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企鹅总部会议室门前，江晓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这才带着刘一一和刘曾路推门而入。
会议室里只有三个人——昨天的刘赤平、张小龙，还有那个传说中的男人……pony马。
“我们的财神来了？坐。”小马哥竟然率先开口，语气和善里带着几分调侃。
刘曾路年纪大些，性格也稳，见过不少世面，虽然心跳加速但至少面上还能保持镇定。
而刘一一，腿已经有点软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亲眼见到这位活在新闻和财经头条里的男人。
江晓说带她“见见世面”——这世面，可真够大的啊……
她下意识看向身前的江晓，却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抖了一下。
他压力也很大吧？毕竟，就在今年7月，pony马刚登顶过华夏首富。
江晓是压力大吗？
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激动。
他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极其跳跃的念头：好想问问小马哥，他女儿的生日到底是几号啊！
当年刚用qq那会儿，天天收到“今天是马化腾女儿生日，转发祝福到3个群就能获得1个太阳”的消息。那时单纯的他，居然真的连着转了9个群……
……
江晓进门嘿嘿一笑，先熟络地跟龙哥、刘赤平打了招呼，然后看向那个男人，自然地叫了一声：“小马哥。”
pony马笑了笑，他对这个外界常用的称呼早已习惯。
“方案我们昨天看了，”小马哥看向江晓，言简意赅，“开个价吧。”
“小马哥，您这是什么意思？那方案我没说要卖啊。”江晓装傻。
“3000万。”小马哥没接他的话，直接报出一个数字。
这个价格让身后的刘一一和刘曾路心里猛地一颤。什么方案，值3000万？
江晓见小马哥直接亮牌，也不再嬉皮笑脸，眼神渐渐认真起来。
“不卖。”
“5000万。”小马哥面色不变。
刘一一和刘曾路再次震惊，对昨天那场秘密谈话的内容更加好奇了。
江晓依旧摇头：“小马哥，别试探了。我虽然年轻，但身价也不低，眼皮子没这么浅。”
“哈哈哈哈！好小子！”小马哥笑了出来。刘赤平和张小龙也投来欣赏的目光。
“行吧，”小马哥对张小龙说，“小龙，你带这两位去参观参观企鹅。”
江晓知道接下来要谈真正的投资了，转身对刘一一和刘曾路交代：“去跟龙哥好好学学企鹅的管理，看到厉害的人才，别客气，直接挖！”
办公室门再次关上，甚至传来一声反锁的轻响。
现在，屋里只剩下三个人。
这次是刘赤平先开口：“说说吧，你的小红薯，凭什么值10个亿？美金。”
江晓看向两人：“如果把小红薯其中一个板块拿掉，它确实不值10亿美金，换成华夏币还差不多。”
“哪个板块？”
“美食探店。”
……
另一边，张小龙带着刘一一和刘曾路在企鹅各部门穿梭。走到技术部，他忽然回头问刘曾路：“刘总，小红薯的产品团队有几个人？”
“两个。”刘曾路答道。
“两个？从哪儿挖来的？”张小龙很诧异。他昨晚仔细研究了小红薯的产品结构，水平相当高。
刘曾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是传媒研究生，还没毕业……算是实习生。”
？？？
张小龙从诧异变成了惊诧。传媒计算机的研究生，现在都这么强了？
“张总，小红薯的产品设计流程，和大部分互联网公司不太一样。”刘曾路补充道。
“能具体说说吗？哪里不一样？”张小龙非常感兴趣。
“这么说吧，小红薯的产品，本质上就一个人——江晓。所有设计都是他画草图，其他人完善。有时候功能或互动不明确，开会时他直接当场拍板。”
“那你们的迭代和优化呢？”张小龙追问。
“没有。”刘曾路的回答再次颠覆了张小龙的认知。
“没有？你们从不做功能优化或A\/b测试？”
“新增功能会有，但现有功能的A\/b测试没有。目前绝大部分产品设计，还是江晓给的初版。”
刘一一在一旁听着，她虽不懂产品逻辑，但能从对话里听出两人的惊讶。
“江晓读的什么专业？计算机？”张小龙又问。
“网络与新媒体专业。”作为江晓的辅导员，刘一一回答了这个问题。
张小龙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特么真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啊！
张小龙继续带两人参观，但他并不是个好的讲解员，大多只是告诉两人这里是做什么的，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看。
会议室里，小马哥的眼神已经亮了起来，刘赤平的嘴巴则微微张开。
“我说的这小子妖，是不是有点保守了？”刘赤平心里嘀咕。
“以上两点，让小红薯值7亿美金，不过分吧？”江晓自信地问。
“剩下的三亿，小马哥，刘总，你们觉得……我这个人，值不值三亿？”
……
会议室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小马哥抬起头看向江晓：“听说你昨天要和刘总对赌？”
“额，提过。”江晓承认。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赌一把。10亿估值我暂且认了，但我有三个条件。”
江晓笑了：“小马哥您说。”
“第一，既然要对赌，半年内你的体量至少达到点评的一半。如果做不到，我要31%的股份。”
“第二，这次企鹅要20%，这是最低份额。”
“第三，我要一票否决权。”
“不可能！”前两个条件江晓还会思考，但第三个条件他绝不可能答应。
“小马哥，我的企业必须我说了算。任何人，任何投资人，都不能干扰我的最终决定。”
刘赤平皱了皱眉：“你也知道小红薯现在不值这个价，万一你后面……”
“我可以给企鹅优先跟投权。”这是江晓最后的让步。
他也知道刘赤平的担心的点在哪？也不觉得企鹅会不顾自身利益去搞什么破坏。
可是有时候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在搞破坏，而且一票否决权这种东西太危险了。
前世江晓看过一篇报道，pony马在朋友圈发了一个问题，问有没有人知道小黄车衰败的核心原因。
最后pony马自己总结：小黄车就是死在这个一票否决权上，好几个股东都有这个权力，最后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可以。”小马哥一拍定音。
“那个……小马哥，我也有两个请求……”见小马哥同意放弃一票否决权，江晓松了口气，心情放松下来。
“哦？请求？”小马哥挑眉。
“20%的股份我同意，但其中1%我想套现，改善一下生活。前两天刚给爸妈买了房，还欠着几百万房款呢。”
“0.5%可以了，”刘赤平直接砍了一半，“年轻人要那么多钱干嘛？还没到你享受的时候。”
妈的，你们一个个都不差钱，我买套房都得抠抠搜搜……行吧，0.5%也有500万美金，按现在汇率能换差不多四千万。
“第二个呢？”小马哥继续问。
江晓眼睛一亮，带着点狡黠和期待：“能不能给我qq号加三个太阳！我当年可是转发了9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