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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展开展当天的晨光,是被展厅的自动感应门 “唰” 地切开的。林羽站在入口处,指尖抚过青竹展架的弧度 —— 竹节处的榫卯在灯光下泛着浅黄,像泽丰村老槐树的年轮。昨夜新冒头的第七片灵草叶,此刻正对着展柜的玻璃舒展,叶尖的红纹在晨光里洇成细流,仿佛要淌进每个参观者的眼里。

“竹架的角度再调三分,” 他对着安装师傅比画,掌心的汗在竹面上留下浅痕,“得让阳光斜斜落在灵草上,就像青崖山的泉边,光永远是从东边的石缝里漏下来的。” 师傅转动支架的动作如调弦,金属关节发出细微的 “咔嗒” 声,林羽蹲下身用水平仪测量的瞬间,后腰的旧伤突然传来熟悉的暖意 —— 那是艾草布带的余温,此刻像只无形的手托着他的腰。

展厅的地面铺着仿青石纹的塑胶垫,踩上去的 “咚咚” 声让林羽想起村里的石板路。王教授带着学生调试全息投影设备,灵草的生长过程在半空中凝成绿色的光流,从种子萌发到第七片真叶展开,每个节点都标注着《太初规则》的原文:“雨生百谷时,灵草初成苗”“三叶可避霜,五叶能入药”。“这叫‘古今对照’,” 教授调整投影焦距的动作如梳发,“古人的经验用现代技术讲出来,就像给老茶换了个新茶杯。”

老中医的炮制台摆在展厅东侧,铜臼、竹筛、铜刀按 “品” 字形排列。他正在演示灵草的 “九蒸九晒”,蒸笼里冒出的白汽在灯光下凝成雾,混着艾草的清香漫过整个展厅。“第一蒸得用松木火,” 他翻动灵草的动作如揉茶,“《炮炙大法》说‘蒸则润,晒则燥’,就像做人得经得住冷热,才能成器。” 围观的年轻人举着手机拍摄,镜头里的铜臼与背景的全息投影重叠,像把两本相隔千年的书装订在了一起。

上午九点,首批参观者涌进展厅。穿校服的孩子们围着活苗展示区,手指在玻璃上按出星星点点的印,像在给灵草盖戳。“这草的红纹会动!”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惊呼,林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 灵草的第七片叶在气流里轻轻颤动,红纹确实像条小蛇在爬。“《太初规则》说‘灵草有灵,能感人心’,” 他蹲下来与孩子平视,掌心贴着玻璃与灵草的叶片相对,“你对它好,它就会跟你打招呼。”

孩子们的笑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林羽注意到个拄拐杖的老太太,正对着《太初规则》的展柜出神。她的手指在玻璃上临摹封面的字迹,指节因风湿变形,却透着股执拗的劲。“这字跟我家老头子年轻时写的一样,” 老太太转头时,鬓角的白发沾着阳光,“他是中药房的坐堂先生,文革时把医书藏在松木箱里,跟你这线装书一个样。” 林羽突然想起张大爷垫花盆的石板,原来每个城里人的心里,都压着块来自过去的石头。

展厅中央的互动区排起长队。参观者可以用电子笔在屏幕上绘制灵草,系统会自动匹配《太初规则》里的描述。穿西装的上班族画的灵草叶片歪歪扭扭,系统却弹出 “似初生之苗,有拙朴气” 的评语;戴眼镜的学生用几何图形拼凑叶片,评语是 “合乎数理,失却生机”。“这机器比我懂草,” 林羽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文字,突然觉得所谓 “智能”,不过是把人的经验装进了铁盒子,就像他把泽丰村的土装进育苗盆。

中午的休息时间,林羽在茶水间泡了壶谷雨茶。玻璃杯里的茶叶舒展如雀,他突然发现茶梗在水中竖成整齐的列,像在给灵草站队。“兰婶说竖梗的茶是好兆头,” 他给老中医和王教授各倒一杯,茶汤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就像今天的展,乱中有序。” 老中医的手指在杯沿画圈:“《茶经》说‘上者生烂石’,其实不管生在哪,草木的魂是一样的 —— 就像你我,不管穿布鞋还是皮鞋,护草的心是一样的。”

