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约:我的道术能进化
第六十四章 况天佑的过往,阿秀的记忆
城市北侧的阴云虽不如中心浓郁,却带着一股沉郁的死寂。街道上散落着破碎的道纹碎片与黑袍教徒的遗骸,玄门弟子们正在清理战场,空气中除了残留的阴邪之气,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年代感的檀香气息——那是况天佑停下脚步时,指尖无意识摩挲手腕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的原因。
“天佑,怎么了?”沈砚注意到他的异常,预警术悄然运转,却未捕捉到危险信号,只有况天佑周身的金银血脉纹路,正以一种极缓的速度波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勾起了心绪。
马小玲也收起了伏魔鞭,顺着况天佑的目光望去——前方是一栋半塌的旧式骑楼,墙面爬满藤蔓,唯一完好的窗棂上,挂着一串褪色的红绳,绳上串着的小铜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况天佑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他缓缓迈步走向骑楼,脚步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这里……我好像来过。”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记忆深处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画面,正随着铜铃的声响慢慢清晰。
沈砚与马小玲对视一眼,默契地跟在他身后,没有说话——他们能感受到,此刻笼罩在况天佑身上的不是危险,而是一种沉淀了百年的温柔与伤痛。
走进骑楼底层,空气中的檀香气息更浓了。墙角堆着几捆干枯的艾草,墙上还残留着模糊的年画痕迹,而在靠窗的位置,一张老旧的木桌静静摆放着,桌上的青花瓷碗早已褪色,碗底还沾着一点干涸的茶渍。
“阿秀……”况天佑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眼眶竟微微泛红。他伸出手,指尖悬在木桌上方,仿佛能触摸到百年前那个坐在桌旁,为他沏茶的姑娘。
“阿秀是谁?”马小玲忍不住低声问道,她认识的况天佑,向来是沉稳果决的,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况天佑缓缓转身,金银血脉纹路的光芒渐渐柔和,像是融入了回忆的温度。“她是我百年前的妻子。”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那时候,我还不是玄门的血脉继承者,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而她,是山下茶馆的老板娘。”
百年前的画面在他的讲述中缓缓铺展:那时的况天佑,年轻气盛,一次上山打猎时遇到了受伤的邪祟,拼死将其斩杀,却也被阴邪之气所伤,晕倒在茶馆门口。是阿秀救了他,用艾草为他驱邪,用热茶为他暖身,日复一日地照顾他,直到他痊愈。
“她不知道我能看见邪祟,也不知道我有天生的血脉之力,只当我是个普通的猎户。”况天佑的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我们在骑楼里拜了天地,她为我绣了红绳,说能驱邪避灾;我为她守着茶馆,不让任何阴邪靠近。那段日子,是我百年里最安稳的时光。”
可平静的日子终究被打破。血幽教的前身“血影教”为了炼制邪器,盯上了拥有纯净阳火命格的阿秀。那天,血影教的教徒突袭了茶馆,况天佑为了保护阿秀,第一次失控爆发了血脉之力,可他那时还无法掌控这份力量,虽斩杀了教徒,却也被血脉中的狂暴气息反噬,陷入了昏迷。
“等我醒来时,茶馆已经被烧了,阿秀……不见了。”况天佑的声音陡然低沉,眼中闪过痛苦,“我找了她三年,直到玄门的前辈找到我,告诉我,阿秀为了不被邪祟利用,引燃了自己的阳火命格,与血影教的头目同归于尽了。”
他抬手,露出手腕上那串早已失去光泽的红绳——那是他在烧毁的茶馆废墟里找到的,也是阿秀留给她唯一的念想。“玄门前辈说,我的血脉之力是天生的除邪利器,让我加入玄门,守护更多像阿秀一样的人。从那以后,我便收起了所有情绪,一心修炼,只为不再让悲剧重演。”
就在这时,骑楼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一道淡绿色的光影从窗棂飘了进来,化作一个穿着青色布裙的女子虚影。她的面容模糊,却带着温柔的气息,目光直直地落在况天佑身上,轻声唤道:“天佑……”
“阿秀!”况天佑浑身一震,猛地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触碰那道虚影,却只抓到一片空气。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与狂喜,声音都在颤抖,“是你吗?阿秀,真的是你吗?”
