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茶馆的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木质家具的沉静气息。
一个身影推门而入,金色的头发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皮肤是健康的黝黑色,双眼始终闭着,却步履平稳,仿佛能清晰“看”到周围的一切。正是玛纳。
一旁的服务生见状,以为他是位盲人,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快步迎上去:“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玛纳没有理会,径直穿过一楼的茶座,沿着楼梯走上二楼。
二楼更为安静,只有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女士——她穿着一身墨色旗袍,领口绣着暗金色的花纹,手中拿着一把檀香木扇,半遮住脸,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
玛纳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开门见山:“肿胀之女!突然约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女士放下扇子,露出一张精致却带着几分狡黠的脸,笑道:“没什么事,就不能约你过来喝个下午茶吗?”
玛纳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开茶话会也这么忽悠下属吗?”
“那倒没有。”肿胀之女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我不过是听说你用过这种方式忽悠下属,也想试试这么逗你罢了。”
玛纳揉了揉眉心,一副cpU要烧了的样子:“感觉要长脑子了。”
肿胀之女看着他,突然笑了:“你的头怎么尖尖的?”
玛纳抬眼(虽然闭着)反问:“你说的是哪个头?”
肿胀之女瞬间换上死鱼眼,用扇子指着他:“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我已经有证据了。”
说着,她从旗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在玛纳面前晃了晃。
玛纳低笑一声:“然后呢?你是要告诉刑警战队的缉拿者,还是刑事战队的侦缉者,来抓我这个邪恶组织头目啊?”
“呜呜呜……”肿胀之女突然捂住脸,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人家好伤心啊!”
“得了吧。”玛纳毫不留情地拆穿,“你这演技,看得我好想往你眼睛里抹风油精。”
肿胀之女立刻收起假哭,笑嘻嘻地说:“大可不必,我这眼睛还要留着看乐子呢。”
她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倾:“话说,你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跟我开茶话会?就不怕被那些服务生听到吗?”
“你放心好了。”肿胀之女摆了摆手,“这里的服务生都是修格斯,而且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今天不许任何人上二楼。”
她顿了顿,表情稍稍收敛了些:“好了,我们来聊正题吧。
你那边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几乎团灭了自己敌对的超级战队,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
她端起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慢悠悠地说:“我们虽然也打败敌人,但后面可是留手了,要么把对方复活关进某个次元空间里,让他们连自杀都死死不了,避免他们转世后变得更强。而且无法逃出来!”
玛纳叹了口气:“没办法,我们没那个业务能力。不过……”
他话锋一转,“我记得当时好像叫尤格?索托斯扭曲了那些家伙的灵魂,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恶徒,转世之后1000%会成为了邪恶组织的成员。
另一方面,我们也确实留下了两个活口关了起来,就是为了避免出现更强的正义势力。”
肿胀之女闻言,忍不住拍了拍手:“好家伙,你可真是个魔鬼。”
“嘶——”玛纳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过我还是被伟大之星(地球的别称)的使者根源圣灵警告了。好在对方没对我做什么过激的事。”
“毕竟规矩摆在那。”肿胀之女点头,“你没完全打破正邪平衡,那个使者也不好做什么,估计就是看你不爽,想吓吓你罢了。”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不过这样一来,你们的乐子可就少了很多啊。”
“没办法,对方太拼了。”玛纳摊了摊手,“我们只好竭尽全力出击,根本没法把控好力道。大部分人直接化成了粒子,连渣都没剩。”
“太可惜了,太可惜了。”肿胀之女连连摇头,“不像我们,还能继续拿敌人寻开心。”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比如我的一个下属,让一个少年变成黄色的邪恶战士,去把代表雅典娜的紫战士的哥哥(异世界的国王)和大侄子给弄死了。而那个少年还以为自己是正义的英雄。
另一个下属更绝,把代表塔纳托斯的黑战士的两个孩子分开,一个加入了超级战队,一个加入了邪恶组织,还是对立的那种,两兄弟打过无数次架了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你是没看到,紫战士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黑战士直接崩溃了,那表情,简直是年度最佳乐子。”
玛纳听了,也来了兴致:“说到这,我最近也干了类似的事情。
我把敌对的那个代表提尔的红战士的两个孩子,先后引导成了两个超级战队的红战士。
姐姐成了代表天照大御神的红战士,弟弟成了代表须佐之男的红战士。
但弟弟所在的战队,是跟姐姐敌对的那个邪恶组织旗下的。两姐弟打了无数次架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有意思,有意思!”肿胀之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如果你敌对的那个红战士知道了这件事,他的表情肯定会非常精彩。”
她一边说着,一边饶有兴致地想象着红战士得知此事后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只可惜啊,你当初没有选择和我们一起合作,否则的话,我们一定能给你带来更多的乐趣和惊喜。”
肿胀之女惋惜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看,你现在单干,不仅损失了这么多有趣的事情,你要是喜欢当老大,我让你当太上皇都行,何苦自己单干呢?”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和遗憾,似乎对玛纳的选择感到十分惋惜。
然而,面对肿胀之女的劝说,玛纳却只是端起面前一直未曾动过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玛纳并没有直接回答肿胀之女的问题,只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笑容既像是对肿胀之女的回应,又像是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
窗外的阳光逐渐西斜,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茶馆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这原本应该是一种让人感到宁静和舒适的味道,但此刻却似乎也染上了几分不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