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滴在灵植叶上时,大荒的后山已热闹起来。木苍长老蹲在新开辟的灵植田边,手里捏着灵界带来的 “青禾籽”,灵植师则在一旁铺开灵植图谱,指尖划过 “青禾与蒲公英共生” 的标注:“青禾喜阴,蒲公英能引阳,种在一起正好互补,还能净化土壤里残留的细微灵气。”
苏烬扛着锄头,将土壤翻得松软,红绫则提着水桶,用掌心的淡紫光点温着水 —— 纯阴力能让水温保持在最适合种子发芽的温度,她蹲下身,将水轻轻浇在播种的土沟里,青禾籽刚触到温水,就冒出一丝极细的绿芽。“好神奇!” 围观的孩子们发出惊呼,小灵鹿也凑过来,用鼻子轻轻蹭了蹭土沟,淡绿的藤蔓从鹿角滑落,落在土沟旁,像是在为灵植护法。
灵音师抱着古琴坐在田埂上,指尖拨动琴弦,淡绿的音波顺着田垄蔓延。青禾芽在音波中快速生长,转眼间就长到了寸许高,叶片间还缠着蒲公英的白绒 —— 昨夜红绫特意收集的绒絮,此刻竟与青禾芽缠绕在一起,形成一道绿白相间的细线,像是在缔结跨界的约定。“灵音能调和灵气,纯阴力能滋养生机,大荒的土壤果然适合灵植生长。” 木苍笑着点头,从药篓里取出灵界的 “凝露草”,“把这个种在灵植田边缘,能凝聚晨露,省得每天浇水。”
午后,灵植田突然出现了异常。最中间的青禾苗竟泛出淡淡的金光,叶片上的白绒也变得透亮,像是在吸收某种看不见的灵气。红绫蹲下身,指尖轻触叶片,突然惊呼:“哥哥,我能感觉到,土壤里有娘的气息!” 苏烬立刻凑过来,逆神碑从衣袋里滑出,淡白纹路与青禾苗的金光共鸣 —— 碑身浮现出母亲的虚影,她正蹲在一片灵植田边,手里捏着和青禾籽相似的种子,笑着说:“阿烬,红绫,灵植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就会用生机回报你。”
虚影消散时,青禾苗的金光更盛,周围的蒲公英也纷纷朝着它的方向倾斜,白绒落在青禾叶上,竟凝成了小小的光珠。“原来夫人当年也种过灵植。” 木苍若有所思,“这是‘灵植认主’的迹象,夫人的残魂借着逆神碑的力量,在守护这片灵植田。” 灵植师立刻取出纸笔,将这罕见的异象画在图谱上:“这可是万界都少见的共生奇观,要记下来传给其他界的修士。”
傍晚,王婶带着村民们送来食材,灵植师提议做 “灵植糕”—— 用刚采摘的青禾叶榨汁,和糯米粉混合,再加入灵界的灵果碎。红绫负责揉面团,指尖的淡紫光点揉进面团里,青禾汁的清香瞬间浓郁了几分;苏烬则负责蒸糕,逆神碑放在蒸笼旁,淡白纹路轻轻加热,确保糕体受热均匀。小灵鹿蹲在灶台边,时不时用鹿角碰一碰蒸笼,轻声说:“快熟了,香味飘到马棚了,枫灵马都在跺脚呢。”
灵植糕刚出锅,就被孩子们围了过来。金黄的糕体上印着青禾叶的纹路,咬一口满是清香,灵果碎的甜混着青禾的鲜,让人回味无穷。木苍咬了一口糕,笑着说:“这糕要是传到妖界,狐不归肯定要带着枫糖来换配方。”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鸟鸣 —— 一只绯红的传讯雀落在院中的枫树上,嘴里衔着一枚泛着绯红光晕的符篆,正是妖界的传讯符。
