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
一声清越如龙吟的剑鸣响彻狭窄的后巷!清影剑彻底出鞘!古朴的青铜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并不耀眼,却自然流淌着一股浩然、纯阳、涤荡妖邪的凛然剑意!剑身之上,那些玄奥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温润而坚定的清光!
剑光出现的刹那,那弥漫的黑气如同遇到了克星,剧烈地翻腾、退缩,连那两颗黑色珠子都微微颤动起来!
风衣男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花筝的剑器如此克制他的邪术:“纯阳法宝?!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花筝懒得跟他废话,手腕一抖,清影剑划出一道完美的青色弧光。
剑光如电,并非直刺风衣男,而是精准无比地斩向悬浮在左侧的那颗黑色珠子。擒贼先擒王,破了这邪门法器,看他还怎么嚣张!
风衣男大惊,急忙催动珠子闪避,同时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加强黑气的束缚。但花筝的剑太快!太利!蕴含的青岚灵力更是邪祟的天然克星!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清影剑的剑锋毫无阻碍地劈中了那颗黑色珠子!珠子应声而碎,化作一蓬黑色的粉末,其中蕴含的邪气和被困的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啸,随即被纯阳剑气彻底净化、湮灭!
法器被毁,风衣男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了大半,周身的邪气也紊乱起来。他看向花筝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怨毒:“你……你竟敢毁我法器?!”
“毁你法器?”花筝持剑而立,卫衣无风自动,眼神冷冽如万载寒冰,“我还要把你和你的同伙,一起打包送给警察叔叔当业绩呢!”
她不再给对手喘息之机,清影剑再次扬起,剑尖直指风衣男和那两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清道夫”打手。
“现在,轮到我问你们了——赵坤在哪儿?‘巢穴’在哪儿?黑羽组织还有什么阴谋?说!”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强大的精神压迫感,如同惊雷炸响在三人耳边。
那两个打手早已被花筝鬼神般的身手和那柄散发着恐怖气息的古剑吓破了胆,面对质问,眼神闪烁,似乎有开口的迹象。
但那个风衣男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和决绝,他猛地咬破舌尖,似乎要施展什么同归于尽的秘法。
“冥顽不灵!”花筝岂能让他得逞?清影剑化作一道青色流光,瞬间点向风衣男的几处大穴,同时左手屈指一弹,一道凝练的灵力打入其体内,强行打断了他的施法前摇!
风衣男身体一僵,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在地,眼中只剩下绝望。
花筝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转向那两个面如土色的打手,清影剑的剑尖在他们面前缓缓移动,剑身上流淌的清光仿佛能照进他们内心的恐惧。
“我的耐心有限。谁先说,谁可能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谁不说……”她顿了顿,剑尖轻轻点在地面的一块碎砖上,那砖块悄无声息地化为了齑粉,“这就是榜样。”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和生死威胁面前,那两个“清道夫”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争先恐后地开始交代他们所知道的信息……
几分钟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花筝早已功成身退,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城市街巷中。只留下巷子里一片狼藉的面包车、两个精神崩溃不断絮叨的打手、一个被封住修为如同死狗的风衣男,以及闻讯赶来、面面相觑的警察叔叔。
回到宿舍,气氛依旧紧张。钱章章和秦琴已经安全返回,两人都吓得不轻,尤其是秦琴,直到现在还在微微发抖。王诺和梅黎则焦急地等待着花筝的消息。
当花筝推门而入,看到室友们担忧的目光和安然无恙的秦琴时,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放松。
“花花!你没事吧?”四人异口同声地围了上来。
“没事,就是活动了下筋骨。”花筝笑了笑,将清影剑重新包好放回画筒,虽然气息平稳,但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和凝重,“解决了三个,两个物理攻击的,一个玩邪术的。从他们嘴里撬出点东西。”
她将审讯得到的情报分享给大家:赵坤确实隐藏极深,连这几个“清道夫”都不知道他的具体下落,但他们提供了一个关键信息——赵坤近期频繁通过一个加密的虚拟号码,与一个代号为 “渡鸦” 的人联系,而“渡鸦”,据说是黑羽组织内负责“货物”接收和“巢穴”管理的核心人物之一!此外,他们隐约听说,“巢穴”的筹备似乎进入了最后阶段,地点可能与城市废弃的地下排水系统有关,因为那里阴气重,结构复杂,易于隐藏和布置大型阵法。
“地下排水系统?‘渡鸦’?”王诺迅速记录着关键词,“这个信息非常关键!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
“但是,‘清道夫’的失联,肯定会彻底惊动黑羽组织。”花筝泼了一盆冷水,语气严肃,“他们接下来要么疯狂报复,要么立刻转移‘巢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而且……我们可能已经彻底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下了。”
她看向脸上还带着后怕的秦琴,充满歉意地说:“琴姐,这次真的太危险了,把你卷进来,对不起。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处理吧,你不能再参与了。”
秦琴虽然害怕,却摇了摇头:“花花,我不后悔!能帮上忙,揪出那些坏人,我觉得值!你们……你们也要小心啊!”
送走秦琴后,宿舍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虽然挫败了一次袭击,获得了一些情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巨大的压力和紧迫感。
花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然而在这光鲜的表象之下,黑暗的触手正在城市的脉络中悄然蠕动。
“接下来,恐怕是一场硬仗了。”花筝轻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黑羽组织……‘渡鸦’……地下巢穴……这次,看来是没法善了了。”
她摸了摸贴身收藏的雷击木符和那瓶万年石钟乳,感受着清影剑在画筒中传来的微弱共鸣。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