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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传来一阵规律的“咔嚓”声,将沈秀兰从浅眠中唤醒。

她披上外衣,推开主屋的门,晨光柔和地洒在青砖地上,带着初秋清晨特有的凉意。

门廊下,叶昭正弯着腰,一下一下地劈着柴。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汗衫,汗水浸湿了后背,勾勒出宽厚坚实的肩膀和脊背轮廓,动作干练,毫不拖泥带水,劈好的木柴在他脚边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小堆。

厨房的方向飘来阵阵食物的香气,混杂着豆浆的醇厚和油条的焦香。

沈秀兰转头看去,只见石桌旁已经坐了三个小小的身影。

“妈,快来吃饭!”招娣看见她,眼睛一亮,抬起小手用力挥了挥。

听到声音,叶昭停下手中的斧子,直起身,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转过头,迎上沈秀兰的目光,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严肃的眼睛里,此刻竟透着温和。

“洗脸水在盆里,温的。”他朝厨房门口的木架子扬了扬下巴。

沈秀兰走到水盆边,触手果然是恰到好处的温度。

她洗漱完毕,走到石桌前,瞬间愣住了。

桌上摆着一海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皮薄馅足,汤里飘着翠绿的葱花和紫菜。

旁边盘子里是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还有一个小锅,里面是冒着热气的豆浆。

这丰盛的程度,不像寻常人家的早餐。

“这些……都是你做的?”沈秀兰的语气里满是惊讶,她看向叶昭。

在她的记忆里,别说李文博,就是村里绝大多数男人,也是从不进厨房的。

叶昭只是“嗯”了一声,将斧子靠墙放好,走过来拉开凳子坐下,拿起一个碗开始给团子盛馄饨。

等到沈秀兰落座的时候,面前已经摆放好香喷喷的早点了,连同上辈子一起,她还从没被人这样伺候过,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饭桌上,气氛比昨晚融洽了许多。团子吃得小嘴油乎乎的,还不忘用勺子给招娣舀了一个馄饨。

招娣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

只有叶邵凯,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默默地喝着豆浆,啃着油条,眼神却时不时地往桌子中央的馄饨碗里瞟。

沈秀兰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给每个孩子的碗里都添了几个馄饨。

饭后,叶昭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沈秀兰说:“落户的事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空了可以直接去办理。”

他说话的语气平淡,却像一颗定心丸,让沈秀兰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

“好,麻烦你了。”沈秀兰点点头,心道这是给自己“走后门”了。

饭吃到一半,沈秀有心事,动作慢了下来,叶昭看在眼里,于是问道:“是不合你胃口?”

“啊,哦,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沈秀兰被打断了思绪忙声道。

“你说。”叶昭放下筷子,静静的看着她。

沈秀兰和他错开眼神,“我想带孩子去趟西市。”

她必须尽快把国库券的事情办了,这关系到她未来的第一桶金。

叶昭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她:“去西市?什么时候?”

“就这俩天吧。”

“这几天队里有任务,我不能陪你去了,那你带孩子们去玩吧,路上注意安全。”

沈秀兰正想解释自己是去办私事,而且她只打算带上招娣,哪想到这位大哥觉着自己想和他还有他的孩子一起出游,她请问呢,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想和你们一家子出去了。

反观一旁的团子已经兴奋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拍着小手欢呼:“哦,太好啦!妈妈要带我出去玩喽!”

一声清脆的“妈妈”,让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招娣的脸色微微一变,捏着衣角的手指紧了紧,低下了头。

“别乱叫!”一声厉喝打破了寂静。

叶邵凯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弟弟,将他窜起来的身子按在座位上,又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扫向沈秀兰,“她不是你妈!”

团子被哥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眼圈立刻红了,瘪着嘴不敢说话。

“叶邵凯!”叶昭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坐下!跟你沈阿姨道歉。”

叶邵凯梗着脖子,一脸倔强地与父亲对视,毫不退让:“爸,我没错!我也不想去什么西市,我自己待在院子里就行!”他没说家,只说是院子,打心眼里不认为他们现在组成了一个新家。

他不想和这个女人,以及她的女儿扯上任何关系。

他觉得父亲被骗了,这个女人肯定是为了他们的户口和爸爸的工资才结的婚。

叶昭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看着自己这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大儿子,语气更加强硬:“不行。”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队里最近有案子,这几天我可能都要睡在队里,不回来了。你只能跟着你沈阿姨,听她的话,沈阿姨和爸爸领了证,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话不只是说给叶邵凯听,也是说给沈秀兰和招娣听。

他明确地将看管孩子的责任和权力,交到了沈秀兰手上。

叶邵凯的脸涨得通红,他想反驳,却在父亲那双深邃严厉的眼睛逼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愤愤地一跺脚,扭头冲回了厢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招娣看了一眼紧闭的厢房门,又悄悄瞥了一眼母亲,神情复杂。

院子里,只剩下团子小声的抽泣和叶昭沉重的呼吸声。

去西市这件事,就这样在大家各怀心思的不情不愿中,被强行敲定了下来。

叶邵凯把自己关在厢房里,再没出来过。团子抽泣了一会儿,被招娣笨拙地递过来的一块水果糖哄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便小口小口地舔着糖。