下午的媒体采访比预想中热闹。扛摄像机的小伙子踩着梯子拍摄灵草,镜头离得太近,灵草的叶片突然向内蜷曲。“它害羞了,” 林羽轻轻转动育苗盆,让叶片避开强光,“《太初规则》说‘灵草畏暴,如人畏谤’,得顺着它的性子来。” 记者们的提问像炒茶时的锅铲,翻来覆去都是 “传统与现代哪个更重要”。林羽指着全息投影里的灵草与活苗:“这就像茶与水,没有好水,再好的茶也出不了味;没有好茶,再好的水也白搭。”

采访间隙,二柱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屏幕里的茶园飘着雨,兰婶正用竹篓收茶,雨水顺着篓沿滴成线。“村里的人都在看直播,” 二柱举着手机扫过围观的乡亲,“王婆婆让问,你的灵草啥时候结籽?她想种在自家菜畦里。” 林羽把镜头对准展柜里的灵草:“等结了籽,第一时间寄回去,”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与兰婶的手重叠,“就用你寄来的棉纸包着。”

傍晚的参观者多是下班族。穿旗袍的女士对着艾草布带的半成品出神,指尖抚过棉布上的针脚:“这针法跟我奶奶纳鞋底的一样,” 她突然从包里掏出块绣绷,“我学了三年苏绣,能不能给布带绣点灵草纹?” 林羽看着绣绷上的缠枝莲,突然觉得所谓 “传承”,就像这布带与丝线,只要愿意接过来,就能织出新花样。

闭馆前半小时,展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一半。电工检查后说是跳闸,应急灯的光蓝幽幽的,照得灵草的红纹像团跳动的火。“别慌,” 林羽让大家围坐在活苗区,“我给你们讲个泽丰村的故事 —— 去年霜降,灵草快被冻死了,我们就把松针铺了三层,像给它盖了床棉被……” 黑暗中,他的声音混着老中医的捣药声,像在给每个人心里种了株灵草。

恢复供电时,灵草的第八片叶正顶着水珠冒头。林羽看着突然亮起的灯光下,参观者们脸上的惊喜,突然明白这场意外或许是最好的展品 —— 它让人们看见,不管有没有电,有没有全息投影,草木的生长和人的善意,永远是最动人的风景。就像道家说的 “一阴一阳之谓道”,光明与黑暗,传统与现代,本就是相生相成的。

闭馆后整理展厅时,林羽发现玻璃展柜上贴满了便签。“我爷爷也种过这种草”“希望城市里能多些这样的绿”“谢谢让我想起外婆的茶园”…… 便签的边角在晚风里轻轻颤动,像群停在枝头的鸟。老中医把这些便签收进樟木箱:“这才是最好的展品,” 他锁箱子的动作如封坛,“比任何证书都珍贵。”

回去的路上,张大爷在小区门口等他。老人手里捧着盆仙人掌,花盆是用竹筒做的:“白天看了直播,” 他把花盆塞进林羽怀里,“给灵草做个伴,都是能在石缝里扎根的性子。” 林羽摸了摸竹筒上的刻痕,是老人特有的 “平安” 二字,突然觉得这城里的每个角落,都在悄悄长出泽丰村的模样。

夜里的雨敲打着阳台的玻璃。林羽给灵草换了个更大的陶盆,盆底垫着老太太送的旧医书书页,上面印着 “草木有本心” 的字样。他翻开青绿色笔记本,在新的一页画下第八片叶的红纹,旁边写着:“展场如田,人心如土,种下善意,便有收获。” 窗外的雨声混着远处的车鸣,像首新旧合璧的歌谣,他知道这场展览不是结束,而是灵草在城里扎根的开始,是他与这座城市真正相遇的开始。

第二天清晨,林羽在展厅的角落里发现株冒头的野草。种子不知是从哪带的,竟在塑胶垫的裂缝里发了芽。他找来个小陶盆,小心翼翼地把野草移进去,放在灵草旁边 —— 这或许是最意外的展品,它用最倔强的生长告诉每个人:不管在乡村还是城市,只要有土,有光,有雨,草木就会生长,就像人的希望,永远不会被钢筋水泥困住。

