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仔细看去，果然发现礼服表面覆盖着一层极淡的魔法光晕。
“啧，还挺小心。”方阳舒皱眉。
符熙凑近观察：“是简单的防尘咒。触发式。直接接触会报警。”
羿叶叶眼珠一转，从头上取下一根发夹：“小意思。看我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发夹靠近礼服，在距离布料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下，轻轻划动，嘴里念念有词，那层魔法光晕微微波动，然后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搞定。”羿叶叶得意地收起发夹。
方阳舒再次拿出变色粉末，轻轻吹向礼服。细微的粉末落在深蓝色布料上，瞬间消失不见，看不出任何痕迹。
“大功告成。”方阳舒拍拍手。
四人相视一笑，正准备撤离，二楼突然传来脚步声。学徒的鼾声停了。
“糟了。”羿叶叶脸色一变。
许昭当机立断：“走。”
四人迅速翻墙离开。
几乎在他们落地的同时。
二楼的窗户被推开了。
学徒睡眼惺忪地探出头看了看。
又缩了回去。
巷子里，四人靠在墙上，相视而笑。
“现在就等着看好戏了。”羿叶叶眼睛亮晶晶的。
成功完成任务后。四人沿着小巷溜达。心情都格外轻松。
“为了庆祝首战告捷！”方阳舒大手一挥。“我请客吃烧烤！”
“哟。今天这么大方？”羿叶叶挑眉。
“那是！”方阳舒得意洋洋。“想到李芒在宴会上出丑的样子。我就开心。”
他们熟门熟路地拐进一家小巷深处的烧烤摊，老板显然认识他们，热情地招呼着。
“老规矩。”方阳舒喊道，随即压低声音对同伴说：“这家店位置偏，不容易被熟人看见。”
四人围坐在小桌旁，烤串很快上桌，香气扑鼻。
“你们说。”羿叶叶咬着一串烤蘑菇。“李芒的礼服会变成什么颜色？”
“我特意调制的七彩渐变。”方阳舒得意地说。“保证让他成为全场最靓的仔。”
符熙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根据温度变化曲线。颜色会从领口开始。慢慢向衣摆蔓延。整个过程大概会持续十分钟。”
“完美。”羿叶叶举着烤串。“为我们天衣无缝的计划干杯！”
四人拿着烤串互相碰了碰。都忍不住笑了。
许昭小口吃着烤茄子，听着同伴们兴高采烈地讨论李芒可能出现的窘态，唇角也带着浅浅的弧度。
“不过我们还得小心。”符熙提醒道。“李芒肯定会怀疑是我们做的。”
“怀疑就怀疑呗。”方阳舒满不在乎。“他又没证据。”
“就是。”羿叶叶附和。“让他也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夜色渐深，烧烤摊的灯光在四人脸上跳跃。
“就是。”羿叶叶附和。“让他也尝尝哑巴吃黄连的滋味。”
许昭放下手中的烤串，声音平静：“我今晚要回一趟白家庄园。”
热闹的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现在？”方阳舒皱眉。“太危险了吧？李芒刚在咱们这儿吃了亏。说不定正盯着你呢。”
“正因为如此。”许昭说道。“他才想不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回去。”
符熙若有所思：“你是想趁乱调查黑魔法的事？”
许昭点头：“施劲松说调查令针对的是有人冒用白家名义。庄园里或许能找到线索。”
“我跟你一起去。”羿叶叶立刻说。
“不行。”许昭拒绝。“人越多越容易暴露。”
“那你一个人更危险！”羿叶叶坚持。
“许昭说得对。”符熙冷静分析。“现在白家庄园很可能被监视着。我们得制定个计划。”
方阳舒突然眼睛一亮：“声东击西？”
许昭看向他。轻轻点头：“正有此意。”
“怎么说？”羿叶叶好奇地问。
“你们三个在城南弄出点动静。”许昭说道。“吸引那些监视者的注意。我趁机从城北潜入庄园。”
符熙立刻领会：“城南的旧仓库区有个废弃的魔法练习场。我们可以在那里制造一场‘意外’的魔法事故。”
“这个我在行！”方阳舒拍胸脯。“保证搞得轰轰烈烈，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羿叶叶虽然不太情愿，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那你一定要小心。发现不对劲就立刻撤退。”
许昭看着三位同伴，轻轻点头：“好。”
就在她拿起一串烤翅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街对面昏暗的巷口，动作微微一顿，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一闪而过。
那是白芊芊。
在调查令下达后，所有白家核心成员都应该被限制离开主宅。接受质询，她怎么会独自出现在这个偏僻的烧烤摊附近？
许昭的目光骤然定在街对面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上，她立刻抬手，示意同伴们安静，并用眼神指向那个方向。
“怎么了？”方阳舒压低声音。
“白芊芊。”许昭的声音极轻。
三人皆是一惊。羿叶叶下意识地想扭头去看。被符熙按住。
“她不是应该被……”方阳舒话说到一半停住。意思很明显。
许昭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她快速站起身。“你们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小心点。”羿叶叶担忧地嘱咐。
许昭借着夜色和人群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白芊芊显得很警惕，专挑阴暗的小巷穿行，脚步匆忙，似乎在赶赴某个约定。
许昭保持距离，远远缀在后面。
最终，她看到白芊芊闪身进了河边一座废弃的水泵房。
许昭没有立刻靠近，她绕到水泵房侧面，找到一处破损的砖墙缝隙，向内望去。
昏暗的油灯下除了白芊芊。
还有另一个人，他背对着许昭的方向，身姿挺拔，是一个男人，有一些眼熟。
“东西带来了吗？”男人开口，声音低沉。
这个声音……
白芊芊将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小匣子递过去，语气带着惯有的娇纵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要的东西。罗伊德，你答应我的呢？”
果然是罗伊德，许昭看着他的背影，他果然牵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