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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船行至淮安渡口时,正是午后。两岸的芦苇渐渐稀疏,露出成片的稻田,金黄的稻穗在风里沉甸甸地晃,空气里飘着新米的清香。阿澈趴在船舷上数白帆,突然指着远处的码头喊:“你们看,那不是漕帮的船吗?”

码头上泊着三艘画舫,朱漆栏杆配着青瓦顶,看着倒像富家子弟的游舫。可船檐下悬着的铜铃,仔细听能辨出是漕帮的“平安调”——三短两长,是报平安的信号。

“七舵的船怎么改成这样了?”阿竹扒着船帮纳闷。她去年随父亲来过淮安,记得漕帮的船都是乌木船身,哪有这般花哨。

沈砚之正用布擦着那半块莲纹佩,闻言抬头瞥了眼:“淮安知府上个月换了人,姓魏,是户部尚书的门生。听说这位新大人最恨漕帮‘私通江湖’,七舵的兄弟便改了船貌,装作商户的样子。”

说话间,船已靠岸。码头上的脚夫见了他们船帆上的莲花标记,纷纷往旁边退。阿澈正觉得奇怪,就见个穿月白长衫的后生迎上来,对着沈砚之拱手:“沈先生,小的是七舵的老六,奉命在此候着。”他说话时总往秦远山的枪上瞟,眼神里藏着怯意。

“赵老三呢?”秦远山把枪往肩上颠了颠,后生的脸顿时白了。

“三哥……三哥在舱里歇着。”后生结结巴巴地引路,脚步踉跄。阿澈注意到他袖口沾着点暗红,凑近闻了闻,有股铁锈混着草药的味道——是血。

画舫的舱门虚掩着,推开门就见赵老三趴在桌上,后心插着支短箭,箭杆上刻着朵枯莲。秦远山伸手探了探他的颈脉,眉头拧成个疙瘩:“刚断气不到半个时辰。”

阿竹吓得捂住嘴。赵老三脸上的刀疤在油灯下泛着青,手里还攥着块撕碎的衣角,青布底子,上面绣着半朵银线莲花——是血楼的标记!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苏文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密道的事只有漕帮老人知道。”

沈砚之没说话,蹲下身翻看赵老三的伤口。那箭簇是三棱形的,箭头淬了黑,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是‘影卫’的箭。”他抬头看向老六,“魏知府今早有没有来过?”

老六突然“扑通”跪下,声音发颤:“先生饶命!魏知府……魏知府今早带了个穿青布衫的人来,说要见三哥。小的拦不住,他们进舱谈了半柱香,出来时那青衫人手里多了个木盒……”

“木盒什么样?”秦远山追问。

“黑檀木的,上面镶着银莲花。”老六的声音越来越低,“小的当时觉得不对劲,偷偷跟了段路,见那青衫人进了城西的‘听竹苑’。”

沈砚之起身时,袖管扫落了桌上的茶盏,碎片溅起时,阿澈看见桌腿上刻着个“北”字——和总舵主令牌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看来血楼的人比咱们快了一步。”他捡起片碎瓷,“魏知府是他们的人,赵老三怕是发现了什么,才被灭口。”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阿澈撩开窗帘,见十几个衙役正往码头跑,领头的是个红脸膛的胖子,腰间挂着知府的腰牌——正是魏知府。

“不好,他们来了!”阿竹赶紧把布防图拓片塞进船板的缝隙里,用木屑盖住。

秦远山往枪里填着火药:“沈先生带孩子们从后舱走,我来缠住他们。”

“不用。”沈砚之突然笑了,从怀里摸出个信封,“赵知府早料到会有这一步,给魏知府的上司写了封信,就说他私通血楼,挪用漕粮。”他把信封递给老六,“你现在就去驿站,找驿丞发往京城。记住,要走加急。”

老六接过信封,刚要往外跑,就听舱门被踹开。魏知府带着衙役冲进来,看见赵老三的尸体,顿时嚷嚷起来:“好啊!漕帮竟敢在本官的地界杀人!给我把他们都拿下!”

