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管家到哪都挡不住职业本能。
他双手背后,在别墅里上上下下的转悠了一大圈,让佣人们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才显得满意。
商莫洗了点草莓放在温诗乔的面前,草莓圆润饱满,她咬掉一口草莓尖,甜津津的。
“自己玩会,我去书房。”
他应该和卫管家有事要谈,温诗乔点了点头,吃了几颗草莓后抓住佣人询问。
“刚刚卫管家带来的木箱子在哪?”
被放在了地下室的酒窖里。
是她托卫管家拿来的几瓶酒。
酒窖里还有商莫爷爷留下来的红酒,因为会有人隔一段时间会来岛上打扫整理,所以酒窖一直保持着恒温,顶级产区的赤霞珠具有十年以上的陈年潜力,现在恰好处于风味最好的时候。
温诗乔拿了一瓶去到厨房,倒出来喝了两口,酸甜和苦涩的味道很协调,口感丝滑饱满,味道层次丰富。
她心满意足的喝光,手机铃声响起,慕冉打来的电话,她来港城有两天了,结果连林祈的面也没见到,语气里显得闷闷不乐。
“不是,他每天都在忙什么啊。”
港城拍的照片在朋友圈发了两天了,这人也没说来问她一两句,更别说尽什么地主之谊和她一起吃饭了。
温诗乔安抚她:“商莫不在,他要操心的事可能比平常更多。”
慕冉哼了哼,情绪平复的很快,就是那张嘴仍旧很硬:“忙就忙吧,其实我也没有很想见他。”
“是是是,”温诗乔顺着她的话讲,一边往外走,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没有很想见,就是几天没见想要和他吃顿饭而已,对吗。”
慕冉纠正,死要面子:“和他吃饭也是为了多了解你和商先生的消息。”
说完,她话音一转:“但是,你有把握能把商先生灌醉吗?”
海风轻柔的拂过温诗乔的脸颊,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她的脖颈上,带来微弱的窒息感。
她下意识的转身,往二楼书房的方向看去,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喉咙有点堵,片刻后才开口:“总要试一试。”
商莫根本不会放她走。
自己不知道要被他关在这里多久,两个人之间的观念不同,也不会发生改变,长此以往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她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心口空荡荡的,泛起怅然的痛意。
总要有个了断的。
商莫那么忙,等他疲于寻找自己,等他遇见了更加适合的女孩,等他慢慢的忘记自己,等他幸福美满后可能会再度的回想起这段经历。
估计也只会笑一笑,不会放在心上。
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个应该有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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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管家没在岛上待多久,就和佣人们一起乘直升机离开了。
商莫下楼找人的时候,小姑娘刚从地下室出来,怀里抱着两瓶酒,像是被他吓到,眼瞳缩了缩。
“...你别这样看我,”她嘟囔,“你又没说现在不能喝。”
怀里的酒抱的紧紧的,生怕他给抢走似的,商莫单手抄兜,唇角浅淡的勾起一抹弧度,显得无奈。
“我什么话也没说,宝贝。”
这些酒的度数都不低,商莫随意的拿起来一瓶低眸瞧了瞧,没说话,看她给自己倒了一点分两口喝下。
他的语气平淡:“不给我倒吗?”
小姑娘不知道在自己没看住的时候喝了多少,眉眼中氲氤出了一抹漂亮的妩媚,脸颊上浮起红润的颜色,靡丽撩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睛突然亮的惊人,澄澈的像是银河,微醺之后,一举一动都显得慢吞吞,声线像是撒娇一样。
“只喝多无聊。”
温诗乔缓缓的走来凑近他,她身上的玫瑰香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馥郁,萦绕在人的鼻息之间,一点点的诱迫着眼前的男人。
“你喝一杯,我亲你一下,怎么样。”
商莫的眉眼静静的压下,凝在面前人软白的小脸上,眸色愈发的深沉,如同雾霭般笼罩出危险的侵略性,脸庞轮廓深邃而压迫。
他慢条斯理的伸手,指腹在她的锁骨上摩挲两下:“可以。”
答应的太容易,温诗乔愣了愣,准备好的话都没说出口,被商莫一手强势的箍住了腰,一手轻而易举的握住两瓶酒和酒杯,带着她来到了沙发上。
他自己往杯子里倒酒,一点也不含糊,满的快要溢出来,然后一饮而尽。
喉结性感的上下滚动,明明是烈酒,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像是在喝白开水似的,杯子被他放在茶几上,发出‘叮’的一道脆响。
扣动着温诗乔的神经。
商莫漫不经心的低眸,十分平静,可是那抹波澜不惊中又带有冷沉的威压。
“到你了,宝宝。”
温诗乔的心神微跳,她好像真的有点醉了,手撑在男人宽厚的肩上,腿跪坐在他的身体两侧,朝着男人缓慢的靠近。
商莫手甚至都没有抬起,如墨般黑沉的视线紧紧盯着她,带着些许的审视,像是能看透一切似的,温诗乔的睫毛微颤,莫名的心慌。
灼热的呼吸交缠,让她的额角沁出了汗水,吻落在男人的唇上,很轻很浅的一个吻,像是羽毛拂过似的。
商莫克制的捻了捻喉结,撇开眼再度的倒了一杯酒。
修长的手握住杯子时很性感,手背上虬结的青筋透出了可怕强悍的力量感,他的声音沙哑了许多,蛊惑人心般。
“继续。”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杯,甚至中途还去了酒窖里又拿了几瓶酒,商莫也丝毫没有喝醉的迹象。
温诗乔气喘吁吁,突然觉得自不量力。
她的唇有些肿了起来,吮着男人的唇瓣,指腹轻扣在商莫的脖颈上,他的脉搏砰砰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指尖,唇瓣分开时发出‘啵’的一声响。
商莫托着她的腰,晦沉眷恋的开口:“还要继续吗?”
“...”
温诗乔浑身冒热汗,她咬了咬牙,呼吸不稳:“要。”
商莫低笑:“好,不过,我要加码。”
他的眸子微眯,坏事做尽:“喝一瓶,就做一次,怎么样,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