“大哥,大哥在里面,还有枪。”
李信指着后院的方向喊道。
刘大妈道:“小姑娘,刚才李信和两个当兵的提着枪进去了,可不敢去凑热闹,很危险的。”
张婷说道:“谢谢大妈,我知道了,不会让他去。”
“嗯,这孩子还是胆子太大了,得看着。”
“是是是。”
张婷挤出笑容应了一声,提着李信的耳朵朝李俊佳走去。
她正和赵惠兰在家里做饭呢,这弟弟就是这么不省心。
“疼,疼,姐,放手啊!”
李信疼得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旁边刘大妈也提着自己孙子的耳朵,把他提回家里去了。
另一个孩子也没有幸免,同样难免被提着耳朵回家里的命运。
为什么都这么喜欢提耳朵呢?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