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江玉竹站在校场边。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那门火炮上。
工部郎中上前禀报：“殿下，全都准备妥当了。”
二皇子激动下令：“开始！”
士兵按步骤装填火药，再压实，接着放入铁弹。
一名士兵举起火把。
火把点燃了引信。
火花飞快窜进炮身里。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
可预想中的巨响压根没出现。
引信烧完后，炮身只发出 “噗” 的一声。
炮口和引信孔冒出一股浓烟。
铁弹还卡在炮膛里，一动也不动。
场子里一片安静。
二皇子脸色一下子变了，脸上的期待瞬间变成暴怒。
“怎么回事？”
“再试一次！”
士兵慌忙清理炮膛，重新装填，接着点火。
结果还是老样子！
“噗！”
一次、两次、三次……
就算换了火药、调整了装填方式，情况还是没变。
那门炮就像块没用的铁疙瘩，一点威力都没有。
二皇子脸色铁青，怒吼道：“废物！全是废物！难道是炮本身有问题？”
江玉竹没发怒，眼神却很冰冷。
她挥手叫工匠头领过来，冷声问：“你确定所有工序、用料，都跟聂将军那时候完全一样？”
工匠跪在地上磕头：“大人明察！小的绝不敢隐瞒！”
“做法、尺寸、铁料配比，全都是一样的！”
“可小的也不知道为啥…… 就是打不响……”
江玉竹轻声说：“殿下，不用再试了，也别责怪工匠。”
二皇子猛地转头：“什么意思？”
江玉竹目光锐利：“我们被聂大刚骗了。”
“他交出来的工匠，只会造个火炮外壳！”
“真正的关键 —— 能让火炮发挥威力的核心技术，他根本没交出来。”
“图纸肯定也被动了手脚，少了最核心的部分。”
“回想那天交换人质，聂大刚对鲁班那批人那么紧张，却又那么痛快地交出上一批工匠…… 现在全都清楚了。”
“他留了后手，说不定是在火药配方上动了手脚，也可能是炮膛里藏了我们没发现的机关。”
“总之，他给我们的，就是个永远用不了的空壳子！”
二皇子恨恨道：“好个聂大刚！好个镇远侯府！竟敢骗我！”
“竟敢把国家的重器当成自家东西藏起来，简直该杀！”
他眼里烧着怒火。
之前亲眼见过火炮的威力，现在仿造失败了，反倒让他更想得到真正的技术。
聂大刚和镇远侯府，也从原本要拉拢的对象，变成了必须拿下的目标。
校场上的事让二皇子非常生气，他立刻带上一队亲兵，骑马冲向聂府。
到了聂府门口，二皇子直接下令：“给本王闯进去，拿下聂大刚！死活不论！”
亲兵刚要行动，突然从四周涌出大量士兵，把他们团团围住。
这时，聂大刚走了出来。
二皇子又惊又怒，厉声喝道：“聂大刚！你这是做什么？想造反吗？！”
聂大刚嗤笑一声：“二殿下，事到如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要谋反了啊！”
“你好大的胆子！”二皇子震惊地说。
就在这时，二皇子身边的江玉竹突然出手，持短剑刺向聂大刚。
但聂大刚动作更快，瞬间就制服了她，扣住她的手腕，扼住她的脖颈。
江玉竹被擒，震惊地喊道：“你……你根本不是纨绔？！”
二皇子也目瞪口呆。
聂大刚制住江玉竹，冷冷地看向二皇子：“二殿下，现在，你觉得我还有没有这个胆子？”
“今日的谋反，也是迫不得已。”
“若非你们天命宗步步紧逼，若非那狗皇帝暗中下手，我聂家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二皇子脸色铁青，厉声反驳：“你放肆！我皇家待你聂家不薄，世代封侯，赐你兵权，何曾亏待？”
聂大刚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不薄？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大哥和我二哥的死，你敢说，这不是你那父皇暗中派人下的手？”
“你胡说！”二皇子怒喝，眼中却闪过一丝慌乱，“你有何证据！”
“证据？”聂大刚笑声更冷，“你们以为做得干净，却不知我早已查得一清二楚！”
他目光一转，落在被他牢牢制住的江玉竹脸上，语气忽而轻缓，却更加危险：
“江玉竹，天命宗圣女——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江玉竹浑身一震，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惊骇。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
可此刻，却被他一口揭穿，仿佛所有伪装瞬间被剥落，露出最脆弱的内里。
她强作镇定，咬牙道：
“没有。”
聂大刚听了，并不惊讶，只是微微点头，手上却加重了力道。
“没有？好。那就请二殿下和圣女随我走一趟。”
他话音一落，四周士兵立刻收紧包围圈。
二皇子的亲兵虽想抵抗，但在无数弓弩瞄准之下，谁也不敢乱动。
“聂大刚！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二皇子挣扎喊道。
“后果？”聂大刚冷笑一声，“从我知道两位兄长死讯那天起，我就不在乎什么后果了。”
他把两人分别关进不同的牢房。
没过多久，他就在一间地牢里见到了江玉竹。
他一把扯下江玉竹的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脸。
江玉竹看到他肆无忌惮的眼神，顿时害怕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她突然想起聂大刚“色中饿鬼”的名号，心中更加恐惧。
聂大刚冷冷一笑：“我要和你谈点事情！”
接着，他对她施展了天魔策高级幻术。
江玉竹很快陷入迷离状态。
没过多久，她就把知道的一切全都如实说了出来。
聂大刚这才知道，她原来有个心上人叫叶凡。
两人很早之前就订下了婚约。
“叶凡？光听这名字就觉得不简单！”
聂大刚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不久，他解除了高级幻术。
江玉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把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她顿时脸色大变。
“你、你用了什么妖法？”
此刻的她，内心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