气氛沉闷,午饭也吃得悄无声息。

下午,叶昭去队里拿了户口本,又带着沈秀兰去派出所办好了迁移手续,效率高得惊人。

沈秀兰看着户籍警客气的笑脸,心里明白,这都是叶昭提前打点好的。

夜晚,秋虫在墙角低吟,月光如水,洒在青砖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

孩子们都睡下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沈秀兰在主屋的灯下,轻轻抚摸着那本崭新的红色户口本,心里五味杂陈。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秀兰理了理身上的确良衬衫,确认没什么不妥,才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叶昭。他刚洗过澡,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肥皂清香,黑色的短发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珠,水滴顺着他刚毅的脸部线条滑落,没入他敞开一粒扣子的军绿色衬衫领口。

“有事吗?”沈秀兰轻声问,手还搭在门框上。

“我明天一早要去队里报到,有个案子要跟,晚上估计也回不来。”

他的声音低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不能送你们去车站了,你带着三个孩子,路上注意安全。”

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深邃,看不出情绪。

“嗯,我知道了。”沈秀兰点点头。

叶昭没再说话,空气似乎停滞了片刻。他忽然伸出手,手里是两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团结”。

“在外面不比在家里,该花钱的地方别省。”他把钱递过来,“给孩子们买点好吃的,别委屈了。”

那是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在这个人均月工资不过百元的年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沈秀兰看着那两百块钱,一时间愣住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

她不能要这个钱,他们只是搭伙过日子,她不能心安理得地花他的钱。

她的犹豫被叶昭看在眼里。他眉头微蹙,没有多言,直接上前一步,捉住她微凉的手,不由分说地将那两张带着他体温的钞票塞进了她的手心。

他的手掌宽大而粗糙,布满了厚实的茧子,握住她手腕的力道不容拒绝。

“早点睡。”他松开手,只留下这三个字,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回了西厢房。

沈秀兰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手心里紧紧攥着那两百块钱,纸币的边角硌着掌心,那份温热却久久不散。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叶昭就已经离开了。沈秀兰醒来时,厨房的灶台里温着早点,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清晨的凉风。

她先去了一趟火车站,买好了次日清晨开往西市的火车票。

售票窗口前排着长队,空气中混杂着各种气味。

拿到那几张硬纸板一样的绿色车票时,沈秀兰不由得想起了前世乘坐这种绿皮火车的经历。

1988年的火车,没有空调,只有头顶上“嘎吱”作响的风扇,徒劳地搅动着浑浊的热空气。

六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厢里永远塞满了人,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嘈杂得让人头疼。

孩子们小,哪里受得了这种罪。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揪,改变了直接回家的路线,拐进了附近一条名叫朝阳胡同的巷子。

巷子口有一家国营的熟食店,她前世路过无数次,却从没舍得进去过。

今天,她没有丝毫犹豫。

“同志,给我来一只烧鸡。”她指着橱窗里那只烤得通体红亮、油光锃亮的烧鸡说道。

售货员用油纸麻利地将烧鸡包好,沈秀兰又称了半斤卤肝、半斤猪头肉,还买了一大包酸甜的话梅和几串山楂果干。

前世的她,总觉得钱要省着花,要为了不可知的未来做储备,结果亏待了孩子,也亏待了自己。

这一世,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钱是用来花的,是用来改善生活的,而不是一张锁在存折里的数字。

提着沉甸甸的吃食,沈秀兰觉得心里也跟着踏实起来。

回家的路上,她路过街角一家名叫“人民电器”的商店。

店门敞开着,里面却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顾客。

一个约莫三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柜台后,百无聊赖地翻着一张《人民日报》。

沈秀兰心里一动,走了进去。

“老板,看看电视。”

贺国庆闻声抬起头,见有客上门,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妹子,想看什么样的?我们这儿有最新的海燕牌彩电,14寸的,图像清晰,颜色正!”

他指着店里唯一一台开着的彩色电视机,屏幕上正播放着新闻,色彩确实比黑白电视鲜艳夺目。

“多少钱?要票吗?”沈秀兰问。

“一千二百块钱一台,要工业券。”贺老板的笑容淡了一点,补充道,“现在这彩电可是紧俏货,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一千二,还要票。这个门槛在1988年足以挡住绝大多数家庭。

难怪店里如此冷清。

沈秀兰看着贺老板那张因为生意惨淡而略带愁容的脸,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中迅速成型。

这念头来自于她多活一世的见识,来自于后世那些烂熟于心的商业手段。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不紧不慢地在店里踱步,最后停在贺老板面前,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

“老板,看你这生意,不太好做吧?”

贺国庆叹了口气,收起了报纸:“可不是嘛,东西好,就是贵,还要票,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我有个法子,能让你这电视机卖出去,而且生意兴隆。”沈秀兰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贺国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个穿着普通的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好办法?

他撇撇嘴,显然不信:“妹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我没开玩笑。”沈秀兰走到他跟前,压低了声音,“你这电视一千二百块一台,普通人拿不出这么多钱,也拿不出工业券。但如果,买电视的人能有机会把这一千二赚回来,甚至赚得更多,你觉得会有人买吗?”

贺老板愣住了,皱着眉头思索她话里的意思:“怎么赚回来?”

“贺老板,你敢不敢试一试?我们可以立个字据,如果我的方法能帮你卖出八台电视机,你送我一台,成不成。

他看着沈秀兰坦然的眼神,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成,什么方法你只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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