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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还在店外回响,红蓝灯光透过破碎的橱窗在满地狼藉上流转。

沈秀兰正蹲在地上收拾散落的账本页,油污浸透的纸张黏在指尖。

玻璃门被推开带起一阵冷风,叶昭大步跨进来。

他脚步顿在门口,目光扫过倒地的衣架、碎裂的灯罩,最后停在沈秀兰沾着油渍的围裙上。

裴晓蝶小声抽噎着用纱布按手上的伤口,周卫国正给那个额头流血的年轻士兵包扎。

叶昭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下颌微微收紧。

“老周,带两个人封锁后门通道。”他的声音不高,每个字都沉甸甸落在满地碎玻璃上,“晓蝶,先别动现场,等取证。”

三个刑警立即行动起来,鞋套踩过红油汤渍时发出轻微的黏腻声响。

叶昭走到沈秀兰面前蹲下,警服裤腿擦过地上的辣椒碎。

他伸手虚扶住她的肘弯,指尖在将触未触时停住。

“伤着没有?”

沈秀兰摇摇头,把一沓污损的账本纸拢进怀里。

她抬头时眼角有些发红,但声音很稳:“他们往棉花胡同跑了,五个人,领头的光头右耳缺了块肉。”

叶昭从胸袋掏出笔记本记了两笔,铅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格外清晰。

他起身时拍了拍周卫国的肩:“老周,你媳妇刚往所里打了电话,说闺女发烧了,这儿交给我,你先回。”

周卫国愣了一下,手上包扎的动作没停:“队长,我……”

“这是命令。”叶昭从证物袋里取出只铜勺,勺柄上沾着半个油乎乎的指纹,“小张,开车送周哥回去。”

年轻警员应声跑来,周卫国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点头。

叶昭已经转向收银台,戴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抬起倒下的电话机,听筒线上缠着几根粗硬的头发。

“赵大勇。”叶昭突然开口,“后门水缸沿上的脚印是你留的?”

赵大勇猛地站直,擀面杖还攥在手里:“我泼水拦他们时踩的……”

“下次保护现场。”叶昭用镊子夹起缸沿一片碎布,“这是他们裤子上勾下来的。”

取证灯亮起时,整个店面笼罩在冷白光线里。

叶昭半跪在地,用尺子测量脚印的间距。有个刑警递来石膏粉,他摆手制止:“等技侦来采样。先做外围摸排,问问街坊有没有看见他们换装逃跑。”

沈秀兰端来姜茶时,叶昭正站在破碎的橱窗前。

玻璃裂纹像蛛网般散开,映出他紧绷的侧脸。

他接过搪瓷杯时碰到她的手指,两人同时顿了顿。

“李文博的车。”叶昭突然开口,指尖点在玻璃某道裂痕尽头,“刚才停在对过儿电线杆旁边,黑色上海牌。”

沈秀兰顺着他的指引望去,只看见路灯下空荡荡的街面。

叶昭已经转身招呼队员:“小刘带一队去棉花胡同七号院,那儿有个废弃锅炉房,老郑联系交通队调西单路口录像,重点查尾号37的黑色轿车。”

警用对讲机响起电流杂音时,叶昭正低头看表。

表盘玻璃有道新鲜划痕,他拇指无意识摩挲过那道白痕。

裴晓蝶突然指着墙角:“叶队!那件连衣裙不见了!”

众人望向衣架角落,那件被红油浸污的丝绒连衣裙果然没了踪影。

叶昭眉头微蹙,取证灯扫过地面时照出几颗滚落的珍珠扣子。

他蹲下身,镊子夹起扣子旁半枚模糊的鞋印。

他抬头看向沈秀兰,“刚才谁靠近过这个位置?”

刘铁柱突然想起什么:“光头扯裙子时,有个瘦高个往这边退了两步,靴子踩了玻璃碴。”

对讲机突然爆出响动:“叶队!锅炉房抓到两个!正往西直门桥方向逃了三个!”

