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龟龟,如果我家另一位来,你今天恐怕就要洗洗上桌了。”
淡淡的身影彻底的显现,只见云自在随手一拿,大黑龟就直直的从顶坠落,整个洞穴都为之一颤。
“窝巢!窝巢!窝巢!”大黑龟抬起乌黑的大脑袋,眯起眼睛一看,像是看到鬼一样发出惊叫。
“云自在?云自在!”大黑龟看清来人,震惊大吼,“你个混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别叫的那么大声,几十年不见,你咋还是一副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云自在朝它走进,嫌弃一般的拍着黑色脑袋,但目光中却有些淡淡的怀念之情。
“父亲......”“父亲!”
惊魂未定的水小小扶起云好运,听到他的称呼,她因为震惊喊出声。
“有女儿的父亲可真幸福啊。”云自在转身看向二人,朝着水小小和蔼说道,随后神色一转看向云好运,挑眉道:“臭小子,能动了还窝在人家怀里干嘛。”
“真是给我老云家丢脸,”说罢,他又笑着看向水小小,“小姑娘,这不成器的小子,真的多次受你照顾。”
水小小呆呆看着面前惊世美男子,随后又茫然无措的看向云好运,仍然搞不清状况。
云好运被贬的无法可说,一股精气正在他的体内散开,他不用猜,就知道这是父亲所为。
在精气的滋养下,云好运感到四肢再次有了力量,他与水小小相互搀扶起身,无奈看向父亲,不甘心的抱拳说道。
“多谢父亲救命之恩。”
“真不错,这股感觉真不错。”
云自在享受说道,能听到儿子对自己服软,可是他最大的乐趣之一。
“喂喂喂,不会吧,”大黑龟眨巴着大眼睛,呆呆看着父子两人,“这死小子是你儿子!”
大黑龟愣了一下,金色大眼眨巴个不停,突然才恍然大悟的喊道。
“窝巢,你说这是你儿子,也就是说,你是夜夜的儿子啊。”
大黑龟几大步冲到二人眼前,死死盯着云好运的脸,渐渐的,记忆里的某个身影与云好运逐渐重合。
“窝巢,真的,别说,这鼻子,这眼睛,和夜夜一模一样。”
听着大黑龟欣喜若狂的声音,别说水小小,云好运也彻底傻眼了。
“就是有点可惜,要是个女娃就好了。”
“对吧,我也这么想。”
看着大黑龟和父亲的真心发言,云好运只能神情凌乱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仍由这一人一龟,胡乱质疑自己的性别。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好运终于忍不住说道,一旁的水小小早已躲到他的身后,不敢插嘴这逐渐复杂的家族关系。
“侄儿!”大黑龟朝着云好运突然喊道:“当年我和你母亲可是生死之交,要不是我去帮这混蛋抢的婚,你能不能出世还是两说呢。”
“侄儿?”云好运已经混乱到极限了,听到这称呼,更是表情古怪。
正当云好运被大黑龟缠上时,云自在早就给儿子丢在脑后了,只见他看着头顶的夜明珠默默陷入思索。
“这不是当年我从夜族偷出来的夜明珠吗?”终于想起这是何物的云自在揪过大黑龟,不满说道:“我就说回山之后这珠子怎么没了,原来是被你偷了。”
“什么偷,什么叫偷,本龟我拿命帮你挡住两个九阶老怪,顺手摸几个宝贝不行吗?不行吗!”大黑龟咧着嘴,恶狠狠喊道。
“好龟龟,还不止这夜明珠啊。”云自在露出惊讶的表情,丝毫不理睬这大黑龟的诉苦。
“你看看,看看这些伤痕,”大黑龟露出背上的几处深深的伤痕,大喊道:“你个混蛋抢了婚,拐了小娘子就跑,扔下哥几个被两大家族满大陆追杀。”
“你知道本龟花了多久才逃掉吗?”想到过去被九阶老龟夺命追杀的惨痛经历,大黑龟竟然开始嗷嗷大哭,朝生死之交骂道。
“云自在,你个人渣,混蛋,不仅偷夜族的镇族宝珠,还砍人家夜老儿养了几百年的五彩琉璃树,最后连人家的亲闺女也不放过。”
“人家夜族真的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你个灾星。”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就连琉璃树也微微一抖,对这个探不出深浅的男人感到恐惧。
在儿子面前被揭黑历史,云自在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拍了拍大黑龟的壳,笑着说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几十年不见都快赶上我了。”
结果,这一句话,让大黑龟哭得更狠了。
“赶上你?要不是丢了两颗天地宝材,本龟已经直踏彼天九阶的门槛了。”
“啊啊啊!本龟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被老的祸害了半辈子,又被小的截了机缘!”
听着大黑龟的哀嚎,不敢出声的云好运与水小小一时间尴尬无比,甚至对这头悲伤的黑龟,产生了愧疚之情。
“不过,”大黑龟突然滚到云好运的面前,喷着鼻涕说道:“毕竟是夜夜的孩子,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前辈......”云好运刚刚出声就被大黑龟打断。
“叫龟叔。”大黑龟怀念说道:“我和你母亲可是生死之交,而且当年她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如今,也算是还了。”
听到大黑龟拉关系,云自在这张损嘴,又忍不住了。
“谁会给生死之交的孩子揍得死去活来啊。”云自在笑道:“憨龟,你可小心了,你揍这小子的过程,夜夜全看在眼里的。”
“如果不是我拦了,她都准备亲自下来砍你了。”
大黑龟微微一愣,求情一般看向云好运,面对突然服软的凶横巨兽,云好运突然对记忆里的温柔母亲,产生了新的想象。
“都怪你,云自在!”大黑龟突然又朝云自在骂道:“你既然能出来,干嘛一直藏到现在。”
“这娃长得虽然像他母亲,但这性格可和你本分不差,你知道的,从以前开始,本龟看到你就来气。”
云好运无奈的听着,大黑龟将父亲的印象放在他身上,让他感受了莫大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