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御膳房传召,初心起微澜
“晚星小食铺”拿下美食汇头名的消息刚在胡同里焐热三日,一辆乌木马车就碾着青石板停在了老槐树下。车帘掀开,下来个穿石青色宫装的姑姑,手里捧着明黄卷轴,声音脆生生的:“林晚星接旨——御膳房欲邀‘晚星小食铺’入内当差,三日内进宫研习御膳规制,钦此。”
林晚星愣在原地,手里的冰沙勺“当啷”掉在瓷碗里。陈婆凑过来拽了拽她的衣角,眼里又亮又慌:“是天大的恩典啊!”可林晚星望着凉棚下围着竹桌说笑的街坊——赵淑珍正给孩子分“能量坚果酥”,老周的糖画摊前飘着糖丝,突然攥紧了拳:“姑姑,容我想想。”
宫装姑姑挑眉:“御膳房的差事,多少人求不来。”说罢甩甩袖子上了车,留话“三日后未到,便当你抗旨”。
待马车走远,周明急得直搓手:“傻丫头,这是攀高枝的机会!”林晚星却蹲在槐树下,指尖划着土:“咱的摊子在这儿,人也在这儿。御膳房再好,哪有胡同的烟火气?”谢景渊蹲在她身边,递过块紫苏糕:“想留就留,我帮你想办法。”
二、新食解难题,旧人藏玄机
接下来两日,林晚星没提进宫的事,反倒一头扎进了新菜品研发。她翻出本边角卷了毛的“2025轻食谱”,指着其中一页笑:“咱做‘紫苏魔芋凉糕’试试?”
阿圆凑过去看,谱上写着用魔芋粉掺紫苏汁蒸糕,再裹2025年新出的“椰香冻干酸奶块”。她手巧,揉面时加了陈婆腌的青梅碎,蒸出来的凉糕透着粉白,咬一口,魔芋的弹、紫苏的清、酸奶块的酸在舌尖撞得正好。周明也跟着凑热闹,用“藜麦脆片”和2025年流行的“藻油夹心海苔”做了“脆片海苔卷”,脆生生的嚼起来像在咬海风。
正忙得热火朝天,胡同口传来轱辘声——是辆破旧的独轮车,车上堆着些蔫了的青菜,推车的是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头巾遮得只剩半张脸。她停在摊前,声音哑得像漏风的风箱:“要碗酸梅汤。”
林晚星递过碗,瞥见她手腕上块褪色的银镯,镯上刻着半朵紫苏花——和苏晚襁褓上的纹样一模一样。她心头一跳,刚要开口,老妇人已攥着碗往巷尾走,头巾被风掀起角,眼角颗痣闪了闪。
“是柳氏姑母?”苏晚追出来时,人已没了影。谢景渊皱眉:“柳氏早该不在了,当年老周不是说……”话没说完,就见林晚星捏着块刚掉在地上的碎银——银上刻着个“张”字。
三、宫前拒圣恩,反转揭真相
第三日清晨,宫装姑姑的马车准时来接。林晚星却推着辆装满新菜品的板车站在槐树下,板上摆着“紫苏魔芋凉糕”“脆片海苔卷”,还有碗冒着热气的“藜麦紫苏粥”。
“姑姑先尝尝这个。”她舀起勺粥递过去。姑姑本想皱眉,可粥香混着紫苏气钻进鼻子,尝了口竟没忍住:“比御膳房的粥清爽。”林晚星笑:“这是胡同的味道。御膳房容不下,也不必容下。”
正说着,巷尾突然传来喧哗——老周被两个壮汉架着过来,为首的正是当年偷秘方的西街富商!他手里举着张纸:“林晚星,你若不进宫,我就把这‘晚星小食铺’偷税漏税的假账呈给官府!”
林晚星心头一沉,就见那推车的老妇人突然冲出来,一把扯掉头巾——竟是柳氏!她手里攥着个账本:“假账是你逼我做的!当年你收买我偷苏老板的菜谱,如今又想毁了晚星的铺子!”
富商脸色骤变:“你不是死了?”柳氏冷笑:“托你的福,跳了永定河没死成,这些年就藏在胡同对面的破院里,就为等你露出马脚。”谢景渊早让人报了官,此时捕快正好赶到,铐住富商时,他还在嘶吼:“你们都别想好过!”
四、摊前烟火暖,味脉永流传
风波过后,宫装姑姑站在摊前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怪不得陛下说,最香的吃食在民间。”她从袖里摸出块玉佩:“这是御膳房的腰牌,你拿着——不必进宫,但若宫里有宴席,我来请你做几道‘胡同菜’,如何?”
林晚星眼睛亮了:“成!我给陛下做‘紫苏杨梅冰沙’!”
那日傍晚,“晚星小食铺”的凉棚下挂起了新灯笼。林晚星给赵淑珍端去碗“紫苏魔芋凉糕”,阿圆教孩子们用“椰香冻干酸奶块”拼图案,苏晚跟着老周学做糖画,糖丝在她手里绕出朵小小的紫苏花。
谢景渊靠在槐树桩上,看林晚星被街坊围在中间笑,突然开口:“明年夏天,咱把凉棚修得再大些?”林晚星回头,手里还捏着块没卖完的“脆片海苔卷”:“再种几盆紫苏?”
风掠过竹帘,“哗啦啦”响,混着酸梅汤的凉气和糖画的甜香。老槐树的影子落在青石板上,像幅走不完的长卷——这京城的胡同里,只要灶上有火,摊前有人,这口暖乎乎的味道,就永远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