那道虚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飘到木桌旁,像是百年前那样,伸出手轻轻擦拭着桌上的青花瓷碗。淡绿色的光芒中,一段段更清晰的记忆碎片飘了出来——有阿秀为况天佑缝补衣物的画面,有两人在月下相依的场景,还有最后那一刻,阿秀手握阳火,笑着对昏迷的况天佑说“等我回来”的模样。
沈砚立刻运转道力,想要稳住那道虚影,却被马小玲拦住。“别碰她。”马小玲轻声说,“这不是邪祟,是阿秀留在这骑楼里的‘念’,是她对天佑的牵挂,凝聚成了这道记忆虚影。”
虚影似乎听到了马小玲的话,缓缓转过身,看向况天佑,声音带着一丝虚幻的温柔:“天佑,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没有离开,我一直在这骑楼里,看着你从一个猎户,变成能守护一方的英雄。”
“阿秀,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况天佑的眼泪终于落下,百年的愧疚与思念在此刻爆发,“如果我当时能再强一点,如果你没有遇到我……”
“不,我从不后悔。”虚影轻轻摇了摇头,淡绿色的光芒渐渐变得明亮,“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引燃命格,不是为了牺牲,是为了让你能好好活着,能去保护更多的人。现在,我看到你做到了,看到你身边有了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我就放心了。”
她飘到况天佑面前,伸出虚幻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天佑,放下吧。不要再被过去困住,你的未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你守护。”
随着话音落下,虚影的光芒开始消散,化作点点绿光,融入了况天佑手腕上的红绳中。红绳突然亮起一道柔和的光芒,原本褪色的绳结变得鲜艳起来,那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也随之变得浓郁而温暖。
况天佑握紧手腕上的红绳,感受着其中传来的温柔力量,脸上的泪水渐渐止住,眼中的痛苦被坚定取代。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向沈砚和马小玲,眼中的迷茫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澄澈。
“谢谢你们。”况天佑的声音带着一丝释然,“百年了,我终于能放下了。阿秀说得对,我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我要带着她的期望,继续守护这人间。”
沈砚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这才是我们认识的况天佑。”
马小玲也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抹笑意:“好了,情绪抒发完了,该面对眼前的事了。刚才清理战场的弟子来报,北侧的血幽教残余,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而且他们的行动路线,正好围着这栋骑楼。”
况天佑眼神一凛,周身的金银血脉纹路重新亮起,却不再带着之前的压抑,反而多了一丝温柔的力量。“他们要找的,恐怕和阿秀有关。”他走到骑楼的墙角,蹲下身,伸手拂去地面的灰尘——那里竟藏着一道微弱的道纹,道纹的样式,与百年前血影教炼制邪器的纹路有几分相似,却又带着一丝阳火的气息。
“这是阿秀当年留下的?”沈砚立刻上前,仔细观察着道纹,“道纹里残留着阳火命格的力量,还有一丝血幽教的阴邪之气,看来血幽教的残余,是想找到这道纹,利用阿秀残留的阳火之力,完成某种仪式。”
“他们休想!”况天佑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金银血脉之力注入地面,与道纹中的阳火之力相互呼应,“这是阿秀用生命留下的痕迹,我绝不会让血幽教的人玷污它!”
马小玲也握紧了伏魔鞭,火焰在鞭身悄然燃起:“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天佑,你用血脉之力激活这道纹,引血幽教的人过来;沈砚,你用预警术锁定他们的位置;我来布置陷阱,这一次,我们不仅要清理残余,还要把他们背后的阴谋彻底挖出来!”
沈砚点头,预警术的金色罗盘在身前展开,指针缓缓转动,指向骑楼外的一片废墟:“他们已经在附近了,大概有二十人,其中还有一名实力不弱的血幽教祭司。”
况天佑深吸一口气,伸手抚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红绳,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随即变得锐利:“阿秀,这次,换我来守护你留下的一切。”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金银血脉之力顺着指尖注入地面的道纹中,道纹瞬间亮起一道温暖的红光,与百年前阿秀的阳火命格相互呼应,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骑楼外,废墟中,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祭司感受到阳火之力的波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找到了!阳火命格的残余力量就在这里!快,抓住它,献给将臣大人!”
脚步声从废墟中传来,血幽教的残余教徒们朝着骑楼的方向冲来,而骑楼内,沈砚、马小玲与况天佑并肩而立,眼中满是坚定。这一次,况天佑不再被过去的伤痛束缚,他带着阿秀的期望,带着守护人间的信念,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阳光透过骑楼的窗棂,洒在三人身上,金银、金色与红色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不仅是力量的融合,更是信念的凝聚——为了守护,为了过往,也为了未来。
接下来可以围绕“骑楼决战”展开,描写况天佑如何带着阿秀的信念与力量,与沈砚、马小玲默契配合,彻底击溃血幽教残余,同时揭露他们利用阳火之力复活血幽教教主的阴谋,需要我继续写这部分内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