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暖阁内烛火明灭,吕文德指尖捏着空了的药盒,望着黄蓉转身系绢纱的背影,忍不住轻叹出声。窗外的日光透过窗棂,落在她光洁的后背上——那曾狰狞交错的疤痕,经十几天药膏养护,竟是已恢复得莹润平滑,连半点痕迹都寻不见,只余下一片细腻如玉的肌肤,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暖光。)
“今日倒是清闲,郭大侠没跟着?”吕文德一边帮她理着绢纱系带,一边随口问道。
黄蓉笑着回头,语气里带着点打趣:“龙儿身子早养好了,我今早特意把靖哥哥撵去陪她了——总黏着我,莫冷落了新人。”她说着坐到软榻边,拿起桌上最后一点药膏递过去,“正好趁这空档,来涂完这最后一点,往后便不用总来劳烦你了。”
吕文德接过药膏,指尖沾着药汁,动作轻柔地往她后颈下方的玉肤上抹——那触感细腻温热,比往日少了几分遮掩的紧绷。他心里忽地泛起点念想,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声音放得软了些:“郭靖既已去陪龙姑娘,你今夜……怕是能歇个安稳觉?”
黄蓉指尖一顿,已知他话里的意思,侧螓首睨了他一眼:“怎地,吕大人又有甚想法了么?”
吕文德被戳穿心思,倒也不掩饰,伸手轻轻攥住她的手腕,语气里带着点试探的急切:“这十几天郭靖在,我可半点甜头都没沾着。如今你疤也好了,他又去陪小龙女,就当……给我点补偿?”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知道她刚松了心事,又难得清静,才敢趁机争取。
黄蓉看着他眼底的盼意,想起这些日子他帮着藏药膏、守秘密的情分,心里软了软,没直接拒绝,只嗔怪地拍了下他的手:“涂完药再说,别动手动脚的。”
吕文德见她松口,顿时眉开眼笑,手上动作麻利了不少,很快将最后一点药膏涂匀,指腹还故意在她平滑的后背轻轻摩挲了两下:“你这桃花岛的药膏,当真神了。”他将空药盒搁在桌上,语气里满是赞叹,“当初见那疤深得吓人,还以为要留一辈子,哪想到十几天功夫,竟光洁得跟没受过伤一样,不愧是桃花岛嫡女,配的药就是厉害。”
黄蓉系好绢纱,抬手摸了摸后背,指尖触到平滑的肌肤,心里彻底松了口气——这十几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熬过去了,往后不用再躲着靖哥哥,也不用总来麻烦吕胖子。她回头笑了笑:“总算没白费功夫,这下不用再遮遮掩掩了。”
话音刚落,暖阁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风声,吕文德脸色微变,刚要起身查看,却见黄蓉示意他噤声。两人屏息听了片刻,风声渐远,才各自松了口气。
“霍都那厮的腿,怕是好得差不多了。”吕文德沉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前几日探子来报,说他已能行动自如,只怕……要来找你报复了。”
黄蓉指尖攥紧了衣襟,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自然清楚霍都的性子——此人睚眦必报,那日被她伤了腿,绝不会善罢甘休。“利州城虽坚,却拦不住轻功高的武林人。”她语气平静,心里却已盘算起来,“雄关能挡千军万马,却挡不住他这种能飞檐走壁的高手,得早做防备才行。”
吕文德点头附和,想起方才那阵异样的风声,眉头皱得更紧:“怕是他已经在暗处窥探了,这几日得让护卫多盯着点,尤其是你和郭大侠的住处,绝不能出岔子。”
黄蓉嗯了一声,目光望向窗外——十几天的安稳日子,终究是要到头了。霍都痊愈,报复在即,往后的利州,怕是又要不得安宁了。她抬手拢了拢鬓发,眼底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锐利的锋芒:“他要敢来,我便让他再尝一次苦头,免得总以为我黄蓉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