植物展的最后天,林羽收到份特别的礼物。穿旗袍的女士送来绣好的艾草布带,灵草纹在布上活灵活现,红纹处用的是苏绣的 “打籽绣”,像缀了串小珠子。“这叫‘双绣合璧’,” 她的指尖抚过针脚,“你的泽丰村针法,我的苏绣技巧,都在这布带上了。” 林羽把布带系在灵草的展架上,风过时,布带与松针的摩擦声,像泽丰村的茶歌与城里的评弹在对唱。

闭馆时,全息投影里的灵草已长到第十二片叶,与活苗的生长节奏惊人地一致。王教授说这是 “量子纠缠”,老中医说这是 “草木通心”,林羽却觉得这就像他与泽丰村的联系 —— 不管隔多远,根始终连在一起。他把《太初规则》从展柜里取出来时,发现书脊上沾着片松针,是从老家带来的那批,不知何时掉在了里面。

拆展的工人小心地搬运竹架,青竹与地面摩擦的 “沙沙” 声,像在倒数离别的时刻。林羽最后看了眼灵草,第九片叶的红纹已长成完整的圆,像个小小的太极图。他知道这株灵草和它的故事,会像那片松针一样,落在很多人的心里,慢慢发芽,就像道家说的 “道在瓦甓”,最寻常的草木里,藏着最不寻常的力量。

回去的路上,林羽给二柱寄了个包裹。里面有灵草的种子、参观者写的便签、绣着双纹的布带,还有本他手抄的《太初规则》节选。包裹的缝隙里塞着从展厅带的野草,他在附言里写:“城里的土,也能种出泽丰村的草。” 寄完包裹,他摸了摸腰间的艾草布带,突然觉得所谓 “故乡”,不是个固定的地方,而是藏在草木里、手艺里、人心底的那点念想,走到哪,就能带到哪,种到哪。

夜色中的城市亮起万家灯火,林羽站在天桥上,看着车流汇成的光河。心中思绪万千。

植物展的第二天清晨,林羽踩着晨光走进植物园。露水在展场的玻璃幕墙上凝成细珠,像给整个空间挂了层水晶帘。他径直走向灵草展台,竹架上的育苗盆里,第六片真叶的红纹已舒展如丝带 —— 昨夜调整的补光灯角度刚好,叶片在柔光里泛着半透明的绿,根须在透明营养土里盘成精巧的螺旋,像被谁用手指轻轻梳过。

“这草的根真好看。”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趴在展台边,手指隔着玻璃比量根须的长度。她的指甲上画着小草图案,和灵草的叶片形状惊人地相似。林羽蹲下身时,后腰的旧伤已完全不疼了,理疗留下的暖意仿佛融进了骨头缝里:“它叫灵草,来自青崖山的泉边。” 他翻开《太初规则》,书页上的手绘根须图与眼前的实景重叠在一起,“古人说‘根者,本也’,就像小朋友的脚后跟,得站稳了才能长个子。”

小姑娘的妈妈举着手机录像,镜头从灵草缓缓移到线装书上:“这书是手写的?” 屏幕的光映在她惊讶的眼睛里,“现在还有人用这么古老的方式记录植物?” 林羽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墨迹在晨光里显出深浅不一的层次:“就像你们用手机存档,古人用笔墨记事,都是想留住草木的故事。” 他从竹篮里取出包泽丰村的园土,土粒在掌心泛着褐红,“这是灵草老家的土,混着泉眼的湿气,您闻闻 ——”

妇人凑近的动作轻如闻花,突然笑了:“有股松针的味道,像我小时候外婆家的后山。” 小姑娘从兜里掏出片银杏叶标本,叶片上用马克笔写着 “2024.10.17”:“这是学校门口的银杏叶,能和灵草换吗?” 林羽接过标本的瞬间,叶脉的纹路在掌心微微发刺,像握着片缩小的青崖山枫叶:“我们可以把它夹在《太初规则》里,让灵草认识新朋友。”

展场的广播突然响起轻柔的音乐,是用陶笛演奏的《泽丰村小调》—— 这是王教授特意找音乐人改编的,笛声里混着炒茶的 “滋滋” 声和山雀的鸣叫。林羽起身巡视其他展台时,看见老中医正在炮制演示区演示 “九蒸九晒” 法。蒸灵草的陶甑是从泽丰村带来的,甑底的竹篾纹路已磨得发亮,“第一蒸去生涩,” 他掀开木盖的动作如揭帘,蒸汽裹着草香涌出来,“就像给孩子洗澡,得慢慢褪去一身稚气。”

