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邺抬手格挡,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
他捂着肩膀呻吟,还没爬起来有感受到一阵劲风。
成邺吓得屁滚尿流,当即抱着脑袋大呼饶命。
“别打别打。好汉,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啊。”
武林倦没有理会,继续出招。
成邺东窜西躲,一直没有反击。
武林倦牢记着姜衍珘的嘱咐,看得出成邺虽然一边求饶一边闪躲,但并没有真的受到什么伤。
他出招越发狠辣,直接冲着成邺的命门而去。
成邺头皮发麻,眼底闪过一抹狠辣,很快又消失不见。
他四处逃窜,高声喊着,“误会,误会啊!”
“你杀了荆渠,我受人之托来取你性命为他报仇!”武林倦粗着嗓子说道。
成邺惊诧了一瞬,疾声说道:“荆渠不是我杀的,是宴申杀的。”
“这些话,骗骗别人就算了。已经有人目睹你杀人的过程了,今日无论如何你都无法活着。”
说完,武林倦挥拳出击。
来人招招致命,成邺的心提到嗓子眼。他环顾四周,见没有人,在拳头将要抵达时伸手挡住。
他手掌包裹着拳头,用力旋转。
武林倦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翻滚一圈。
短暂的诧异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成邺果然不简单!
他蓄力一震,将成邺震开,一个旋身飞踢朝着他的脑门而去。
成邺抬臂一推,举起拳头就朝武林倦袭去。
一道银光闪过,成邺的指缝间不知何时多了枚暗器。
武林倦眉目一沉,侧身躲过成邺的攻击,抓着他的手用力一拉,手肘往成邺的下巴攻去。
成邺被钳制住,下巴遭受猛烈的撞击,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后槽牙都咬紧了。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自己已经暴露,如果不把人杀了,后患无穷。
他甩出暗器,打算趁着混乱将人解决。
而武林倦已经试探出来,不想再浪费时间同他耗。挥掉暗器直接一拳打在成邺的脸上,成邺应声落地。
成邺吐出一口血沫,还不等反应过来就再次迎来武林倦的攻击。
他毫无还手之力,直到晕过去也没弄清楚究竟是谁要杀他。
“把人带走。”姜衍珘站在屋顶上看着正朝这边过来的巡逻队说道。
武林倦拎起成邺,和姜衍珘一起回了小树林。
看到成邺如同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池杳如就知道成邺是凶手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了。
可他们知道是一回事,戒律堂甚至是虎族那些掌权人相不相信是一回事。
人已经抓到,但是他们缺少证据。
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
荆渠的屋子早就被清理干净了,什么证据都没有,一切都只是他们的推测。
妖界恐怕也不像人族那样,还会验尸从尸体上找出蛛丝马迹。
池杳如怏怏地趴在桌子上,觉得事情不太好办。
姜衍珘知道池杳如担心什么,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成邺能为了乌峻杀人,就说明乌峻在他心里很重要。现在证据没办法找到,但是可以设局。”
池杳如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嗯,不过需要赌一把。”姜衍珘看向宴申和武林倦。
两人站得笔直,“我们都听仙君的!”
一直以来,如果不是仙君二人的帮忙,他们恐怕都怀疑不到成邺身上。
姜衍珘点点头,“你要洗脱冤屈,还是得将事情闹大。我记得你们说过,虎族有一个很正直的长老。”
武林倦:“没错,是汪长老。”
“你们找到他,若是他愿意还你一个公道,那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成邺是不是真的是凶手。”宴申迟疑道。
虽然成邺对于实力有所隐瞒,但他不见得是认识乌峻,也不见得是为了乌峻杀人。
武林倦却道:“他听到我说有人目击之后,就开始反抗,足以证明他心虚。”
“当真?”宴申肉眼可见的变得兴奋。
他不知道他们怎么试探成邺的,所以才会担心。听到木木的话,心就放下一半了。
木木已经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了,他说成邺心虚,那就是心虚。
“嗯。”武林倦也很高兴。
他只知道作战,对这些办法知之甚少。
是姜仙君说要言语试探,不然以成邺的性子,就是问他他也不会承认,只会说一大堆不得已隐瞒实力的苦衷,绝不会让自己和荆渠的死扯上关系。
他故意说找到了证据,他害怕他说出去,所以才想反杀他。
如果不是他杀的,他只需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即可,不用对他下死手。
姜衍珘看着地上的成邺,挥手打出一道结界,“一会儿我们会护送你们去汪长老的住处。”
池杳如对汪长老的性格不了解,忍不住担心,“如果汪长老不答应怎么办?”
姜衍珘沉吟道:“不答应就直接就只能兵行险着了。只是这样做,以后宴申和武林倦可能无法在虎族立足。”
宴申和武林倦神色肃然,宴申抿了抿唇,“这件事,木木就不要参与了。我反正也不受待见,不在虎族待也没事。”
“小申!你是因为我才没有辩解,我怎么能独善其身!”
见两人都绷着脸,池杳如忙站起身劝道:“还没到那一步呢。汪长老不答应再说,别急眼。”
她撞了撞姜衍珘的肩膀,转移话题道:“到底什么办法啊?”
“用乌峻激怒成邺,或者用阵法。”其实,用搜魂之法可以直接看到记忆,但虎族的那些人恐怕不会容忍他直接对虎族用这种办法。
他们是来替宴申申冤的,不是来结仇的。
“可行吗?”
“七八成的把握。”
“我记得,菖冶能够直接提取人的记忆。”
姜衍珘扫了池杳如一眼,“那是禁术,我不会。”
“哦。”她家小姜是正人君子,不会菖冶那种邪门歪道也正常。虽然这歪门邪道在某些时候确实好用,但池杳如不敢说,怕姜衍珘对她进行教育。
她轻咳两声,“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