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川这是吃醋吗?
虽然是问话,但屿川好像并没有想让雪樱回答。
他的话音落下后,他的唇就沿着她颈侧优美的线条,极其缓慢地向下移动,隔着一层薄薄的水流,描摹着那起伏的曲线。
那无形的触碰比真实的吻更让人难耐,激起雪樱阵阵颤栗。
雪樱能感觉到屿川的唇瓣,即将擦过她锁骨凹陷处的皮肤,那致命的敏感点。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像一张被拉满的弓,既想逃离那灼热的,无形的侵袭,又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他更深的探索。
屿川的手指突然停止了画圈,转而用指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按压住她手腕上激烈跳动的脉搏。
仿佛在丈量她为他失控的心跳……
“跳得真快……”他喟叹般的声音直接送入她耳蜗,低沉、沙哑,带着某种餍足的、危险的愉悦。
那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让她浑身一软,身子几乎要瘫软在贝壳大床上。
“所以,樱樱也是喜欢我的吧。”这不是问句。
雪樱的心跳乱得不成拍子,她不知道屿川为何会这样,却又被此时此刻的他,勾得迷失了方向……
或者说,快要迷失了她自己。
屿川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猛地收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
雪樱低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撞进他坚实滚烫的怀抱。
世界瞬间失重。
冰凉的海水包裹着他们,但他怀抱的灼热却像火焰般将她吞噬。
屿川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柔软,起伏的线条严丝合缝。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同样剧烈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胸腔,与她疯狂的心跳声在水的介质中交织、共振、轰鸣,淹没了所有其他声响。
屿川的手臂如金铸的锁链般,紧紧环住她的腰背,将她死死地,不容一丝缝隙地按向自己。
另一只手终于离开了她的手腕,带着滚烫的温度和不容置疑的力道,滑向她的后颈,穿过她湿透的长发,扣住她的后脑。
他低下头,熔金般的眼眸在幽暗的光线下,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占有,深深地望进她氤氲着水汽和迷蒙的眼底。
鼻尖相抵,滚烫的呼吸彻底交融。
唇与唇之间,只剩下一层薄得几乎不存在的水膜。
那极致的距离感,充满了毁灭性的诱惑。
他微微侧头,滚烫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唇角,带着磨人的,令人发疯的试探。
“樱樱,告诉我……”他沙哑的低语如同魔咒,嘴唇开合间带来微小的,令人战栗的摩擦感,“你最喜欢谁?”
屿川等待的好像不是答案,而是那最后不可避免的沉沦。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至极致的弦,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着毁灭与重生的力量。
肌肤相贴处是滚烫的熔岩,鼻息交融中是深海最隐秘的芬芳,每一次心跳的共振,都像在灵魂深处敲响战鼓。
屿川的唇悬停在那致命的一线之隔,每一次若有似无的触碰,都像电流一次又一次的,击穿雪樱理智的堤坝。
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一个被欲望浸透、即将溺毙的影子。
“你。”雪樱难耐的,用牙齿咬紧内唇的软肉,“屿川,是你,我最爱的从来都是你!”
那滚烫的视线,那紧锁的怀抱,那扣在她后颈的手掌,无不在宣告着一个事实:他深爱她。
那她爱他,又有什么不可说的?
“呵……”屿川突然低笑出声,熔金般的竖瞳流光浮动,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愉悦。
笑声停歇后,他沙哑的不可思议的嗓音响起:“樱樱,你是我的……”
屿川的长发,那些流动的液态黄金,有几缕突然缠绕上雪樱的手臂,带来丝绒般的冰凉与奇异的束缚感。
他没有再试探,也没有再迟疑,猛地俯身,滚烫的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覆上她的……
他不再像曾经那样,是温柔的触碰,而是掠夺,是占有!
屿川的唇瓣带着深海生物的微凉金属感,却又奇异地被内里灼人的热度点燃。
他的吻凶悍而直接,带着一种要将她拆吞入腹的野性。
齿列轻碾过雪樱柔软的唇瓣,留下细微却清晰的麻痒痛楚。
随即,舌尖强势地撬开她因惊愕而微启的唇齿,长驱直入。
“唔……”雪樱所有的惊呼都被他堵在喉咙里,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瞬间逸散成几串银亮的气泡,摇曳着升向头顶发光的水母群。
屿川的气息彻底将她淹没,那不再是浅海阳光的味道,而是深海的暗流、熔炉的热力,以及一种极其原始的,属于掠食者的雄性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
他的舌在她口中攻城略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吮吸纠缠,探索每一寸甜蜜的领地,力道大得让她舌尖发麻,仿佛灵魂都要被吸走。
雪樱最初的僵硬,在他霸道到近乎野蛮的亲吻中,被搅得天翻地覆。
一股陌生的、凶猛的热流从被他禁锢的唇舌间炸开,顺着脊椎疯狂蔓延,点燃每一寸神经末梢。
雪樱能感受到他胸膛下,那如深海火山般狂野的心跳,每一次搏动都重重敲打在她身上,与她自己失序的心跳在海水中共振、轰鸣。
屿川其中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如金箍般死死环住她的腰,将她更用力地压向自己,几乎要将她揉进他滚烫的胸膛、嵌入他坚硬的鳞片。
另一只大手扣着雪樱的后颈,指尖深深插进她散开的发丝,迫使她仰头,承受这个更深、更彻底的吻。
那指尖带着薄茧,摩擦着她敏感的颈侧皮肤,激起一阵阵战栗。
水流在他们激烈纠缠的肢体间加速涌动,卷起雪樱轻薄的衣摆,拂过他坚硬的腰腹鳞片,发出细微的、暧昧的摩擦声。
雪樱的回应更像是徒劳的沉溺,氧气在告急,肺部灼烧般疼痛,意识在窒息般的快感,与真实的缺氧感中逐渐模糊。
但这份濒临极限的痛苦,竟诡异地混合着极致的欢愉,将她推向更深的漩涡,让她根本没办法再去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