围观的人群里有位戴眼镜的老者,手里攥着本牛皮笔记本,封面上写着 “乡土植物札记”。他指着陶甑底部的漏水孔:“这孔的间距是三分吧?” 笔尖在本子上快速勾勒,“《天工开物》里说‘甑底多孔,以通蒸汽’,原来古法和现代蒸笼的原理相通。” 林羽凑过去看,笔记本上画满了各种农具的剖面图,从石碾到茶筛,线条精准如工程图,“您也懂这些?”

老者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温和:“年轻时插队在山区,” 他翻到画着灵草的一页,叶片的红纹用朱砂标注,“那时候采草药全靠老郎中口传心授,现在看你这《太初规则》,倒像见到了老伙计。” 他从兜里摸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片压平的灵草干品,“这是五十年前在青崖山采的,你看这红纹 ——” 林羽对比着展台上的新鲜叶片,干品的红纹虽已暗淡,却透着股历经岁月的韧劲,突然明白植物的记忆比人的更长久,它们用纹路记录着每段光阴。

中午的阳光斜斜地淌进展场,在地面投下展架的影子,像画在地上的井田图。林羽在休息区泡了壶谷雨茶,茶杯的青瓷碟里摆着三块艾草青团 —— 是早上张大爷送来的,说要让城里人尝尝 “真正的乡土味”。刚咬下一口,就听见展台方向传来惊呼。跑过去时,看见灵草的第七片真叶正从叶心冒出来,嫩得像透明的玉,红纹在阳光下流转如血:“它在长!” 刚才的小姑娘举着手机录像,声音里带着雀跃,“就像魔法!”

林羽的指尖在补光灯开关上顿了顿 —— 昨夜为了让灵草保持最佳状态,他调慢了光照强度,没想到反而促成了新叶萌发。“这不是魔法,” 他指着展台边的湿度计,指针稳稳地指在 65%,“就像人在舒服的环境里会长个子,草木也一样。” 老中医走过来,用竹镊子轻轻拨开新叶旁的枯尖:“旧叶未落,新叶已生,这是‘生生不息’的理,” 他转向围观的人群,“就像咱们的老手艺,看着过时了,其实还在悄悄发芽。”

下午来了群特殊的参观者 —— 泽丰村的茶农代表团。二柱举着手机在灵草前转圈,镜头里的叶片和茶园的春芽重叠在一起:“兰婶让我问问,这灵草能不能和茶树套种?” 他身后的王伯摸着竹制展架,指节叩击的力度像在检查谷仓的木板:“这竹活做得地道,比村里的老篾匠差不了多少。” 林羽拉着他们去互动区,那里摆着从村里带来的炒茶锅,“来,给城里人露一手。”

二柱炒茶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茶叶在铁锅里翻动的弧度匀如满月。围观的人群里响起掌声时,他的脸颊泛起红潮:“这茶得‘抖三抖,压三压’,” 竹帚划过锅壁的 “沙沙” 声里,带着泽丰村的晨雾气息,“就像林羽说的,不管在哪炒茶,火候到了,香味自然就出来了。” 王伯在一旁用竹筛分茶,筛出的碎茶末被他小心地收进布袋:“碎末别扔,” 他对着好奇的参观者说,“装枕头能安神,就像咱村的老规矩,一点不糟践。”

傍晚整理展品时,林羽发现《太初规则》里夹满了参观者留下的小纸条。有孩子画的灵草涂鸦,有老人写的草药偏方,还有年轻人打印的植物保护论文摘要。最底下压着张地铁票,背面用钢笔写着:“从郊区来的,没想到在这里闻到了老家的味道。” 他把纸条一张张抚平,夹进青绿色笔记本,突然觉得这展场就像个巨大的蜂巢,每个人都带来了属于自己的 “花粉”,最后酿成了名为 “共鸣” 的蜜。

