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笙看着襁褓里那个粉嘟嘟的小婴儿,眼睛紧闭着,小嘴巴还在吧唧,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这就是她的孩子,是那道金光带来的礼物,是她与这个世界最深刻的牵绊。
郑允执冲了过来,问梦笙的情况,护士说正在缝合刀口一切都好。郑允执低头又看到那个小小的婴儿,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好……都好……”
魏家三姐妹围在一起,看着孩子,眼圈都红了。二姐魏明珍笑着说:“看这小模样,跟梦笙小时候一个样。”病房里一片欢声笑语,直到孩子爷爷郑宏邺和奶奶阮慧珊走进来。
奶奶接过护士手里的孩子,看着那张小小的脸,眉开眼笑:“哎哟,这小丫头,真漂亮!”可爷爷郑宏邺的笑容,却有些勉强。他凑过来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梦笙看在眼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她知道,这个盼了许久的孩子,因为是个女孩,终究还是让这位盼着孙子的爷爷,悄悄落了空。
郑家是独子单传,郑允执是独子,到了这一代,终究没能续上所谓的“香火”。魏梦笙轻轻对着爷爷郑宏邺说;“爸,您给取个名字吧?”
爷爷愣了愣。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允执,干脆的回答:“女娃儿,又不用排班辈,你们自己取吧!”
魏梦笙抓着郑允执的手,握了握,然后想着手术台的点点金光,说:“就叫星遥吧!”梦笙心里想着——这是一颗来自遥远星河璀璨的金色星辰。 爷爷奶奶在医院待了没多久,就说要回家做饭,匆匆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魏家三姐妹和郑允执,守着她,守着那个刚刚降临的小生命。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婴儿粉嫩的小脸上,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梦笙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想起青城山古楠木上的金光,想起那句“完成你的使命”。或许,这个女孩的降生,本身就是一种使命。无关性别,无关香火,只是为了在这红尘俗世里,续写一段属于她们母女的,独一无二的传奇。(后来她明白了,为什么是女孩,青鸟信使化成人形时都是女的,毕竟她们都是西王母的座下。)
孩子在她怀里动了动,小嘴咂了咂,像是在回应她的思绪。梦笙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妈妈在这里。”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初为人母的温柔,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原来这种感觉就是使命。
产房的消毒水气味还没彻底散尽,魏梦笙就被裹在厚厚的棉被里,由大姐魏明玉和二姐魏明珍一左一右扶着,魏梦笙抱着襁褓里的女儿坐在出租车后座,踏上了回家的路。
丁丑年的初冬带着刺人的寒意,车窗缝里灌进的风像带着丝丝小刀,外面地上寒风卷着梧桐叶在柏油路上打着旋,像无数只不安分的蝴蝶。
她下意识把星遥往怀里紧了紧,纱布腹带勒得伤口一阵钝痛。她靠着身旁的二姐,大姐魏明玉坐在副驾驶,回头看她脸色发白,赶紧让司机把暖风开大些:\"刚生完孩子,还在月子里吹不得风,仔细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