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燮手里拿着几幅画,看了两眼就脸色微红,这画比春宫图毫不逊色。
只是这样一来,皇亲国戚所有人的丑事都被爆料。
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恶搞,老百姓刚开始可能觉得新奇,人们相互碎嘴嚼嚼舌根,有了几天新鲜谈资,过几天新鲜感一过,就会觉得乏味,到了最后就会觉得麻木,甚至无聊。
就算赵素年真的把先皇后的不雅画传了出去。
只怕也不会有人信了,兴许又是谁在恶搞。
夫人这一招,虽然卑鄙无耻下流,还真是有用。
铁锨好奇想要看那图,子燮急忙将画团成一团丢了出去,板着脸道:“小姑娘家家的,看什么看,不羞。”
铁锨看着那一团,有些急恼,上前就去掐他的腰间肉,脸色忿忿,不满道:“好你个子燮,那段时间你说天天晚上都在干嘛,我哪里还是什么姑娘,你是不是看上那画中女子,就移不开眼了。”
子燮脸一红,被她掐的又疼,又舍不得打,只好连忙求饶:“锨锨,你手下留情……”
铁锨听完,脸色稍缓,这才收回手,道:“这还差不多。”
……
汪耀舟火急火燎的冲进汪绾绾的房里,手里拿着一沓纸,脸都有些扭曲了,他咬牙道:“这是你干的?”
青衣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小声道:“汪哥,其实……”
“你给我闭嘴,哪儿都有你!”汪耀舟扯着脖子呵斥了他一句,青衣撇了撇嘴,没吱声。
汪绾绾坐在梳妆台上正在画眉,闻言对汪耀舟身旁一脸小媳妇做错事的青衣努了努嘴道:“主意是我出的,画是他画的。”
汪耀舟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在二人身上来回看了两眼,差点被这两个祖宗给气死:“你们这是干嘛,要是皇帝知道,你们还能活!”
汪绾绾笑了笑,唇边的小酒窝一闪一闪的:“爹爹,你的承受能力还真是差呢,我还有更劲爆的事要你去做。”
汪耀舟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一步道:“我告诉你,你寻思都别寻思,我死都不会跟着你们抽风!”
……
青衣家破旧的厅房里,几个脑袋凑在一起,汪绾绾在中间叽叽喳喳的出着主意。
说完后,她舒服的喘了一口气,感觉甚妙。
可剩下的几个人却是陷入了无比尴尬的静默中,相互大眼瞅小眼,各自面面相觑,只有一吸一促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最后,还是汪耀舟最先反应过来,指着汪绾绾的小脸儿道:“伤风败俗,太伤风败俗了!”
青衣眨了眨眼,脚步一转,站在了汪耀舟的身旁,也道:“闺女,这回你可别怪我不管你了,主要你这也太吓人了,整不好我这脑瓜子都没了。”
汪绾绾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好心道:“青衣,你以为现在你还全身而退,皇亲国戚丑闻消息这事,万一东窗事发,你那脑瓜子再坚硬,也得没了。”
青衣吓的一激灵,手捂着胸口,吭哧一声就哭了,一头扑进汪耀舟的怀里,使劲的捶着他的胸口:“死鬼,你闺女威胁我!呜呜……”
汪耀舟瞪了一眼汪绾绾,拍了拍青衣的肩道:“这回我也不帮她,儿大不由娘,你别气了。”
青衣更委屈了。
汪绾绾摸了摸肚子,装模作样的叹息道:“宝宝刚才说,她想姥爷了,她还想姥姥了。”
二人僵挺着身子相互看了一眼,各自一抖,连连作呕,噌的一下都跑了出去。
子燮有些担忧道:“夫人,这样恐怕不好吧,若真的流传出去……督主……”
“放心,我有分寸。”
汪绾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这事也就只有不要脸才能解决,我有把握能给它做成。”
顿了顿口,提起白常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咬腮怒目又道:“就算做不成,他白常翎都没命了,还能把我怎么着。”
子燮被她这个吃人样子吓的一抖,抿了抿唇,没说话。
汪绾绾越想越气,挥起一拳捶在桌子上,愤道:“他还想怎么着,等他出来,可不是跪洗衣板就能解决的问题了!”
子燮终于知道母老虎是个什么样子了,怪不得一向以狠厉着名的督主都会惧内,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铁锨,抚了抚胸口,还好他的铁锨没那么生猛。
太府监里,白常翎被那一两银子打击的郁闷烦躁,抬手甩出去一个上来伺候的小太监,看着他狼狈逃窜,这心里才畅快几分。
一阵冷风从门口吹来,白常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怎么觉得膝盖发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