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郝不凡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苏步摇略显严肃的神情，心中隐隐有些紧张。
“我们必须尽快提升实力，要不然……”
说着，苏步摇从包袱里摸出那本珍藏已久的《阴阳合欢弑神剑诀》。
泛黄的纸页在晨光下泛着陈旧的光泽，上面的字迹仿佛带着穿透时光的力量。
“这是什么？”
郝不凡有些惊讶，伸手就要去拿。
苏步摇有些羞涩，姣美的脸色一下子红了，“还记得前段时间，咱们修炼的‘双剑合璧’剑法吗？”
“记得，”郝不凡应道，随即又哀叹一声，“可惜，‘赤霄剑’不在身边……”
苏步摇暗暗一笑，又从包袱里取出了一把剑，递给郝不凡，“你看这是什么？”
“赤霄？”
郝不凡颇感意外，没想到师母竟然随身携带着这把剑。
“拿着。”
说着，苏步摇将赤霄剑交给郝不凡，然后又将那本秘籍也给了他。
郝不凡略一思量，就开始翻阅手中的秘籍。
晨光透过洞口的藤蔓，在秘籍的纸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郝不凡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起初还带着几分随意，可越往后翻，眼神便越发凝重，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书页上的剑招图谱远比他们之前练的“双剑合璧”大胆得多。
时而需剑随身走，两人身影交缠如蝶；
时而要气息相融，唇齿相离不过寸许，满满的暧昧纠缠。
更让他心头剧跳的是，图谱旁标注的行气路线，竟与他们曾修炼过的《阴阳合璧诀》隐隐相通，只是更加霸道直接，带着一股不容错辨的缠绵之意。
“这……”郝不凡猛地抬头，看向苏步摇，喉结滚动了一下，“这剑法……”
苏步摇被看得脸颊发烫，下意识地避开郝不凡的目光，指尖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吟：“你也看出来了？这……才是那套剑法原本的样子。”
“之前我们练的……”
“是我改的，”苏步摇深吸一口气，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晨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时总觉得……太过亲密，不合规矩，便擅自改了剑招，也删了配套的心法……”
她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想起之前练剑时那些刻意拉开的距离，那些被她强行抹去的亲昵姿态，此刻竟觉得有些可笑。
原来那些让她辗转难眠的修改，反而折损了剑法的精髓。
郝不凡低头看着手中的秘籍，又看向师母泛红的耳根，忽然想起两人气息交融的瞬间，想起双修时真气流转的默契，心中那点震惊渐渐化作了了然。
难怪之前练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原来是这份毫无保留的坦诚与贴近。
“所以……”郝不凡试探着开口，指尖点在“软玉温香绕指柔”的图谱上，“这一式的真意，不止是气息交融那么简单？”
苏步摇顺着郝不凡的指尖看去，图谱上的男女双剑相抵，额头相贴，眼神里的信任与依恋几乎要透纸而出，脸颊更烫了。
不过，她还是轻轻点头：“嗯，按心法所说，需得……需得心意相通，真气毫无阻隔地流转，就像……就像我们之前双修时……那样。”
话一出口，苏步摇便后悔了，这话太过直白，太过羞人。
她慌忙别过脸，却被郝不凡轻轻握住了手腕。
郝不凡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力道却很轻柔。
“师母，”郝不凡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样练效果更好？”
苏步摇咬着唇，没有回答，可微微颤抖的指尖已经泄露了心事。
是啊，她早就知道。
从第一次翻看这本秘籍时，就知道这套剑法的霸道之处，在于它将男女之情与武学之道融为一体，越是情真意切，剑招便越是凌厉。
可师母的身份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她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
“那我们……”郝不凡的目光落在苏步摇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晨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侧脸轮廓，让他心头一热，“就……就按原本的练？”
苏步摇抬眼，撞进郝不凡带着期待与温柔的眼眸里，心中那点儿残存的顾虑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清晰地落在郝不凡耳中。
郝不凡忽然笑了，抬手替师母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落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颈侧，引得她轻轻一颤。
“那可得辛苦师母了，”郝不凡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底带着几分促狭，“毕竟……这些剑招，好像都得劳烦师母……”
“没个正经！”
苏步摇嗔怪地瞪了爱徒一眼，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身子轻轻颤抖几下。
晨光落在她带笑的眉眼上，像是洒了一层碎金，美得让郝不凡心头一跳。
郝不凡低头，目光重新落回秘籍上。
可指尖划过图谱时，却总忍不住想起方才师母羞涩的模样。
那些原本让他觉得大胆的剑招，此刻竟也多了几分期待。
“您可想好了？毕竟……”
郝不凡有些犹豫，不想让身为武林侠女的师母将来后悔。
“想好了。”
苏步摇接过话茬，态度坚决，愿意将自己的所有都给爱徒。
她比谁都清楚，修改后的剑法威力折损大半，不足以走出这片无人区，而这本被视作“邪功”的秘籍，或许才是唯一的生路。
郝不凡看着手里的秘籍，又看向师母泛红的眼角——那不是羞怯，是破釜沉舟的坚定。
他抬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滚烫的耳垂，“你决定了，我就陪你，咱们现在就开始。”
“嗯！”
苏步摇轻轻点头，眼中满是羞涩和决然。
“那我们先试试第一式？”
郝不凡合上书，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
苏步摇点点头，从腰间解下碧玉剑，剑身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郝不凡也拔出赤霄剑，赤红的剑身刚一出鞘，便与碧玉剑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共鸣，发出轻细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