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那块沉甸甸的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篆体的“商”字。
这不止是荣耀,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下朝后,叶青妍立刻投入工作。
她要重塑整个大夏的商业版图,这可是个大工程。
《培养手册》在她脑海中缓缓翻开。
“爽!但是活儿也多,头秃。”
【经商之道,亦是治国之道!想当好你这个护国商神,没点金手指怎么行?】
【朕,赐你‘商业嗅觉’!】
叶青妍只觉得鼻子一阵发痒。
一股奇特的“味道”涌入她的感官。
她看向户部尚书,闻到了一股新鲜出炉的铜钱味,清新,纯粹。
嗯,是个清官。
她又看向工部侍郎,一股子霉变、生锈还带着点臭水沟味的铜臭扑面而来。
叶青妍:“……”
我无语了。
这“商业嗅觉”也太真实了吧!
她强忍着恶心,当场就揪着那个工部侍郎的领子,丢给了监察御史。
“给我查!往死里查!我闻到他身上有股贪了八百万的味儿!”
众人:“啊???”
监察御史半信半疑地把人带走,结果不到半天就回来了。
查抄出来的赃款,不多不少,正好八百三十万两。
这下,所有人都服了。
商神的鼻子,比狗都灵!
一时间,京城百官,人人自危,天天回家焚香沐浴,生怕身上沾点铜臭味被闻出来。
京城风气,为之一清。
而陈淮安,也在几日后,辞别了新婚的妻子,奔赴漠北。
边疆不可一日无帅。
临别前夜,两人依依不舍。
“到了那边,记得按时吃饭,别总是熬夜看兵书。”叶青妍为他整理着行囊。
“漠北风沙大,我给你准备的面霜要记得用。”
陈淮安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
“嗯。”
“还有,不准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行。”
“我眼里只有夫人。”
“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
“好,我等你。”
他将她转过来,深深地看着她。
“妍妍,照顾好自己。”
“等我回来。”
第二天,陈淮安带着亲兵,消失在漫天黄沙的古道尽头。
他一到漠北,便雷厉风行地整顿军务。
利用陈家旧部的威望,加上他自身过硬的军事才能,很快就将一盘散沙的漠北军,拧成了一股绳。
边疆的蛮族部落听闻陈家军的旗号再次竖起,吓得连夜后撤三百里,再不敢轻易来犯。
京城这边,叶青妍的新政也开始大刀阔斧地推行。
开放海贸,鼓励农具创新,设立商学院,培养专业人才。
一条条政策下去,大夏的经济像是被注入了强心剂,肉眼可见地繁荣起来。
但,动了别人的蛋糕,总会有人不爽。
那些传承百年的老牌世家和地方豪强,感觉自己的利益受到了触动。
他们开始阳奉阴违,暗中使绊子。
今天这里粮价暴涨,明天那里布匹断供。
谣言四起,说叶青妍是妖女祸国。
叶青妍忙得焦头烂额。
“救命!这帮老六太难搞了!”
培养手册【逆臣,瞧你那点出息。】
【朕当年最讨厌那些阳奉阴违的奸商!】
【赐你‘闲言碎语’!让他们无所遁形!】
又是一道金光。
叶青妍的耳朵忽然动了动。
她听到了。
听到了许多不该听到的声音。
“听说了吗?李家偷偷把江南的生丝全买了,就等商神的新纺织机出来,好坐地起价!”
“王家更狠,他们贿赂了粮仓的官员,准备制造饥荒!
“还有张家,他们家那个傻儿子,在外面吹牛,说他爹已经联合了十几家,要给商神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这些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各种夸张扭曲的成分。
但叶青妍是谁?
她可是信息时代的王者。
从这些垃圾信息里提取有用情报,简直是基本操作。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家伙,搁这儿跟我玩商战呢?
你们对真正的资本力量,一无所知!
叶青妍立刻行动。
她先是用“商业嗅觉”闻了闻。
嗯,李家身上有股蚕丝和金钱混合的“香味”,很浓郁。
王家则是陈年谷子和银票的“味道”。
张家……一股子蠢蠢欲动的铜臭味。
目标锁定。
“想垄断生丝?我让你血本无归!”
叶青妍动用商神令,直接从海外调来了一批质量更好、价格更低的棉花。
同时放出消息,说皇家织造坊研发出一种新型布料,比丝绸更保暖、更便宜。
一夜之间,棉布成了新宠。
李家囤积的那些高价生丝,瞬间成了烫手山芋,砸手里了。
“想制造饥荒?我让你仓库通老鼠!”
她拿着王家贿赂官员的证据,直接捅到新君那里。
新君震怒,下令彻查。
王家被抄家,囤积的粮食全部充公,开仓放粮,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至于张家……
叶青妍甚至没亲自出手。
她只是把张家傻儿子吹牛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了那联合的十几家。
内讧,瞬间爆发。
狗咬狗,一嘴毛。
张家还没来得及给叶青妍教训,自己先被盟友背刺得体无完肤。
一套组合拳下来,那些老牌世家全都蔫了。
他们终于明白,这位商神娘娘,不仅鼻子灵,耳朵尖,手段更是黑得一批。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新政的阻力,就此荡然无存。
在经济腾飞的基础上,叶青妍又向新君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
“陛下,臣以为,国之根本,在于教育。”
“臣请奏,设立官办学堂,不分贫富贵贱,广招天下学子,有教无类!”
此言一出,朝堂炸了锅。
以几位儒家大儒为首的保守派,当场就跪了一地。
“不可!万万不可!”
“自古以来,学问乃士大夫之事,岂能让泥腿子染指?”
“女子无才便是德,商神此举,有违祖宗礼法,动摇国之根本啊!”
叶青妍站在朝堂中央,环视着这些捶胸顿足的老头子,冷笑一声。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太和殿。
“我只问一句,你们的祖宗,往上数三代,是不是泥腿子?”
“你们口中的圣人,难道不是希望天下大同,人人如龙吗?”
“一群抱着旧历本不放,阻碍时代进步的酸儒,也配谈国之根本?”
她的话,字字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