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似乎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姜芜抱起身边的一只兔子，轻轻的抚摸着它，慢悠悠的说道。
柴招娣抿了抿唇，轻声说道：“确实和我没有关系，但是妹妹是我的妹妹，哪怕那个男人确实不负责任，确实很可恶，但妹妹是无辜的，她唯一幸运的是，周姨有能力保护好她……我希望周姨能一直保护妹妹，让妹妹以后能有一个好的未来……”
姜芜垂眸轻抚着小兔子的毛，不知何时，她的身边围绕着好几只红色的灵蝶，在月色下，灵蝶煽动翅膀飞舞的时候，像是有晶莹的细闪随着它们的舞动飘落下来，落在姜芜的身上，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好看，也很奇异的一幕。
柴招娣认识那些灵蝶，她当时和姜芜做约定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些蝴蝶。
姜芜伸出手，一只灵蝶就落在了她的指尖。
“未来如何，我给不了你答案，那是需要她们自己去选择的，未来的变化很多，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也或许最终走向悲剧……”
姜芜弯起嘴角，目光盯着灵蝶忽闪忽闪的翅膀，她神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她本来可以不理会柴招娣的，本就不需要回应这些问题。
但想了想，或许是心情还不错，也或许一直以来柴招娣表现的都非常不错，让她很省心，她不介意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这些话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就是真的有问题，柴招娣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柴招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这辈子非常的短，就像是一朵花，还没有来得及盛开，就已经凋零在雨夜中了。
可或许是真的过于善良，善良的近乎愚蠢了，才会在这个时候还关心着别人。
姜芜对他人的人生不做评价，她也不插手干预，改变也只是阴差阳错罢了，必要的时候，她也不会不可以将那原本的人生给拨回去。
当然，有点麻烦。
柴招娣低下头，她没有再追问。
就像姜芜说的那样，她和姜芜之间的交易，从她将那节指骨交给姜芜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哪怕现在姜芜反悔，想要杀了她，都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还是有一些时间的！”姜芜眨了下眼睛，淡淡的说道：“与其浪费在无关紧要的时间上，不如想想你最放不下的人和事，做最后的安排和道别。”
柴招娣明显愣了一下，怯怯的问道：“我，我真的还能去看妈妈一眼吗？”
果然啊，柴招娣想，她最放不下的，最想见一面的还是妈妈，她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想法，自始至终，她的念头都只有一个，她只是想要回家，想要回到妈妈的身边。
姜芜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不需要和我说，我又不是管辖你的东西，你能回去就回去，回不去的话，我又帮不了你。”
停顿了一下，姜芜抬眼看了过来。
“不过……你可以尝试一下，趁着时间还有的情况下，也许就能见到呢？”
之后姜芜就不再搭理柴招娣了。
不知什么时候，柴招娣的身影消失了，不知道是遵从最后的想法，去看望一下她的母亲，还是依旧在害怕恐惧不敢面对的逃避，最后带着这个遗憾离开这个世界呢？
姜芜没有窥私欲，更没有好奇心，决定权在柴招娣的手中，无论做出怎么样的选择，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姜芜轻抚着怀中的兔子，淡声道：“你似乎很喜欢偷窥，我可以理解为，你非常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