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好不好?你让我自己待着。”安歌整个身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偏偏还赖着他身上的气息。
她想到方才掌心的疼可以缓解。
可身体的燥热越来越强烈,她甚至双腿都忍不住并拢着,一双手紧紧攥着他身上的衣袍。
目光都涣散着。
晏鹤川到底还是伸手抚上她的脖颈,看着自她的脸庞到她的脖颈,皆是一片绯红。
一看便知难以忍耐。
他朝外肃声下令:“去将太医院所有太医喊来候着,小皇帝的头疾要治这般久吗?”
一低头,安歌已然将身上的衣袍褪了大半,松散的里衣之内,可见一片朱红的心衣,还有白皙的肩头。
晏鹤川眸光一紧,伸手又要去将她衣裳穿好,她却拉着他的手,摇着头,语气染着哀求:“你别管我了……我自己想办法。”
“你如何想办法?”晏鹤川眉头紧蹙,语气都带着急促地担忧。
“那你在这儿就能帮我吗?”她反问着,一把将他推了开,一张通红的小脸上挂着止不住的泪,眉心染着难为情。
晏鹤川被她的质问打住,随后见她几乎是毅然决然地将衣袖挽起,一口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胳膊。
“不可以!”晏鹤川神色一震,他拉着她的手,她此时的力气软绵,经他一拉扯,整个人都不受控地松了开。
手臂上立刻有了明显的牙印血痕。
“做什么都不行,做什么都不可以!”安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思绪近乎要崩溃了,甚至想干脆一头撞死。
也好过受这浑身屈辱至极的灼烧感。
她想甩开他却甩不开,于是闭上眼,一狠心咬了自己的舌尖。
只要痛感足够强,就可以抵消身上的难受。
晏鹤川见她动作便知她要做什么,急忙一手去掐上她的下颌,一手指尖去掰着她的唇齿。
安歌已然咬破了一点舌头,有血迹自齿间溢出。
晏鹤川心里几乎是慌到了极点,顾不上所有,俯身将唇瓣贴了上去,撬开了她的牙关。
安歌无助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一双手在身侧紧紧握着,想抱上他却又强烈克制着。
这算什么!
晏鹤川见她牙口松下,只吻了片刻便松开了些许,看着近在咫尺,她那一双杏眸里染满无助却又强忍着情动。
他知他的触碰能叫她好受些,即便心里装着再多的礼教规矩,也抵不过见她这副模样,还偏要他隐忍克制地装什么正人君子。
他再次吻住她时,察觉到眼前的人就像一副没了魂魄的躯体,愣愣地窝在他的怀里,双手紧握着抵在了他的肩头。
在他的吻落到她的唇边,轻柔地落在她的脖颈时,她几乎是不受控地发出了一声异样的舒服的哼声。
安歌涣散的神智被他的触碰惊醒回了几分,忙推搡着让他放开。
既觉荒唐,那又何必强迫自己为了帮她缓和而如此。
她心里的那一阵委屈并未因他当下的举动而有所缓解,反倒随着身体里的热浪来得更为汹涌。
“我不要你帮我……”她声音低低的,抵触着他的靠近,即便他的举动确实能让她得以缓和些许。
可这样的感觉,会叫她心底的委屈越放越大。
他环抱着她,将吻落到了她的锁骨间,感受到她正伸手推着他的肩头。
“王兄既然觉得荒唐,何必勉强?我自己可以。”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唇齿间发出那些令自己觉得不堪极了的声音,强行稳着心绪冷着声朝他说道。
手上不停推搡着他。
晏鹤川停了动作,扣着她的脑袋将她按在怀中,低哑的声音道了一句:“是我的不是……”
她一张脸上满是泪痕,哭得视线都模糊了,衣裳凌乱地窝在他的怀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叫他欺负成这般的。
“不要为此做傻事……”他对她所中之毒有多烈,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安歌闭着眼,咬紧了牙,她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气息也带着灼热,可偏偏与他身体相触之时,又可得到前所未有的舒缓。
她吻他他觉得荒唐,那她的喜欢呢,若叫他知晓,在他眼里,是否也会一文不值?
晏鹤川亦是极力抑制着身体里涌起的燥热,却在看到她满脸泪咬唇克制时,伸手摩挲着她的脖颈,滑向她的肩头后,一手紧紧掐着她的腰,使她贴近自己。
他目光染了索取,沉沉地垂下来,俯身在她的耳畔,声音沙哑又魅惑:“歌儿……王兄是个男人,是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男人的欲望一旦生起,绝不会浅尝即止……”
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温柔又带着抚慰:“可本王不想伤害你。你能懂吗?”
若是真的要了她,只可解下情毒便罢了。但此后所要面临的一切又哪里只是这些。
她在他眼里,就是个年岁尚小涉世未深的娇娇儿。
他全心全意捧着护着都来不及,哪怕碰一下都要深思熟虑,如何能顶着那许多未知的后果来帮她解毒。
自己是图了快活,那她呢?她不明不白地被人下了毒被以同男人欢好的方式解下,而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王兄……
那她日后怎么办?
若万一再因此有了孩子,她又该怎么办?若是日后她有了全心全意喜欢的人,她又该如何面对新的人——
而怀里的人已然哭得涣散,显然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那股身体里的不明热浪已然要将她吞没。
她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无助地窝在他的怀里,紧紧咬着牙关,攥紧他的衣襟。
晏鹤川如何能忍心看她痛苦模样。
“本王陪着你,陪着你等医官来……”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妥协地再一次吻落。
再如何荒唐,做都做了。只要能叫她身子好受些,只要忍着不做到最后一步,拖到太医来了就好。
安歌不可控地闭着眼,抱着他低头埋在她脖颈上的脑袋。
她上身的衣衫微微敞着,而他那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所经之处,皆能让她有所缓解。
安歌听到他轻声的换气与自己口中克制不住溢出齿间的细微喘息,她连忙咬住了唇瓣,不叫自己这般难堪。
未过太久,屋外嬷嬷的声音便传来了:“王爷,水备好了,小江太医也来了,正在外候着。”
他的手扶在她的腰肢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也染着晦暗不明的情欲,缓缓从她肩头处抬起,低声询问:“还要继续吗?”
安歌察觉他指腹仍微微摩挲着,盈着泪咬着唇瓣连连摇头。
他便立刻止住了动作,将她的衣裳拉好,随后包裹着抱起。
“让江晚棠去殿下的冷池边候着。”晏鹤川朝外回着声。
他是知晓安歌的身子烫成什么样的,若再不浸冷水,怕是要出大事。
安歌也是此刻才知她的房间也有去往汤池的暗门。
他一边抱着他,却仍腾手去转动一个书柜上放置的铜像,门便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