叶昭抓起对讲机迈步往外走,警服下摆在门口卷起一阵风。

他突然回头,目光落在沈秀兰脸上:“锁好门,等我回来。”

警车引擎声远去后,店里突然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鸣。

裴晓蝶小心地拾起珍珠扣子,在围裙上擦了又擦。

沈秀兰走到收银台前,抽出被压皱的订单本。

油污晕开了蓝墨水的字迹,她拿出钢笔一笔一画重新誊写。

窗外飘起细雪时,电话铃突然响起。沈秀兰接起来,听见叶昭那边呼啸的风声里裹着杂乱的脚步声。

“人抓住了。”他的呼吸带着白气,“连衣裙在光头怀里揣着,扣子掉了一半。”

沈秀兰握紧话筒,指节有些发白:“你……”

“没事。”叶昭的声音忽然近了些,像是侧头夹住了话筒,“我让食堂送热汤面过去,你们吃了锁门休息。”

电话挂断后的忙音里,裴晓蝶红着眼睛笑起来:“叶队真是……抓人还不忘给咱们叫饭。”

警局审讯室的灯光烤得人额头冒汗。光头男人歪在椅子上,右耳残缺处结着新鲜血痂。

叶昭把证物袋放在桌上,丝绒连衣裙滑出来摊开,污渍在强光下越发刺目。

“李文博让你来的?”叶昭问。

光头咧嘴笑,露出镶金的门牙:“爷们儿看不惯娘们开店,咋了?”

叶昭从档案袋抽出一张照片推过去,照片上是光头扶着个老太太过马路,背景是西四粮油店。

光头表情僵住,镶金门牙磕在下唇上。

“王金宝,四十一岁,家里有个瘫了十年的老娘。”

叶昭又推过第二张照片,拍的是被砸烂的火锅店,“你娘知道你这么孝顺便好了?”

光头猛地挣动手铐,铁链哗啦砸在桌面上。叶昭不为所动,将第三个证物袋放在灯下。

“李文博的马仔张彪,”叶羽声音平缓,“每周末给你娘送推拿药酒,对不对?”

光头突然佝偻下去,残缺的耳朵涨得通红,他盯着烟盒上的字样,喉结剧烈滚动。

审讯室的铁门打开,小警员端来两碗冒热气的馄饨。

叶昭把一碗推过去,一次性筷子掰开时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娘今天换了新棉袄,玫红色的。”叶昭突然说,“街道主任去送温暖时拍的照。”

照片从桌面上滑过去,老太太笑着摸新棉袄的盘扣。

光头的眼泪砸在手铐上,他张嘴喘了两声,像离水的鱼。

“张彪……张彪让砸的店……”他喉咙里滚出呜咽,“说留件衣裳当凭证,回头给三千……”

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映出叶昭起身的身影。他收拾碗筷时轻声道:“给你娘打个电话吧,就说你加班做保卫。”

电话接通那一刻,光头哭得说不出话。叶昭站在走廊灯下,钢笔尖在值班记录本上顿了顿,最终只写下“出警归来”四个字。

雪下大了,警车碾过积雪开回西单火锅店时,卷闸门已经拉下大半。

叶昭弯腰钻进去,看见沈秀兰还在清点货架。

她踮脚够顶层的调料罐时,叶昭伸手替她取下来。

“五个人都拘了。”他摘警帽时带落几粒雪,“主犯撂了张彪,已经派人去抓。”

沈秀兰转身拿来热毛巾,毛巾边角绣着朵小小的兰花。

叶昭擦脸时闻到生姜和皂角的气味,毛巾滚烫的温度渗进眼眶的酸涩里。

“张彪是李文博最得力的下手。”沈秀兰点着煤炉烧水,“管着三个煤井的账。”

叶昭挂好警服,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绿绒衣。

他蹲下来整理证物袋,丝绒连衣裙从袋口滑出一角。

沈秀兰突然伸手抚过裙角的污渍,油渍已经发硬结块。

“可惜了这料子。”

叶昭抬头看她。煤炉的火光映在她侧脸上,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子。

他从裤袋掏出个东西放在桌上,那颗丢失的珍珠扣子,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

“扣子我找齐了。”他说,“让裁缝换个衬里还能穿。”

沈秀兰捏起珍珠扣子,圆润的微光在她指间流转。

卷闸门外传来脚步声,小警员喊着“叶队”跑进来,警靴沾满化了的雪水。

“张彪逮住了!在他相好家床底下刨出个铁盒,里头全是李文博签的条子!”

叶昭猛地站起身,警裤裤线绷得笔直。他抓过外套时看了眼沈秀兰,她点点头,手指收拢握住那枚扣子。

卷闸门再度拉起时,风雪裹着警笛声远去。裴晓蝶从后院探出头,手里还抓着扫玻璃碴的笤帚。

“叶队又走了?”

