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白小璃就摸了摸袖子里的玉简。
那东西还在发烫，像是里面藏了个小火炉。她没管它，抬脚往谷底走。昨晚定好的集合点在西边隐谷，那群人该到了。
她到的时候，七个人已经围成一圈站着。有人看见她来了，立刻问：“法子能行吗？我们可没你那么快的修为。”
白小璃把手一扬，玉简飞出来，在空中裂开一道光幕，浮现出三段符文链。她用手指一点，那些符文就开始转，像风车一样慢悠悠地动起来。
“这叫‘三步凝枢法’，你们不用懂原理，照着做就行。”
她把第一步拆开，慢慢演示灵力怎么从丹田绕到肩井，再落进掌心。第二步是归墟引气，她特意放慢动作，一边做一边说：“别贪快，气走岔了会呛血。”
第三步最简单，就是收束。但她强调：“这一步必须齐了才能收，谁提前谁炸。”
底下有人皱眉：“听着像跳舞。”
“爱跳不跳。”她收回玉简，“反正等事来了，没人给你时间背口诀。”
第一轮试练开始。七个人盘腿坐下，跟着她的节奏运转灵力。前两步还算整齐，到了第三步，有人慢了半拍，结果整片灵气场猛地一抖，像是被风吹散的沙堆。
一个穿灰袍的修士咳了一声，嘴角带红。
白小璃走过去，甩出三颗丹药：“接着。”
那人愣住：“你早准备了？”
“我签到得的。”她靠在石头上，“你以为我天天怼人图热闹？系统任务都跟实战挂钩。”
另外两人接过丹药吞下，脸色很快缓过来。她指着他们：“再试一次，这次我带。”
她说完，直接化成本体。雪白的身子落地，九条尾巴全展开，像撑开了一把大伞。她站在七人中间，尾巴轻轻摆动，每一条都精准搭在一个人的后颈上。
“跟着我的频率。”
下一秒，她的妖元涌出，顺着尾巴传进每个人体内。七个人同时睁眼，灵力瞬间被拉成一条线，整齐划一地完成循环。
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往这边聚，形成一个缓缓旋转的漩涡。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我感觉……像踩在鼓点上！”
“闭嘴，别断节奏。”白小璃提醒。
这一轮稳稳收尾，没人出错。
灰袍修士站起来，抹了把脸：“真成了。”
“当然。”她收回原形，拍拍衣服，“我不是拿你们试药的人。”
中午过后，她让人分组练习。一组三人，一组四人，轮流当领头的。谁能把节奏带稳，就算过关。
刚开始乱七八糟，不是快了就是慢了。有一次两个组同时启动，结果灵气撞在一起，炸出一阵青烟，把旁边一棵树熏成了秃杆。
白小璃站在边上看着，突然开口：“你们打过群架没有？”
众人一愣。
“打架的时候，是不是总有人冲太前，有人缩后面？”
有人点头。
“那就对了。”她往前一站，“修仙也一样。你们不是一个人在运功，是在组队拆墙。谁先谁后，得听指挥。”
她让那个最早掌握法门的修士站中间，当“节拍器”。其他人围着他，按他的呼吸节奏来。
试了三次，第四次终于顺了。七个人的灵力连成一片，地面微微震动，远处几只鸟都被惊飞。
“行了。”她点头，“至少不会自己把自己掀翻了。”
太阳偏西的时候，她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石头表面泛着微光，像是里面有水在流。
“这是我今天签到得的。”她把石头举高，“能回放战斗画面。”
她指尖一划，石头里跳出一段影像——一只小狐狸在剑雨里左闪右躲，最后腾空而起，一爪拍碎阵眼。
底下一群人瞪大眼。
“这是……你？”
“嗯。”她收起石头，“那时候我还是只刚化形的小破狐，连金丹都没有。现在呢？我能教你们大乘级的法门。”
有人低声说：“你不一样，你是主角。”
“放屁。”她翻白眼，“谁生下来就是主角？我第一天穿越还被野狗追过。”
大家都笑了。
她趁机说：“从明天开始，设擂台。每天谁练得最好，谁当助教。赢的人，我能让他知道系统下次给啥奖励。”
“真的？”
“我骗你们干嘛。”她耸肩，“又不能吃又不能花，但我能拿来激励队友。”
晚上，训练场还在亮着。有人自发加练，一遍遍重复那三个步骤。灵力流动越来越稳，空气中甚至能听到一种低沉的共鸣，像是某种阵法即将成型的前兆。
白小璃站在高处看着，手摸了摸耳后的绒毛。
她转身走进营帐，刚坐下，袖子里的玉简又热了一下。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表面闪过一道细纹，像是被人从里面敲了一下。
她没管它，把玉简塞进枕头底下。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喊她：“小璃！我们刚刚合了一遍，没崩！”
她应了一声：“知道了。”
正要躺下，玉简又动了。
这次不是发热，是震动。
她把它抓出来，盯着看了两秒。
突然，里面传出一个声音。
“你还记得答题的那个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