闭馆前,那位戴眼镜的老者又来找林羽。他递来本复印的《植物名实图考》,其中一页贴着灵草的标本,旁边用红笔写着 “与泽丰村灵草同源”:“我查了文献,这草在清代就有记载,” 他指着标本的红纹,“只是后来栖息地破坏,才变得稀少。” 林羽摸着泛黄的纸页,突然想起守泉老汉说的 “灵草三十年一开花”,原来草木的故事早已写在时光里,只是需要有人去读懂。

“我想建个乡土植物数据库,” 老者的目光落在灵草上,像在注视位老朋友,“把《太初规则》里的记载和现代科研结合起来,你愿意加入吗?” 林羽的指尖在笔记本上写下 “数据库” 三个字,笔尖顿了顿,又添上 “泽丰村”:“得让灵草的老家也参与进来,” 他想起茶园里的茶树,“就像这株灵草,既要有城里的营养土,也不能少了故乡的泉眼水。”

离开植物园时,夜色已漫过玻璃幕墙。林羽背着竹篓走过种满悬铃木的街道,叶片在路灯下落下细碎的影,像泽丰村的月光筛过茶树叶。手机突然震动,是兰婶发来的视频 —— 镜头里的茶园正笼罩在暮色里,二柱在用他教的方法给茶树施肥,王伯在检修灌溉渠,画面最后定格在祠堂的红灯笼上,像颗跳动的心脏。

回到小区时,张大爷还在花坛边忙碌。他把林羽带来的茶渣埋进土里,动作如给仙人掌施肥:“这叫‘落叶归根’,” 老人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城里的草木喝了泽丰村的茶,也算认了门亲。” 林羽蹲下身帮忙,指尖在湿润的土里摸到粒饱满的种子 —— 不知是哪种植物的,或许是随风飘来的,或许是鸟儿落下的,但此刻在两人掌心,它就是连接城野的信使。

夜里的台灯下,林羽翻开笔记本。今天的 “灵草日记” 写了满满四页,最后画着幅小小的示意图:左边是青崖山的泉眼,右边是城市的温室,中间用条虚线连着,虚线上画着片灵草叶。他突然明白,所谓 “城野相牵”,从来不是把乡村搬进城市,也不是让城市退回乡村,而是像这株灵草,让根须在传统的土壤里扎得深,让枝叶在现代的阳光里长得高,最终在天地间活出独一无二的模样。

植物展的第三天,灵草的第八片真叶带着晨露萌发。林羽在展台前挂起块木牌,上面写着 “草木有灵,城乡无界”。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展场时,他看见那位戴眼镜的老者正带着学生测量灵草的生长数据,二柱在教小朋友炒茶,小姑娘把新捡的银杏叶轻轻放在灵草旁边 —— 所有的人和事,都像灵草的根须,在不知不觉中盘成了相互滋养的网。

闭展那天,林羽把灵草移栽回研究所的温室。竹制展架被小心地拆解,每根青竹都做了标记,准备带回泽丰村重新拼装。《太初规则》里夹着的地铁票、银杏叶、小纸条被他整理成册,封面上写着 “草木传意”。王教授送来盆新培育的灵草幼苗:“这是用你的方法种的,” 叶片的红纹浅而匀,“就像给泽丰村的灵草留了个念想。”

离开植物园时,林羽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展台。阳光在地面投下竹架的残影,像幅淡淡的水墨画。他知道,这场展览不是结束,而是灵草在城市里扎根的开始,是《太初规则》里的智慧走向更广阔世界的开始,更是每个热爱草木的人,用真心连接城乡的开始。

回去的路上,他给泽丰村打了个电话。二柱说村里正在建育苗棚,用的是林羽寄回的图纸;兰婶说新采的春茶已经炒好,等着他回去尝;王伯在电话那头喊,要在祠堂旁开辟块地,专门种灵草 ——“就按你说的,三分旧土七分新,咱也学学城里的法子。”

林羽挂了电话,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高楼的玻璃幕墙上,天空的倒影流动如河,像青崖山的泉水搬进了城市。他摸了摸怀里的《太初规则》,书页间的灵草标本散发着淡淡的香,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株移植的灵草,带着故乡的土气,在城里的阳光里慢慢生长,而那些连接城乡的根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织成了一张温暖的网,把城与野、古与今,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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