沈秀兰走到橱窗前,玻璃裂纹映出无数个细碎的自己。

她伸手轻触那道最长的裂痕,冰凉的震颤顺着指尖蔓延。

煤炉上的水壶突然啸叫起来。

沈秀兰拎起壶柄,滚烫的水柱冲进搪瓷缸里,茶叶上下翻腾。

她盯着那些舒展的叶片,忽然想起前世被泼脏水时自己的无措。

现在不同了,她吹开杯口的热气,眼底映着煤炉跳动的火光。

清晨的火锅店比往常冷清。裴晓蝶擦了三遍桌子,忍不住朝门口张望:“奇怪,往常这时候该有学生来买豆浆油条了。”

赵大勇搬着菜筐从后院进来,围裙带子系得紧绷绷的:“西口老刘家的媳妇刚才探头看了一眼,扭头就走了。”

临近中午,只有熟客王婶来了。她拉着沈秀兰到角落,压低声音:“街上都在传,说你家火锅吃坏了人,卫生所还备案了。”

沈秀兰手指捏住围裙边,布料皱成一团。她转身从柜台取出记账本,翻到最新一页,连续三天营业额下滑,今日更是只剩两桌客人。

下午飘起细雪时,叶昭带着寒气推门进来。他摘下警帽抖落雪花,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大堂。

“李文博的手笔。”他把一叠传单放在桌上。

沈秀兰用抹布擦干净柜台,抹布划过木质台面发出沙沙响。

她突然停手:“晓蝶,去请西城区卫生所的陈主任。”

裴晓蝶愣住:“现在?”

“现在。”沈秀兰解开围裙,“就说我沈秀兰请他们来突击检查。”

卫生所的人半小时后就到了,陈主任是个严肃的中年人,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

沈秀兰推开所有后厨的门:“您随便查,每个角落都可以查。”

检测员打开冰柜时,白雾腾空而起。陈主任蹲下查看排水沟,手套抹过不锈钢槽面。

他忽然抬头:“砧板为什么分三种颜色?”

“红色切肉,绿色切菜,白色切熟食。”沈秀兰拉开消毒柜,“每两小时更换一次。”

检查持续到日头偏西。陈主任在报告单上签完字,推了推眼镜:“这是我查过最干净的餐饮店。”

第二天清晨,卫生所出具的检查报告被放大贴在玻璃门上。

沈秀兰站在凳子上贴“开放厨房日”的海报,墨汁未干的行书墨迹被晨光照得发亮。

第一个探头的是买菜回来的刘大姐。她犹豫着跨进门,沈秀兰直接递给她一件白大褂:“后厨刚熬骨汤,要不要看看?”

熬汤的大桶咕嘟冒泡,赵大勇正撇去浮沫。刘大姐凑近闻了闻:“真是筒子骨熬的?”

“每天现砸的牛骨。”沈秀兰掀开旁边的竹篓,“药材都在这里,您对着海报上的配方瞧。”

陆续有人穿着白大褂进出后厨。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总想摸冰箱密封条,被周卫国拦下。

男人讪讪道:“看看还不行?”

“随便看。”沈秀兰突然出现,递过一支手电筒,“照清楚些,密封条每周拆下来煮两次。”

第三天来了个烫卷发的女人,指甲鲜红。她指着垃圾桶:“厨余怎么不分类?”

裴晓蝶正要反驳,沈秀兰已经拉开分类桶:“湿垃圾沥干才入桶,干垃圾分可回收与不可回收。”

她忽然微笑,“您要是感兴趣,现在正好要处理菜叶,我演示给您看?”

女人脸色微变,匆匆离开。

傍晚收拾时,裴晓蝶清点着白大褂:“今天来了三十七个参观的,耗了八锅试吃汤底。”

雪停那日,电视台的人来了。摄像机跟着陈主任检查冷藏柜,镜头特写温度计稳定的水银柱。

记者把话筒递到一位老太太面前:“您天天都来?”

“我孙子就爱这口鲜切羊肉。”老太太指着透明操作间,“孩子看得见厨师片肉,吃得放心。”

节目播出的当晚,电话铃响个不停。裴晓蝶接起又放下,嘴角笑出浅浅梨涡:“都是订座的,说看了电视馋火锅了。”

沈秀兰正擦拭玻璃门上的海报边角,暖黄灯光落在她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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