衙役们刚要动手,秦远山突然把枪往桌上一顿,枪托砸在船板上“咚”的一声,震得油灯都晃了晃:“魏大人别急着抓人,先看看这个。”他从赵老三怀里摸出本账册,扔到魏知府面前,“这上面记着你上个月往血楼的船上调了五十石军粮,怎么,想给蛮族送粮草?”

魏知府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伸手就要抢账册。阿澈眼疾手快,一把将账册捞过来,往阿竹怀里塞:“快藏起来!”

混乱中,不知谁撞翻了油灯,舱里顿时浓烟滚滚。阿澈被人推了一把,踉跄着撞到后舱的木板,竟发现那木板是活动的——后面藏着条窄梯,直通船顶。

“走!”沈砚之拽着他往上爬。梯级是竹子做的,踩上去咯吱响。爬到顶才发现,船顶铺着层茅草,正好能遮住身形。

往下看时,正见秦远山把魏知府按在地上,手里的枪指着他的太阳穴:“说!青衫人是谁?木盒里装的什么?”

魏知府抖得像筛糠:“是……是血楼的‘银莲使者’!木盒里是……是北疆粮草库的分布图!他说拿到图就去黑风口……”

话没说完,就见魏知府突然瞪大眼,嘴角流出黑血。秦远山低头一看,他后心插着支短箭,箭杆上的枯莲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

“不好,有暗箭!”秦远山往船顶喊,“你们快撤!”

阿澈刚要应声,就见远处的屋顶上闪过个黑影,手里的弓还没放下。沈砚之拽着他滚到茅草堆后:“是影卫的‘暗羽’,专射冷箭的。”他往阿竹手里塞了个火折子,“去烧那三艘画舫,里面藏着血楼的火药,动静越大越好。”

阿竹咬着唇点头,猫着腰往船尾爬。苏文刚要跟上去,就见秦远山突然从舱里冲出来,手里挥舞着枪,把射来的箭都挡开:“别管我!带着图去黑风口找李将军!”

他的声音刚落,就见支箭穿透了他的肩胛。秦远山闷哼一声,却反手一枪挑落了屋顶的黑影。阿澈看得眼眶发烫,刚要跳下去帮忙,就被沈砚之按住:“他是故意引开影卫,咱们不能辜负他。”

船尾突然燃起大火,浓烟滚滚冲上天空。码头上的人都往这边看,影卫的箭顿时乱了章法。沈砚之拽着阿澈和苏文跳上岸,往城西跑:“去听竹苑,说不定还能追上那银莲使者。”

跑过两条街,阿澈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回头一看,是老六驾着辆马车追上来:“先生快上车!我已经把信送出去了,魏知府的人被大火缠住,一时半会儿追不上!”

钻进马车时,阿澈才发现车厢里藏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三套北疆兵卒的衣服。沈砚之正用布条给苏文包扎被箭划伤的胳膊:“银莲使者要去黑风口,咱们得赶在他前面。”

马车驶过城门时,阿澈撩开窗帘,看见秦远山还在码头上拼杀,枪缨在火光里红得像血。他突然想起秦远山昨晚擦枪时说的话:“我这条命是莲妃救的,当年若不是她把我藏在密道,早就死在血楼手里了。”

“他会没事的吧?”苏文的声音带着哭腔。

沈砚之望着窗外,没说话。阿澈摸出竹笛,笛尾的“此心安处是吾乡”被汗水浸得发暗。他突然想起沈砚之说过,莲妃的信里写着“忠义者不死”,心里默默念着,希望这是真的。

马车驶离淮安城时,天边的火烧云正慢慢褪去。阿澈知道,往黑风口的路更难走,但怀里的布防图拓片沉甸甸的,像揣着无数人的性命。他握紧竹笛,仿佛这样就能握住些力量——无论前路有多少杀机,他们都得走下去。

车窗外,官道两旁的白杨树飞快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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