红绫连忙接过符篆,绯红光纹在空中凝成狐不归的身影:“红绫姑娘,苏公子,妖界的枫苗也发芽了,我特意让传讯雀带了枫糖来,等你们有空,我们再一起赏枫做糕。对了,其他界的修士也听说了大荒的灵植奇观,都想来看呢!” 身影消散时,传讯雀放下一个陶罐,里面装满了琥珀色的枫糖,罐身上还刻着小小的枫叶纹。
夜深时,灵植田的异象再次出现。青禾苗的金光与蒲公英的白绒交织,在空中凝成一道淡淡的光带,光带延伸向天空,与远处飘来的淡蓝光点相遇 —— 那是来自其他界域的传讯符,至少有五道,分别泛着不同的光:淡蓝的是水界的,银白的是冰界的,墨黑的是暗界的。“其他界的修士也想来大荒看看。” 苏烬望着空中的光带,轻声说,“娘当年守护的大荒,现在成了万界联结的地方。”
红绫靠在苏烬身边,手里捏着一枚青禾籽,轻轻种在灵植田边:“等明年,这里就会开满青禾和蒲公英,其他界的朋友来了,我们就用灵植糕招待他们,再教他们种灵植。” 木苍走到两人身边,将一卷新的图谱递给他们:“这是补充了共生异象的灵植图谱,以后你们要是想种其他界的灵植,按着图谱来就行。灵界的古木下,我也留了一块地,等着你们的蒲公英种子呢。”
灵音师抱着古琴,拨动琴弦,淡绿的音波顺着光带飘向天空,与其他界域的传讯符共鸣。空中的光带渐渐变得明亮,像是在回应这份跨界的情谊。小灵鹿和枫灵马靠在马棚边,一起看着空中的光带,小灵鹿轻声说:“以后会有很多朋友来大荒吧?我要把灵界的故事讲给他们听,还要听他们讲其他界的事。”
月光洒在灵植田上,青禾苗的金光、蒲公英的白绒、空中的光带,还有院中的枫树苗,构成了一幅温暖的画面。苏烬握着红绫的手,逆神碑在衣袋里泛着温润的光,碑身的淡白纹路与灵植田的金光轻轻呼应 —— 那些橡皮擦不掉的回忆,那些跨界的情谊,都像这片灵植田一样,在岁月里慢慢生长,长成最安稳的模样。
第二天清晨,灵界的朋友准备返程。红绫将装满蒲公英种子的布囊递给木苍,灵植师则将灵植图谱的副本留给苏烬,灵音师弹了一首《共生曲》作为告别,琴声飘向灵植田,青禾苗和蒲公英纷纷朝着他们的方向倾斜,像是在送别。小灵鹿蹭了蹭红绫的手心,轻声说:“秋天我还来,那时灵植田肯定长满了青禾和蒲公英,我们再一起做灵植糕。”
送走灵界的朋友,苏烬和红绫蹲在灵植田边,看着青禾苗和蒲公英在晨露中生长。李大叔扛着锄头走来,笑着说:“阿烬,红绫,其他界的朋友要是来了,我们就把灵植田扩大,让他们都能种下自己界的种子。” 王婶则提着竹篮,里面装着刚做好的灵植糕:“快尝尝,我加了点枫糖,是妖界传讯雀带来的,甜得很。”
红绫拿起一块灵植糕,递给苏烬:“哥哥,你看,我们的大荒,越来越热闹了。” 苏烬咬了一口糕,甜香混着清香在嘴里散开,他望着灵植田上空的天空,仿佛能看到未来的景象:来自万界的修士围着灵植田,一起种灵植、做糕点、讲故事,枫灵马和小灵鹿在一旁玩耍,母亲的虚影在灵植田边微笑 —— 那些橡皮擦不掉的距离,早已变成了跨界的羁绊,将万界的朋友紧紧连在一起。
逆神碑在衣袋里轻轻震动,像是在为这份温暖的联结祝福。属于苏烬和红绫的故事,还在大荒的灵植田边继续;而万界的情谊,也像灵植田的青禾和蒲公英一样,在岁月里慢慢生长,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